墨天宇修习的是鹤形拳,与刁钻奇诡、杀机勃发的蛇形拳不同,鹤形拳讲究动势舒展,稳实轻柔,外示安逸,技法随势进击,善于以柔克刚,灵机通处,法度严谨,攻守兼备,其势含杀机。
墨天宇身材修长,面容俊秀,两眼炯炯有神而不理不露一点儿锋芒,中正平和又正气凛然,丰神如玉有古之君子风度。
墨天宇聚精凝神,静如仙鹤临溪照水,亭亭玉立,动如千秋飞鹤腾空,潇洒持重。
墨天宇的修为是比固伦高深,可他如果不想事情进一步恶化,就不能伤害到她,所以他每次出手总留有余力。而固伦却可以肆无忌惮,使出的招式皆奔着墨天宇周身要害而去,她又仗着手中灵鞭之利,竟然和墨天宇斗得旗鼓相当,一时间难解难分。
墨中宇在一旁并没有闲着,他一边防备赵玉麟等人,一边认真观看两人打斗,暗中思考如果换成是他,应该如何破敌制胜。看了这么一会儿,他已经察觉出这种争斗果然与平时比武不同,虽然还没到殊死相搏的地步,但是一个不留神间就可能受到重创。
墨中宇在脑海中不断进行各种演示,可最终结果是他不仅不能胜出,在固伦凌厉的攻击下几乎没有生还的机会。
不提这边墨中宇的想法,赵玉麟虽然不增修炼,但也能看出墨天宇和固伦两人一时半会儿难分胜负。看着台阶上站着的墨传文和墨中宇,想起了一个恶毒的想法,遂对史阿大阴险地轻声说:“墨天宇已经被固伦小姐缠住,你领人去擒拿那边的老东西和小畜生,量墨天宇有天大的能耐,也分身乏术,只能眼睁睁地看着他们被绑,到那时墨天宇也只能束手就擒了!”
“好主意!”
其实史阿大早想到了这个办法,如果墨天宇是寻常学子,他不用赵玉麟提醒,早上前捉拿墨传文和墨中宇了,可是现在墨天宇明显超出了他的认知范畴,对未知的恐惧使他本能的不想过分得罪他。
史阿大支支吾吾迟迟不愿答应,赵玉麟心里暗骂,我还以为你史阿大在这濠州城里横行霸道的,天不怕地不怕呢,现在一看不过是个贪生怕死的胆小鬼。
“你怕什么,真出啥事儿有我和固伦小姐在呢!”此刻还能用到史阿大,赵玉麟也不敢端出公子架子过分斥责他,只能好言抚慰道,“你现在还不是捕快吧,只要把这事儿办成了,我自会请求固伦小姐到她父亲那给里你谋个捕快的身份,我是不会亏待帮助我的人的,这一点你可以问英粟。”
“是啊,赵公子一言九鼎,既然他这么说了,史大哥您只要完成任务,公子是不会亏待你的,要知道赵公子对朋友一向恩厚。”既然已经得罪墨氏兄弟,以他对墨中宇的了解,事后他一定不会放过自己,既然如此,刘英粟只寄希望于史阿大他们能够擒拿成功了!
“干了!既然赵公子如此瞧得起俺,俺就不能让您失望!”史阿大一咬牙,狠声说道。赵玉麟的许诺,令史阿大双眼放光,这要成了正是捕快,以后着濠州城还不任他横行!
史阿大叫来剩下的四个衙役,说道:“兄弟们听好了,这次只要能够擒住那边两父子,我给你们每个人二十两银子,真金白银绝不赖账!”
没来的时候,这些个衙役本来以为只是走个过场也就算了,没想到要捉的人如此厉害,瞬间就把小六和狗头打倒在地。这些人那个不是偷奸耍滑欺软怕硬之辈,这时早已心生胆怯,都不住地向后退缩,打算蒙混过去。
他们还以为史阿大是要叫他们撤退呢,都已经做好白忙活一场的心理准备,没想到一向吝啬的史阿大竟然破天荒地许出这么多银两!
人活着不就是为了这些阿堵之物吗!
都说有钱能使鬼推磨,这一次能拿到二十两银子,还有什么不敢做的呢,就不信墨家兄弟真能要了他们的命!
不管史阿大和几个衙役是为了权势也好,钱财也罢,最后都面带狰狞目露凶光逼向墨传文和墨中宇两父子。
墨中宇一直提防着赵玉麟和一众衙役,早暗自搬运气血,随时准备战斗。
事情发展到这种地步,根本没了缓和的余地,所以都不说无谓的话,众衙役被权钱刺激得凶性大发,呼啸着和墨中宇战在一处。
刚才墨中宇看着哥哥面对凶狠的史阿大面无惧色据理力争,又瞬间打到两个衙役,现在更是力压手持法器的固伦,这一切都激起了他的好胜心。
这是墨中宇习武以来的初次战斗,至于以前那都是玩闹。
他调动全部真力施展出蛇形拳,身形凶猛胜过蟒蛇出洞,诡异如杯弓蛇影;脚步飘渺如灵蛇月下舞狂,迅捷如草间飞蛇遁影;拳法狠辣时如毒蛇獠吻,刁钻时好似似天蛇欲吞月轮。
此刻墨中宇把蛇形拳十式发挥到了极致,他以身化蛇,在人群中捻转腾挪,这好像一切都出自本能,直斗得龙蛇起陆,天翻地覆。
虽然史阿大等人为了自己想要的东西发狠来捉拿墨中宇,但没想到这个瘦小枯干的少年也这般厉害,其手段毒辣甚至残忍,更胜其兄长数倍不止,这会儿又开始后悔不该为莫须有的东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