地宫格局奇怪的很,有的房间如同冰窖,有的房间四面齐整,有的却如同进了天然石洞。讀蕶蕶尐說網
矮个子男人关上石门之后将四周的灯都点亮了。瞬间,这间石室亮如白昼。木舒云自从进入这里除了那间有着夜明珠的房间之外还没有见过这样明亮的光。
这样突来的明亮倒是刺眼的很。
矮个子男人小心地打开了一个小孔,小孔里面一片漆黑,里面应是有什么遮挡之物。矮个子转头道:“嘻嘻,倒是再听听他们有何动静?我们倒是说的再大声也没有关系。只有我们听得见他们,他们却是听不见我们!”言语中颇有几分得意之态,显然他对这些机关熟悉的很。
里面说话及啃咬的声音便不断地传出来。木舒云没想到刚才还是心狠手辣的赵老大现在突然便成了别人肚子里的食物,而且他还要在外面听这种可怕恶心的声音。腹中一阵翻滚,呕吐出来。
矮个子仍是嘻嘻笑着倒是没有丝毫不适之态反倒是安慰木舒云道:“不要吐了,再吐下去还没饿死倒要自己先将自己吐死了。”
吐出的只是酸水,可是木舒云还是搜肠刮肚地往出吐。只要听着那咀嚼声想着他们正在吃的是什么,他就无法不呕。
江岳自从进来之后便背对着木舒云侧对着矮个子男人未发一言。等木舒云连苦水也吐不出来了才微微转过头看了卷曲着身子的木舒云一眼。
当然木舒云也一直留意着江岳,只不过现在的他只能任人鱼肉,加之身体极痛,所以也未太过分明去想江岳会如何对付自己。但江岳的举动与木舒云所想相差甚大。他原本以为江岳会责问辱骂他或者直接将他杀死,却没有想到他连看都不看自己一眼。反观这小矮子行为举止似乎太过随意。
“你是不是觉得我很残忍?”
矮个子的问话太随意,根本听不出他觉得自己残忍。木舒云有气无力地点点头,心悸他会想什么法子来折磨自己。怎么看他都与江岳是一伙的,他自然要为江岳出气。他对方才的三人可以用这样残忍的办法,对他自然也不会轻饶。
却听矮个子语重心长道:“其实你错怪我了。你细想想,若不是他们自己太过残忍无情,怎么会想出吃别人以让自己活命的办法。你也看到那具骸骨了吧!所以,我方才其实是给他们最后一次机会。若是他们稍有怜悯之心,自是会照顾受伤的同伴。如真是如此我定然既往不咎打开这石洞之门。可惜,他们只顾着饱腹却忘了这同伴之情,只想着分而食之却不想仁义之心。他们咎由自取实是怪我不得。”
矮个子说的在情在理倒有几分为江湖除害之感。木舒云仍是无法全盘接受但感到他所言倒是有几分道理。背对着木舒云的江岳反是面露嫌恶之色。
矮个子自然将他们两人的表情看的清楚:“江楼主对我所言不以为然!”
江岳冷冷道:“你若是真想救他那就不应该看着他的腿真的断在这里。”
“无妨的。他们木家谷就是死人也医的活,何况只是一条腿!”
矮个子男人说的抑扬顿挫声情并茂,江岳却面色微变,干脆转头连看都不再看矮个子。
听到这样不切实际的恭维木舒云心中发苦,这矮个子分明没有救自己的意思,只要他不打算拿他来做某样人性的考验便感激不尽了。木舒云忍着痛道:“谬赞了,木家谷想来还没有这样手出神入化的本事。”
矮个子大大咧咧地道:“也不必太于谦虚。我前几日还见过江公子。而此前我听闻江公子已经过世,可见这木家谷确有起死回生之法。”
江岳忽地转过身来,脸若冰霜,对矮个子怒目而视。
矮个子视而不见继续道:“江公子说不一正在这个地宫的某处呢?”
江岳的瞳孔紧缩:“你胡说些什么?”
“我在胡说?嘻嘻,江楼主可是错怪好人了。我只是见你思子之心极重,好心告诉你罢了。”
江岳气的脸气的由白转青。
这里小孔内传来刺啦一声巨响,听得里面一人道:“佟青,你……”
“分而食之不若独食。反正我们都是要死的,不如由我来多活一段时间。”
两人反目了。定然是佟青暗中偷袭了柴老三。
矮个子对木舒云道:“若非是我他们现在吃的可正是你,难道你不谢谢我。”
木舒云苍白着脸道:“多谢。”
“嘿嘿,真是不诚心。我要你谢才谢吗?”
“是我不好。”
“人在屋檐下不得不低头。”
这两句说的木舒云原本毫无血色的脸上出现了些许红色。
“你的腿很痛?”
不必问也看的出他很痛,却偏偏硬是要引他说话,每说一句都觉得这痛越发难以忍受,直想发疯发狂再也不要这样痛苦下去。
“嘻嘻,我是在为江楼主报复你一下的。”
江岳冷冷道:“不必。”
“我知道江楼主不想假他人之手,但我自有我的道理。想来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