角抽动,口中“咕咕”的叫着。随着花布衫修士的怪叫,蟾蜍眼中闪过一丝凶恶之色,李墨顿感不妙,二话不说就将青光小盾挡在身前。
咔擦,一击之下,这青光小盾上出现蛛网般裂纹,这件得自徐青空储物袋的盾牌就这样报废了。
李墨来不及心疼,骨灵伞立刻撑开,一道金光闪过,骨灵伞的光幕剧烈震荡,而这时李墨完全确认之前袭击自己的金光正是此物。
这两击没有得手,蟾蜍眼中露出一丝暴戾,它“咕咕”、“咕咕”连续急促的叫着。李墨谨慎的盯着这蟾蜍的一举一动,不敢有丝毫放松,只是此时随着对方的叫声,似乎什么都没有发生一般,李墨眼中闪过一丝不解,神识一扫,瞬间脸色大变。
他身体有如电闪,飞速抽身后退。刚刚李墨通过神识扫动间发现,就在距离他三寸远的地方,一股红色波动蔓延至此,显然是那蟾蜍做了什么手脚。虽然不知是什么,但是李墨心思闪动间,自然想到了毒。
见这一击没有得手,花布衫修士眼中露出惋惜之色。这异种蟾蜍名为血灵金线蟾,金线便是它腹部的那一道金线,而血灵是因为她可以释放一种无色无味的毒素,这种毒素直入修士血液。可没想到这样隐秘的攻击都被对方给躲过了。
花布衫修士看向李墨的目光不禁有些怨毒,心中嘀咕道:该死的小子,这都给躲了过去。
“咕咕”花布衫修士鼓起腮帮子学着蟾蜍叫着,而随着花布衫修士的指挥,蟾蜍本来有些萎靡的精神瞬间恢复。
“咕咕”、“咕咕”、“咕咕”……随着蟾蜍不停的咕咕声。
在李墨惊骇的目光中,那蟾蜍的身体不断胀大。最终,蟾蜍本来仅有婴儿头颅大小的身体硬生生的大了两倍!李墨感受到对方的怨毒目光,不由头皮发麻,他知道,接下来对方的攻击定然是惊天动地的一击。
李墨想到此处,不再犹豫,身体飞速转动,只是无论李墨如何变幻身形,蟾蜍的目光一直盯着李墨,仿佛已经锁定了一般。
“蹦!”血灵金线蟾的舌头轻轻弹出,在空中发出一声巨响,犹如晴空霹雳,震耳欲聋。
李墨眼中露出难以置信之色,这血灵金线蟾的舌头弹出居然超越了音速,产生了音爆。李墨已经看不到那道金光了,就连他的神识只能隐约的捕捉到一丝轨迹,但却无法完全躲开。只是在血灵金线蟾的舌头碰到骨灵伞的防御光幕时,李墨微微的向左挪动了一下身子。
场中一时间静了下来,花布衫修士紧紧的盯着李墨,他咽下一口唾沫,心中后悔之极,若早知道李墨如此厉害,他万万不会选择冒失的攻击,而是与对方和谈。
“咕”蟾蜍虚弱的叫了一声打破了场中的寂静,此时这只血灵金线蟾身上血红色光芒黯淡,被气体胀大的肚子瘪了下来,神色萎靡,与一开始的凶恶不可同日而语。而随着蟾蜍叫声,一声呼啸传来,一柄洁白如玉的飞剑直接贯穿了花布衫修士的心口,而后插入蟾蜍脑袋中。
那花布衫修士眼中露出难以置信的神色,他不敢相信对方居然躲过了这一击。下一刻,花布衫修士与蟾蜍都没了意识。
而在他对面,李墨喘着粗气,他脚边是一柄破损的伞骨架,而他的心口向右两个指节的距离,一个拇指粗细的小洞正向外冒着鲜血。
李墨随手拿出一粒在丹霞坊市内购买的丹药放入口中,感觉精神恢复了些。而后他看也不看场中物品,直奔小山村而去。他神识扫动间,已经感觉到了孙铁情况紧急。
“你们要是敢伤害她,这辈子都别想知道那东西在哪里!”正是孙铁看到对方抓着那女子说道。
整个小村庄里面一片寂静,大人都将自己孩子的嘴巴捂住,躲在自己房屋内。只剩下倒地吐血的孙铁和他的妻子。
钱福贵站在孙铁前方,一脸的怡然自得,他已经掌控了局面,只需要等花布衫修士到来便可。他喜欢这种掌控别人命运的感觉,就仿佛对方整个人都被他捏在手中,而他更喜欢欣赏别人无力的表情,因为他自己也有这种无力感。强者让弱者无力,而后弱者让更弱者无力。
钱福贵走上前,正想要说些什么的时候,只听得一阵呼啸之声。钱福贵愣了一下,他左右看了看,顿时发现跟随他进来的两个虫奴修士项上头颅落下,无头的尸体倒在地上,头颅滚动间有一个到了他的脚边。
钱福贵脸色瞬间煞白,缓缓转身,只见在他身后,一柄白色飞剑正指着他的眉心,而一个身形瘦削的白衣男子站立在侧,漠然的看着他。看着熟悉的面容,钱福贵不由瞪大了眼睛,指着李墨说道:“等等,等等……我认识你。”此言一出,场中一片寂静,最后一声呼啸始终没有响起来。
李墨淡漠说道:“嗯,我也还记得你。”怎么会记不住对方,钱福贵因为对方远走苍炎峰,最终成为花布衫修士的虫奴。而李墨也是间接因为对方才会有丹岐宗的五年潜心修行。二者面临的困境可说如此相似,而且都是因为对方改变了命运。
一饮一啄,莫非天定。
钱福贵苍白的面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