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过来,一看欧阳雄正与阿发套着近乎,赶紧地提醒道。
欧阳雄也觉得邪门,几个土匪一阵嘀咕之后,对他居然客气了很多,他心里越发的害怕起来,这下是完全摸不透徐大喜想要玩什么鬼把戏。
明山古寺,偏殿,刘师爷正在做账,只见他飞快地扒拉着算盘,一五得五,二五得十,搞定!
刘师爷得意地捋着下颌新留的一撮胡须,满意地点了点头,明山州一行,进账颇丰,各类物资折合之后共计大洋五万余,还不算从野猪山搬回来的那一大批物资,心想,明山的这一道难关算是过了。
“大发,倒茶!”刘师爷大声叫道。
“唉,这小子,又疯到哪去了!真乃孺子不可救也!”
徐大喜抚摸着大平头,走了进来,笑道:“师爷,又在发什么感概了,不是‘孺子不可教也’吗?”
“是吗,我说过吗?!”
“呃,我说师爷啊,你刚说过的话,你不会不认账吧?”
师爷白了大喜一眼道:“你一个粗人懂什么,不先救出来,何来教也?”
徐大喜不跟他计较,笑道:“明山上今有孺子一个,不知道师爷救也是不救?”
师爷自顾自倒着茶水,头也不抬道:“不救!”
“真的不救?!”
“真的不救,学问这东西,一靠天资,二赖性情,玩性如此之重,救他何用?”
徐大喜大笑,学着邵阳花鼓戏唱道:“先生果然不救,我就杀了他了!”
一听戏曲,刘师爷来劲了,和唱道:“大喜啊,你为何如此歹毒,他是你亲生弟弟,你若不信,我这里可又血书一封,你可仔细看来!”
“去去去!”徐大喜恼火了,“别拿这擦鼻涕的手绢儿冒充血书,我可没有从蓝城千里迢迢赶来投奔丧尽天良的老师的弟弟。
师爷一听大惊,一口茶喷了出来,也顾不得唱戏了,瞪着眼指着徐大喜问道:“你再说一遍,谁来明山了?”
“你的徒弟,欧阳雄,被二当家的绑到明山来了,现在正在山寨军营大牢里关着呢!”徐大喜没好气的说道。
“你小子,算你狠!这么大事你跟我拐弯抹角的,下次别跟我学唱戏了!”师爷说完,门也不锁,急匆匆地走了。
“师爷,等等我,没什么大事儿!”徐大喜赶紧的追了出去。
刘师爷奔出门来,解开旁边马桩上的一匹高头大马,骑了上去,要紧的救欧阳雄去了。
“师爷,那是我的坐骑!”徐大喜大喊道。
“你慢慢来,不急!”徐师爷快马加鞭,扬尘而去。徐大喜无奈,赶紧的拦了一个明山兄弟,借了一匹老马,追师爷去了。
明山大牢,据古寺五里地。
其实也算不上什么大牢,就是在军营旁边的马棚边,圈了一块地儿,建了三间很大很结实栅栏监狱。平素里也很少用,就是用来关押一下那些个从山下抓来的,不听话的土财主,或杀人越货冒犯明山的江洋大盗,或一些为非作歹的明山混混而已。
欧阳雄在茅草堆上正襟危坐,闭目养神。
鼻子里混合着不远处飘来的马粪味和面前饭菜的香味,他倾听者肚子的咕咕叫声,没有一点食欲,他打定主意,再没见到大当家的和师爷之前,决不能先输了锐气。
“兄弟,过来一下!”欧阳雄感觉打坐一会,精神气好了很多,又冲看守大牢的喽啰叫开了。
“什么事?”喽罗走了过来。
“你们大当家的什么时候会来这里?”
“有时候,一两天吧,没事的时候一两个月不来也是常事吧!”
“呃,我这里有一些银两,你能不能帮我通报一下,说有个很厉害的书生来找他?”欧阳雄摸了摸怀抱,才发现银子忘在了毛驴上的口袋里。
“这样吧,小兄弟,算我欠你的,等我出来我加倍给你!”欧阳兄许诺道。
喽啰冷冷道:“你想找死吗,我们明山不兴这个!”
欧阳雄生气了,喝道:“你怎么这样呢?你就不想换一个好点的差事做做,多挣点钱?!”
喽啰吓了一跳,心想,别看这小子衣裳破烂,邋里邋遢的,骨骼倒也出奇,是个高人也未可知,凑了近来,环顾左右说道:“先生,你能帮我么,我想冲锋陷阵,多挣点钱,好回家娶一个媳妇儿!”
“这点小事,就包在我身上了,只要我见到大当家的,就是两个媳妇的钱我也给你挣回来?!”
喽啰不相信的摇了摇头,嗤笑道:“你连自己都顾不了了,还能帮我,我不信!”
欧阳雄诱惑道:“你不试一试怎么知道,我告诉你啊,你不帮我,其他人也会帮我,机会难得,你难道不想多看看明山外面的精彩世界么?!”
阿寿使劲的点了点头道:“想啊!”
欧阳雄笑道:“既然想,你就行动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