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锋,你总算回来了。”
丁锋与小伙伴们从后山砍柴回来,还没进寨子,远远便看到肖文远翘着脖子盯着门前的大路,见自己一行回来,隔老远便似乎松了口气的大声道。
“怎么了?文远叔,出什么事了?”丁锋问道。
“是发生点事,上午我们出去打猎时,在山里发现一位受重伤的年轻人,看样子快不行了。”肖文远道。
“他现在人呢?”丁锋问道。
“我们将他抬回来了,就安置在小宝家,你快去看看吧,看能不能救。”肖文远一边说一边往小宝家方向走。
丁锋急忙放下肩上扛着的一捆柴,大步跟了上去。
小伙伴们自然也一起跟着去了。
“文远,人回来没有。”
还在门外,便听到丁启平问刚进屋的肖文远。
“爹,我们回来了。”石生大声回道。
“回来了就好!阿锋你快去看看那小子,就剩半口气了。”丁启平催促丁锋道。
在一间客房里,丁锋看到了床上躺着的人,小宝的娘亲正在给那人擦身上的血迹。
“周十郎!”
看清床上那人的样貌时,丁锋不由失声惊呼。
这人竟然是三年前与自己在九亘山有过短暂相处的那支猎队中的老十周十郎。
“阿锋,你认识者他?”周子才惊讶道。
“有过一面之缘。”丁锋的一边说,一边仔细察看周十郎身上的伤:“都是表面伤。”
“表面伤?那他为何昏迷不醒?”肖文远道。
“伤心,加上惊吓过度。”丁锋一边说,一边给周十郎喂下一粒丹药,顺便将一口灵气度入他体内:“让他再睡一会儿,他就会醒来。”
回到客厅,丁锋心中莫名的有些沉重。
虽说,自己与周十郎他们十人只有短暂相处,但这三年来,他每每想起这十位汉子,他们的率真,耿直,憨厚,善良。
不知,他们究竟在山里遇到了什么?
周子才为大家沏上茶,大家都没有说话只有喝茶的轻响和抽烟的吧嗒声。
“大哥——”
直到房间里响起一声凄厉的呼喊。
“醒了!”
不知谁喊了一句。
“进去看看。”
丁锋说着站起,快步进了周十郎的房间。
“十郎,你还认得我么?”
丁锋走到床前,看着刚刚醒转,神情呆滞的周十郎,问道。
“你…,你是……风起兄弟?”周十郎盯着丁锋认真的想一阵,这才试探着问道。
“对,是我。”丁锋坐到床沿上,拉着他的手。
“你,我…我,这是在哪里?”周十郎问道。
“这是我们的寨子,是他们救了你回来。”丁锋指了指肖文远他们道。
“谢,谢谢!”周十郎挣了挣,想要坐起来,丁锋便将他扶起来靠在床头。
“十郎,你们在山里出了什么事?胡大哥他们呢?”丁锋问道。
“他们,他们……”
周十郎声音沙哑,丁锋将床边桌子上的凉开水端给他喝了几口,周十郎这才慢慢道出了他们在九亘山的经历……
原来,三年前那次,胡大年他们并没有找到那只银尾,而且,自从那次之后,银尾在九亘山彻底没了踪迹。
直到一个月前,有猎人声称在九亘山的猪婆岭见到了那只银尾。
两天前,胡大年再次带着兄弟们进了九亘山,直奔猪婆岭。
猪婆岭,是九亘山中心地带偏西的一个支脉。因为自古传闻这一小片山脉中有猪婆鬼蛰居而得名。
据说,在进入此山的人都会因为找不到出去的路而疲劳或饥饿,或恐惧而死,最终成为猪婆鬼口中的美食。
最明显的例子便是二十年前,那一年,有三位不怕死、不信邪的年轻猎人结伴进入了猪婆岭打猎,结果……再没见他们出来……
胡大年他们得知银尾出现在猪婆岭的消息后,也在踌躇和疑虑中思量了许久,直到几天前,他们居住的小镇上突然贴出了猎杀银尾的悬赏令,他们这才为了那高达千两纹银的悬赏而下定决心——进猪婆岭猎杀银尾。
由于那只银尾异常机警,好几次都是因为已方带的猎犬的先行追踪,导致无功而返,所以这次他们没有带猎犬进山,而是想通过十人的协作完成对银尾的围捕。
十人天未亮便从家里出发,中午时,进入了猪婆岭。
猪婆岭沟深林密,虽然空中艳阳高照,但林中依旧显得幽暗,阴冷。那些透过树叶投到地上的斑驳光点,随着风声或明或暗的摇曳着诡异。
“大家注意,我们已进入了银尾的活动区域。”
擅长追踪各种野畜踪迹的刘老六最先发现了银尾的脚迹,急忙小声提醒大家。
“大家就地休息,吃点东西,然后分头行动。”胡大年命令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