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州古时曾称“彭城”,历史上为华夏九州之一,是两汉文化的发源地,有“彭祖故国、刘邦故里、项羽故都”之称。它被山带河,东襟淮海,西按中原,南屏江淮,北扼齐鲁,自古便是北国锁钥、南国门户、兵家必争之地和商贾云集中心。
徐州一地之人悍勇尚力,去年六月时,沂莒一带爆发农民起义,横行于曹、濮、滑、浚、相、卫诸郡之间。
至正七年冬季,朝廷派遣工部尚书偰哲笃和同佥枢密院事蔡受益前来视察。
鉴于盗贼出没的徐宿滕峄之境,徐宿则隶属归德,滕峄隶属益都,远的相去六七百里,近的也有一二百里,每闻盗发,必请命于大府,大府又请命于朝廷,然后出号令,调士卒,盗已劫卤而去的情形,偰哲笃和蔡受益奏请升徐州为路。皇帝妥欢帖木儿予以批准,又把“地皆与徐州相错”的滕、峄、邳、宿四州划拨徐州管辖。
于此同时,任命同知浙东道宣慰司事卜颜秃为达鲁花赤,海道府副万户雷好义为总管,还调扬州一万户以及阿速军五百屯戍徐州,有关公文行移可以直达中书省六部。爵秩之崇,任使之重,省宪临制之近,官属承奉之勤,可谓盛矣。
由于近来不甚太平,所以城门处关锁较严,墨中宇通过了一番盘查之后才得以进入徐州城。
墨中宇和鬼邪在官道旁的“好再来”餐馆就餐之后,鬼邪只是给了墨中宇一张需要采购药材的一张清单和几张银票便走了,至于他到底去哪了,墨中宇还真不清楚。
当初墨中宇刚到濠州时,他曾惊叹于濠州的繁华,可是这会儿来到徐州,才知自己是井底之蛙。
徐州城三丈多高的城墙高大牢固,顶部宽敞简直可以跑马。宽阔的街道行人如织、摩肩接踵,两旁殿宇、商房林立,商贩叫卖之声此起彼伏、不绝于耳。
甫一进城,墨中宇看着拥挤的人流就懵了,这让他上哪找济真堂啊?
他只好厚着脸皮拉住几个匆匆的行人问路,可是人家都以为他是叫花子,心肠好的不问缘由扔给他几文钱掉头就走,有的干脆理都不理,甚至口吐脏言,这叫墨中宇非常尴尬,心中又有几分气馁。
墨中宇又试了几次,都以失败告终。他不仅没问到路,还愕然发现不远处有人盯着他不放,且目露凶光。由于初到徐州,他实在想不起的罪过什么人,先前墨中宇还不甚在意,可随即他察觉到他走到哪他们就跟到哪。
他倒是可以轻易地甩开跟梢之人,不过此时他心中甚是恼怒,暗道:人不犯我、我不犯人,既然是你们找死,我就看看你们到底想干什么!
墨中宇虽不识路,但是专门朝人少的地方走,不一会儿就来到了一条无人的死胡同,紧接着后边跟踪他的人便围了上来。
墨中宇转过来一看,见是四五个穿得破破烂烂的叫花子,都是年轻力壮之辈,为首中年乞丐的穿的好一点儿,但也好不到哪去,顶多是补丁少点儿而已。这几人手里都拿着棍棒,恶狠狠地朝墨中宇欺来。
“喂,你们这是要做什么?我没惹到你们吧?”看到跟踪他的人都是些叫花子,墨中宇更加疑惑了。
“小子不要装算了,干哪行有哪一行的规矩,你懂不懂啊?你既然敢到我们兄弟的碗里抢饭吃,不给你点儿教训,你是不知道厉害!”为首的汉子指着墨中宇叫嚣道。
“和你们抢饭?这哪跟哪啊?”墨中宇听了更是困惑不已。
“少在这儿打马虎眼,刚才要到了多少钱痛快地都交出来吧!”为首的中年乞丐恶声叫道。
“啊?”墨中宇这时才想明白,感情他们都以为他也是叫花子呀,这叫他有点儿哭笑不得。
“看来你是敬酒不吃吃罚酒,兄弟们上,给我打断他的手脚!”那乞丐一摆手,一众叫花子默默地围了过去。
刚才墨中宇还想既然是一场误会,就这么算了,没想到他们如此心狠,竟然无缘无故地就想打断他人手脚。
他不由一眯眼睛,几缕寒光从双目中射出,直逼一众乞丐。
一阵微风吹过,这几位乞丐就是一哆嗦,随即便不在意,抡起棍棒冲了上来。
这些混迹市井的乞丐怎么能是墨中宇的对手,三下五除二,墨中宇都没用全力,眨眼间几个叫花子就被他打到在地。
起初墨中宇本打算以牙还牙打断他们手脚的,但是看他们躺在地上痛苦地哀嚎着,嘴里哼哼唧唧的眼中尽是哀求,心中便升起几分不忍。想想如今自己的生死仍操控在鬼邪手里,对这一切就感到索然无味,方才那点儿报复之心也就烟消云散了。。
墨中宇推开拎在手里的那个刚才叫嚣最厉害的乞丐,冷声问道:“说,你知不知道济真堂怎么走?”
“啊?”中年叫花子茫然地看着墨中宇,这回轮到他疑惑不解了。
“哼!”
“知道、知道!”墨中宇冷冷地哼了一声,听在这乞丐耳中如同惊雷,浑身就是一哆嗦,赶紧结结巴巴地告诉墨中宇。
“你没说谎吧?”墨中宇似笑非笑地看着他说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