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大,前面有茶棚,我们停下喝口茶吧。”电电道。
“嗯!就休息一会儿再走吧。”丁锋看了看天色道。
此刻正是正午时分,路边茶棚的十几张简易木桌,早已坐满了三三两两的人,而且十之**都是江湖人士。唯有茶棚对面树荫下驻着一支商旅。
丁锋扫视了一眼茶棚周围,与电电在一张空出的桌子坐了下来。开茶棚的老汉立刻提着一只瓦壶,摞着两只茶碗走了过来。
“两位公子,请喝茶!”老汉替丁锋和小鹏筛上两碗茶水道。
“老伯这茶,怎么卖?”丁锋弹指将碗面漂着的一片茶叶弹飞,轻轻问道。
“一文一碗。”老汉道。
丁锋将两个铜板扔在了桌子上。
“公子两位也是要过黑鸦山?”老汉收起铜板,却没有离开,而是低声问道。
“正是!”丁锋道。
“今日这黑鸦山可不好过呀。两位公子如此年轻,就不怕遇上点什么?”老汉低声说着,还有意无意的看了看周围。
“多谢老伯提醒。”丁锋笑着道。
“添茶!”
有人大声喊道。
“来了!”老汉高声应着,提着瓦壶走了过去。
这时,树荫下那伙商旅已开始离开。
少顷,茶客们也陆续离开,俱是往黑鸦山方向。
“我们也走吧。”丁锋起身道。
..,..
夏伯阳坐在马上,看着看着前面右转的山坳,转过这个山坳,再有半个时辰,便能走出黑鸦山。
不知为何,自走进黑鸦山,夏伯阳便心神不宁,总是觉得林子里有一双眼睛在盯着自己。而且,他知道,那些总是吊在他身后的人,是为他来的。想到此,夏伯阳不由露出一丝苦笑。自己放着官道大路不走,而是绕行千里,转道西南边陲,却还是没能躲开有心之人的耳目啊!
“咻——”
就在夏伯阳心事重重之时,林中突然发出一声轻响,转眸便见一支快箭直奔他面门而来。
跟在夏伯阳身边的彭越眼明手快,手中剑一挥,将箭矢斩落在地。
“呵呵!这位兄弟好身手。”
一声轻笑,一声轻赞,一红袍老者站在了路中央。
“吁!”夏伯阳勒住马,挥手示意伙计们停下。
“前辈拦下夏某,有何指教?”夏伯阳催马走前几步,问道。
“久闻中州夏伯阳乃谦谦君子,今日一见,果然无虚。如此,老夫今日便只求钱财,放汝等一条生路。”红袍老者前恭后倨,语气犹如手握生杀的王者。
“钱财乃身外之物,前辈若要,只管拿走便是。”夏伯阳见对方如此直白,知道事无可避,于是干脆利落的道,言毕手一招。
两个伙计立刻抬着一只铜皮箱子走了过来,放在红袍老者面前打开后,转身而去。竟是满满一箱金元宝。
“些许薄礼,不成敬意,还请前辈收下。”夏伯阳爽朗的道。
“哈哈哈!夏家主果然爽快,很好,老夫便放汝等过去吧。”红袍老者朗笑道。随即右手虚虚一握,隔空提起铜皮箱子,转身就走。
“慢!”
夏伯阳刚刚松了口气,又听一声大喝,随即一黑袍老者飘落场中,站在了红袍老者身边。
“老二,你怎的才来啊?我都准备离开了。”红袍老者一见黑袍老者便责备道。
“大哥,这黄白之物我们要来何用?咱不是说好了,只要那东西的么?”后黑袍老者道。
“老二呀,那东西一不能换吃,二不能换穿的,哪有这东西来的实在?不过既然说到了那个东西,就看看吧!”后红袍老者道。
夏伯阳闻得俩老头的话,不由心中一沉:要来的,来了。
“呵呵!那个..,夏家主,我兄弟闻得你从西域带回一尊翡翠白玉佛,能否拿出来容我兄弟一观?”红袍老者有点不好意思道,之前他已说只求钱财,并答应放夏伯阳一行过去,现在又提另外的要求,饶是他一张老脸活了七十余年,也觉有点发臊。
“前辈说笑了,晚辈去了趟西域倒是不假,只不过,贩回的全是香料珠宝等中原稀罕之物,至于前辈说的什么玉佛,晚辈从来没听说过。”夏伯阳道。
夏伯阳久厉江湖,心中虽惊,却不显于色。
“夏家主这是睁眼说瞎话了,你以为你一句不知,就能把我麦积双老打发了?哼!你若是乖乖交出玉佛倒还罢了,否则,哼哼..”黑袍老者眼神一冷,言辞尽是威吓之意。
此时,路上行人越来越多,一些过往的商贾路人,怕祸及自身,纷纷加快脚步或返身离开,留下的都是江湖中年人。
“有趣,竟然是麦积窟的那两位。”丁锋心道。师傅曾说这两人亦正亦邪,并无多大恶迹。这两人甚少在江湖露面,此刻在此出现,说明这夏家主身上确有好东西。
“原来是麦积双老,夏某久昂!只是夏某与两位前辈素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