为了说服老公,跟呱呱的爷爷奶奶正儿八经地谈一谈,呱呱妈妈得做做准备。
她要去市场买瓜果,还要买盆鲜花。她给老公打电话,说是有事情商量,让他下班早些回家。
呱呱爸爸正蹲厕所,接到电话,问:“老婆啊,你到底什么事情,这么着急。”
“我是要跟你说说我亲自带呱呱的事情——”
“你怎么这样啊,老婆!”由于正用着力,说话有些变腔,“老婆,我是你老公,我是你最亲最亲的人啊——”用力用到涌出泪来,“我求你了,放弃你的这些怪念头好不好,啊?咱爸妈岁数大了,和呱呱一起生活了这么多年,突然分开,他们受得了吗?”
“我是为了爸妈好,是想让爸妈顺顺心心的过日子。”
“就是啊,大家安安生生的,不好吗?你干嘛要惹爸妈不高兴?”
“我没有——”
“听我说,老婆。我们家,只要妈高兴,爸就高兴,他们高兴了,咱们家,个个都高兴!咱好好过日子,整天快快乐乐的,为什么要争啊抢啊的,有意思吗?老婆,我知道你不是为了你自己,是为孩子,为这个家,但你想过没有,咱们这家,不是咱们个人的,是大伙的,既然是大伙的,为什么总是自己要咋就咋就不考虑别人的感受呢?
我知道,老婆,你有很多的优点,你不知道你有多好,你真的非常非常地好,非常非常地优秀,是的,——吭,你绝对优秀!
但、但咱妈咱爸不优秀吗?他们都是最好最好的人那!你看他们,都老了,都是满头的白发呀!咱们得讲感情啊,咱妈对你多好,亲闺女似的,这么多年,即便是个石头,也应该把咱捂热了!没有感情,那是木头人。
咱是木头人吗?不是,咱们是大活人呀,是淌着热血活生生的人!咱们和爸妈争,争啥?难道你就不心疼,就非要争出个子丑寅卯来,就非要因为带不带孩子让他们痛苦吗?”
“好了,老公,你别说了,你现在是不是很难受很难受?”
“是啊,我是很难受。”
“你怎么个难受法?”
“吭、吭——我憋。”
“我不过是跟你耍耍性子,怎么把你憋这样?”
呱呱妈妈心疼死他,泪流满面,“我知道,你难受,你憋,但我不憋吗?我也憋,我也一样难受呀!你也许要问,‘这是为啥吗,为啥你也憋得难受?’我可以一百句、一万句的告诉你:因为,你难受,我就难受,咱俩老婆汉子心连着心,我同样也是你最亲最亲的人啊!
我能不为爸妈,不为老人们着想吗?我是木头人?我没感情?我活生生的,就站在这儿,我是你的女人啊,我没血没肉?那你,每天抱着搂着的是啥,我是不是一个体态丰满要面有面要条有条要感情有感情要激情有激情的女人?
——难道这样我还不能让你高兴吗,我是不是你的女人?”
“是,你是我的女人。”
“我是满足不了你的女人吗?”
“你是一个让人无限满足的女人——”
“那你就不要再憋了,好不好?”
“啊?”
“放松下来吧,老公。你是我亲亲的老公,好老公,我给你唱个歌好不好?”她唱道:“——有歌不唱啊生呀么生烦恼,真情不露啊苦啊么苦缠腰;蜜蜂不来采花蜜啊,空来世上走一遭。我唱得好吗,老公,你还憋吗,啊——
你为什么啊,这是,为什么这样,是因为怕我吗?”
“有点。”
“快不要吧,老公,你放松下来,别害怕。我就在家里等着你呢,——你回到家,一开门就能看见我,我扑上去,立即给你个热烈拥抱,我们高兴高兴好不好?”
“我暂时不可以这么想——”
“为啥么,老公,人家已经等不及了。”
“别急呀你。”
“我咋不急!”
“急也没用,——我正拉着呢。”
她耳朵紧贴在电话上,关切地问:“拉啥呢,老公?”
“——拉屎!”
——“你看你,拉屎你告我干啥!”
“你非要问么。”
“你是在想吗?”
“吭!——你说啥?”
“我说,你是在想吗?”
由于一心一意正使着劲儿,听差了,听成——
“实在香?——噢,对对对,实在不实的,我真是掂量不出来分量,吭!——但要说香呢,不敢,我从小到大还没拉过香的呢。”
“是在想吗?”
“暂时还不能说香。”
“我是在想啊——这件事情,我觉得,咱们真得好好地商量商量认认真真地沟通沟通,看看能否找到一个合适的理由找一个即不伤害咱爸妈,又可以顾及大家、顾及我的感受的折中的办法——看来,我得和你认真的谈一谈了。”
顿了顿,又道:“你下了班,立刻给我回家。”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