五天后,兰州军区第二医院重点病房内容。
我努力的睁了睁眼,一抹耀眼的阳光刺得我是连忙又闭了回去。窗帘突然被人拉上,门也悄悄的关了起来,房间里立时黑了下去。偌大的病房里此刻只剩下刚醒不久的我和一个面目慈善和蔼可亲的五十多岁尊者。
我看了看周围环境,知自己已然脱险,想回忆以前的事情又一阵剧烈的头痛,只是依稀记得自己在昏迷之前好像和一个叫清子的姑娘在纠缠不清些什么事情,具体是什么事情,脑子里一时模糊,记不大清楚。不知为何,心头莫名的涌起了一股思念那个姑娘的味道,对她实在是有些难以忘怀。
五十多岁的尊者摸了摸我的头,不无关爱的说道,“嗯,烧终于是退了。小伙子,你还厉害啊。告诉我,你叫什么名字?”
我喃喃的说道,“我叫谢锦言。”
“谢锦言,锦瑟流言、嗯,不错,好名字!”男人握住了我的手,亲切的问道,“小伙子,你是哪儿人啊?父母是干什么的呀?”
对于男人的询问,我一点防范之心也没有,心头忽然冲动起跟这个男人有着说不上来的亲近感,总是感觉和他有一股特殊的情感在里面。
我不做保留,老老实实的和盘托出,“我是江苏的,父母在外地做些小生意,家中尚有一长姐,但是已经出阁.”
“你亲戚中有人参军当过兵没有?”他问。
我说,“我叔父有这个经历,不过早就复原回乡了。”
他继续问我,“还记得是在什么地方?哪个军区吗?”
我想了想,摇了摇头说,“叔父的事情一般很少和我们晚辈们讲,只是知道在东北的黑龙江边防哨所待了很长一段时间。至于哪个军区这我就不知道了,他当时应该是属于陆军的战斗序列的。好像听我堂哥讲起过,99年那会儿全军第三次大裁军,叔父所在的那个军区被撤了,所以叔父他才转道去关外黑龙江的边防哨所。至于其他的更详细一些事情,我就不知道了。”
尊者和蔼的向我微了微笑,轻拍了拍我的肩膀,“小伙子,你先好好休息吧,有什么事情叫外面的护士就成了。”说完,便就要准备离开这儿。
“叔叔,”我叫住了他,“我的营长了?我想你应该知道他在哪儿,告诉我好吧?我担心营长。”
尊者直直的看着我,他说,“你怎么确定我就一定知道你的营长去哪儿了?”我笑了笑,“你看,你说这话就已经把你给出卖了。本来还说不确定的,不过现在就百分之百的确定了。”
“瞧你这鬼灵精!”尊者温和的笑说道,“好吧,既然这样,我也就不瞒你了。你放心吧,你营长现在好得很了,能跑能跃的,没什么毛病。”
我问,“那他现在人在哪儿了?”
尊者说道,“他已经回单位了,营区最近发生了点小事情,所以就急着回去处理了。你现在住在这儿安心养病就是,其他的就不要管了。”尊者折身走到了我的跟前,慈善道,“小伙子,我相信,咱们日后还会再相见的。等到那时再见,你我都会感到惊喜,我期待那一天的到来。”
“叔叔,那你叫什么名字啊?”我躺在床上远远的叫道。可是这时,尊者已经悄悄的走出了很远很远,只是依稀瞧着他那朦胧模糊的伟岸背影,渐渐的消失在走廊的尽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