晚上,宿舍里很多人在拿牌打牌,剩下的人在旁边观看别人打牌,这是这个星期以来每天晚上的惯例。没办法没有别的娱乐活动了。我是第一次乐意参加。开始和他们合群打成一片。打锄大地开了两桌,我们这桌打到一百分结束一局。输家要买花生回来请客。我和陈敏组成一队,姚春荣和王超一队。
我发现他们的牌技不是很高,他们拿牌的手都抓不紧,十三张牌松松散散的,好像随时有可能从手上垮掉下来。出牌时老是盯着自己的手上的牌发呆,完全不看别人出什么牌。有时候,把不相连卡隆的五张牌四五六七九,嘴上大声喧哗说成是顺子,大力点一甩到桌面,竟然能够蒙混过关。有时候拿最后一张牌是方块五,在桌面上偷偷换成一张红桃十,他们也没有发现。害得我想不赢都难。农涛在背后看我出牌,一直掩嘴笑个不停。
我瓮声瓮气对他说:“你不要把我曝光出去,赢了我请你吃花生。”
他笑容满面说:“哎呀,不会说的,没有花生吃也不会说的,更何况是还有花生吃。”
运气好的时候,有几把牌是翻倍得分的,不出十几分钟,就把对方给终结了。时间是不等人的,娱乐要抓紧时间,第二局马上要接着紧锣密鼓开始。四个牌友分布四角开身,见农涛在一旁看得聚精会神的那么有参与感,就请他帮忙跑腿去买花生。买回来了,说是见者有份,其他没有参与的人,终究是不好意思过来吃。我为人大方出于礼貌,叫他们“吃,吃,吃!”
输家可不跟我们客气,反正是他们输了出的钱,他们要吃返回够本。我错误的跟他们客气一番,下手慢了一步,才得吃几颗。俗话说,“手快有,手慢无。”真是金玉良言的真理。要是我再多慢一步,一颗花生都不会给我留下来。
第二局,有我在场压阵,就算不能没把都赢,输一两把是暂时的,最终的结果又是我们这边赢。我说:“雷长雄,见你看得那么入迷,手痒了吧。你过来帮我打几把。”
姚春荣说:“赢了想跑,不行不能换人,我们要从你那里给赢回来。”
我说:“我不会跑单的。我去买花生。”
王超说:“让农涛去不就得了。刚才,他去得好好的。做事情保守一点比较好,就不要改革换人了。”
我说:“我要和他一起去。”
姚春荣:“你让雷长雄坐下来的话,这一局输了算谁的?”
我说:“输了算我的。”
姚春荣:“有你这句话得了。你走吧。”
我说:“你就那么想赢我。”
姚春荣:“开玩乐,被你赢了两局,现在就想打赢你,才解我心头之气。别人给我赢,我都觉得赢了没意思。你快点回来。”看来是跟我卯上了。我把牌交给雷长雄。我和农涛买花生回来到楼梯口,我猛的叫住农涛拿给我,打开包装袋子,半路打劫,两个人都往口袋塞花生。这下我有的吃了,进去分的时候,我还伸手去拿一份。这才转身开吃。
剩下农涛拿袋子在那里分发食物。突然,姚春荣发现不对劲:“怎么这次这么少,比刚才那袋少了很多。农大叔是不是你偷吃了。”农涛不出声,右手拿袋,左手收回来护在左边的口袋上,挡住别人的视线。右边的口袋鼓鼓,无法隐蔽。被姚春荣伸手一摸下去,检查出是花生来。“这不是花生吗?”农涛被他逮个正着,“这就是证据。”
“农大叔,我还以为你只是在路上吃一点。你偷吃就算了,没想到你还偷拿。”
“大家看,左边的口袋也是花生。”王超说。
“一次偷那么多,真是个笨贼。少拿一点别人就不会发现了,真笨贼。”
“我是第一次拿的。”农涛为自己辩护说。
“你不是第一次吧,谁被逮到都这么狡辩说自己是第一次做。”雷长雄拆穿他说。
“农大叔,你还是做回你的警察吧,你真的不适合做贼。”我也贼喊捉贼地跟着大家乱喊,混在人群里,希望没有人发现我。农涛转身回头看我,被我瞪了他一眼。意思是好兄弟你要抗住,别把我给供出来。我会好好照顾你的家人的,你放心去吧。男人帮最忌讳的就是出卖兄弟。农涛东窗事发,成为众矢之的,也没敢出卖我,好兄弟难为你了,我知道你们海南岛那边的人最讲义气了。
“大家看农涛像不像一种生肖动物。”伟哥呱呱叫。
“老虎,老鼠,傻傻分不清楚”吕承良唱起歌来。
“偷吃大家的公粮,偷拿大家的公粮。”
“贪污公粮!”
农涛使出招牌动作,伸出食指不服气地对大家指指点点。“你们,你们!”
忽然有人发现农大叔的指指点点的架势,一招一式之间和六脉神剑有八分形似之处,那人就说:“农大叔会六脉神剑,啾啾。”
“一指你,啾,你就被他射了一剑。”
“啊,我也被射了一剑,别指我了。”
“他,啾他,射他。”我们乐坏了,肚子都笑得痛了!农涛摇头笑一笑,又摇摇头。除了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