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斌帮妈妈添火,五哥他们则是慢悠悠的在院子里走着。
进入大门的时候,余杭一刻不敢松懈的盯着头顶,深怕这泥土棚子瞬间倾覆,砸着自己。
有惊无险的穿过门洞,来到院子里,大家四下打量,这院子倒也宽敞,就是显的有些凌乱,显示有一段时间没人收拾了。
西边有一个用葵花杆儿扎起来的小菜园子,现在里边还有些西红柿、茄子之类的作物,只是已不甚繁茂。
再往西,是一个用木棍围起来的圈舍,里边有七八大小羊只,羊圈的南边,则是一个猪舍,两只小猪正在打闹。
羊圈的北面,也就是正方的西侧面,则是一个铁丝网围起来的鸡圈,鸡声鸣鸣,正在上架。
一阵晚风吹来,乡村泥土的气息扑面而来,顺带着一丝饭香,大家不自禁的皱着鼻子嗅了一下。
莫日根道:“好像是从家里飘来的,伯母做的饭看来还真香。”
申雕道:“肚子好饿,咱们赶紧回去吧。”
大家加快步伐向家里走去,一进门,浓浓的饭香袭来,大家赶紧止步,不住的嗅着香气,忘记了所有。
王斌听到开门声,欢喜的叫道:“武哥,你们怎么才来啊!”
大家惊醒,脸上不由得露出满足的笑容,四下打量屋里,只见地面是一块块砖头铺砌,因为年岁太长,砖面已经显得暗淡,还有些陈年老垢,还有些地方,因为地面走形,凹凸不平。
墙面的墙粉也有不少掉落,家里也没什么家具,一张方桌,一个缝纫机上放着一个二十四英寸的彩电。
里间里靠墙摆着一个老式的长红木柜,这是当初和二叔分家的时候,带出来的唯一家当,放些衣物之类。
贫寒的生活令大家都是不甚感慨,就是余杭也收起了嬉笑之情,妈妈从厨房出来,立即招呼道:“别站着了,快坐快坐,家里也没什么好招待的,希望你们不要嫌弃。”
大家应了一声,放下东西,沿着炕边坐下,武默道:“伯母,您不必客气,王斌也早已和我们说过家里的情况,要是嫌弃的话,我们也不来了。”
妈妈道:“不嫌弃就好,我给你们倒水。”
王斌道:“妈,你歇着吧,我倒。”
王斌洗了几个杯子,给几位哥哥捏了些茶叶,冲上水端了出去,向外边一看,只见天色已经发黑,回厨房问道:“妈,我爸怎么还不回来?”
妈妈道:“你爸说他再干会儿,过些天就要浇冬水了,要是干不完活儿,这水就浇不了,明年开春,也不好种。”
王斌眼里再次泛出泪花,怕母亲看到,当即转身,道:“爸爸在哪个地里干活?”
妈妈说了地方,王斌一个箭步冲了出去,妈妈紧喊慢喊,王斌已经骑着自行车冲出了大门,向地里赶去。
来到地上,已经天黑,远远地就听到爸爸吆喝牲口的声音,王斌快速向地里进入,见爸爸正在将已经掰好的玉米往驴车上装。
王斌三步并做两步奔去,帮着一起装车,爸爸道:“在家里歇着就好,还跑来干什么,没多少了,我一会儿就装好了,你到边上等会儿,不要脏了衣服。”
王斌的眼泪滴滴落到玉米上,道:“没事的爸,衣服脏了可以洗的。”
爸爸叹了口气:“这孩子。”
父子俩不再言语,一会儿工夫就将车装好了,爸爸赶车回家。
王斌道:“爸,以后天黑了,就不要干了,万一路上出个什么事儿怎么办。”
爸爸道:“就今天一天晚,你妈回去做饭,今天掰的东西多,留在地里让人偷了,那就不好了。”
王斌道:“这两天大家都在忙着秋收,自家的活儿还干不完呢,谁还有时间偷别人家的玉米。”
爸爸笑笑:“以后一定早一点儿回去,你就别担心了。”
王斌上前握住爸爸的手,直觉老茧割的手疼,不由得喊道:“爸。”
爸爸道:“嗯,怎么了?”
王斌道:“儿子一定让你们过上好日子,再也不要这样辛苦了。”
爸爸笑道:“傻孩子,你有这份儿心就够了,只要你们好,爸妈吃在多的苦也愿意啊。”
爸爸悠悠的赶着驴车,王斌骑着车子慢慢的跟在后面,照料着不让玉米颠出来。
回到家,妈妈又在门口等着,没好气的道:“也不知道天黑的,就不知道早一点儿回家吗,害得孩子担心。”
爸爸笑道:“不就晚了一会儿嘛,快让孩子吃饭吧。”
王斌道:“妈,你先回去吧,我和爸爸卸了车就回去,不用等我们了。”
爸爸往院子里赶车的时候,看到门口停着一辆车,道:“这是谁的车啊,怎么停到咱家门口了?”
妈妈道:“是孩子的老师的,带着几个同学来看你这个老家伙了。”
爸爸笑道:“原来是贵客啊,那你还不赶紧回去招呼着,我马上也回去。”
妈妈又絮叨了两句才进门,爸爸让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