马士俊负痛放手,果儿拔腿就往山下跳,距两丈远,立定转身说:“我上大学前不会让任何男生占我便宜,真爱也不行,你学好我们可以作好朋友,听淸楚,是好朋友不是男朋友!”言罢飞跑下山。
马士俊大感伤面子,啈啈地说:“这带刺的野果子,扎手!”看看另两对,己就地进入仙境了。大吼一声:“好了没?让我来!”急得抓裆,又不便用强,否则怎么成哥们?五分钟如熬五年,两小兄弟战败了,马士俊立即补上姚真真身上,姚真真还在闭眼呻吟,不知道已经换了主,却见又一轮冲锋来得猛,好受用!
夜九点半,果儿在稀稀拉拉的路灯余光映照下,一溜小跑回到家,门前又来了一起夜生意。修理轮胎,果儿便套上工作服给爸爸打帮手。老耿说:“果儿,自去看书作业。”果儿说:“爸,这会儿我看不进书。”
半个小时修理好,父女进屋洗脸洗脚,暂时安定下来,坐在沙发上小憩。“爸,”果儿忽然爬在爸爸怀中,说,“对不起,爸,今天我第一次瞒了你,我是受邀请,去公园给高中男生过生日,不安全,太不安全了,我以后晚上再不出去了。”
老耿搂着个美女儿好受用好受用,他轻拍着果儿,说:“我的乖女儿己经长成大姑娘了,你不讲细节我也懂,你是个通情达理的好孩子,我放心你,但如今这社会变得不叫人放心啊。躲避不是办法,温室里长不成好苗,还得风雨中成长,但该避的时候还是避了的好,我们上学那时代多单纯啊,只知道学习,漫说现在上小学就情呀爱的,上高中还是懵懵懂懂的呢,哪像现在,听说中学不少学生没成双结对便认为被人瞧不起,还有心思放在学习上吗?中小学生写作文大都靠查电脑抄现成的,能学到什么真才实学呀?世道变啰!有知识的不如无知识的富,导向有问题,但有知识就是比没有知识强。”
果儿只有父爱,抬起头,柔声道:“我懂,爸,你们上学那时代是啥时代呀?”老耿笑笑道:“你看我下巴这颗痣!像谁的痣?”果儿爬起身来,“晓得了,毛爷爷时代!”又道,“那时代是个啥样儿,跟现在一样吗?”老耿面露深沉,然后闭着眼晴,象进入倒时空,缓缓叙道:“那是个生活还凊贫,消除了娼、赌、黒、匪、丐、帮、陋习的时代,路不拾遗、夜不闭户、学雷锋的时代,出门有安全感,官民如魚水关系啊!这些亊,相信我的果儿长大能理解的。睡觉吧,宝贝,北斗星在你枕边!”
学校的光阴是以周度量的。这是所全日制寄宿学校。星期日下午到校,上晚自习前,教学大楼三楼走廓尽头避静处,马士俊、蒲正跃、黒子凑在一起,每人点上一支十三元一包的利群烟,比有的老师抽五元的猴王烟阔气多了。马士俊弹弹烟灰,说:“它**的,又要熬一周哇!”黑子说:“周一才开头,周二三是——火头,周四是——滑头,周五是——盼头!”蒲正跃说:“没想到你爷爷地这么有才!”黑子一扬头:“你俩嫉妒吗羡慕?”马士俊将烟头弹出窗外院墙外,说道:“喂,那天你俩****的占了先,头一次,舒服吗?黑子你不是有才吗?用,用文学语言描绘描绘。”黒子抓耳弄腮,说:“这……这个无法用语言形容,只可意会,呵呵呵!我原来很礼貌地、斯文地、文明地求爱、请女生赴约,都被拒绝,没想到这次天上掉馅饼啰!”
马士俊嘿嘿一声:“木脑瓜子,这你得请教我这个专家,可我就是不说!”
蒲正跃、黑子笑笑地卷起了袖子,似要以武力逼供:“说不说,说不说?”马士俊转身就跑,一边说:“这是我的专利!哈呵!”逃进了教室。
马士俊获得什么专利呢?
课本知识不上心,一双贼眼盯的是靓妹,一门心思专注****现象。观察中,他发现彬彬有礼吃不开,象黑子多是以失败告终,他当然不明白社会现象可以不是这样的,在于社会风气的引导与人生教养。于是他总结出娃儿不坏,女子不爱的至理,虽然这句名言不是他首创的专利,但至少认同了此歪理,而他的性格也刚好投机。
果儿刚进初中前,马士俊曾勾引过一初三女生。下午放学后,他等候着那女生路过一楼拐角,似威非胁地却如打劫一般,不由分说用身体与两手将女生锁定在墙壁上动弹不得,气息可闻,头一扬说:“跟我走,请你吃鸡腿!”那感觉令你不可抗拒,女生便随他而去了校内食堂小卖部,也不思量是不是魚钩,反倒赔了一句“谢谢!”
周五放学,这位女生刚出校外公路边,一辆摩托嘎吱一声急刹在她身边,骑车人叫道:“上车,带你去玩,然后送你回家。”也毋须回避众学生眼目,一出校门勾肩搭背的“对对胡”多的是。又是那感觉,不由得这女生推却,至少半推半就,稀里糊塗地就上了马士俊的车。
一般来说,世上男女沒有无缘无故地交往。她上了他的车,之后他上了她的身,稀里糊塗地、价廉地出卖了纯真。
马士俊用同样地心理,换衣服似地又征服了一个初一女生。彼此都不怀恨,大家都已“思想解放”,随遇而安。
哼!马士俊暗自得意道,女子都它妈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