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爹!爹!噢——,我爹回来咯——”
进入中州城后,丁锋一行刚到达夏庄大门口,一红衣小男孩就高声大叫着朝夏伯阳跑了过来。
“龙儿!这么晚了,怎的还没回家?”夏伯阳翻身下马,口气严厉,却隐藏不住脸上的笑意,弯腰抱起小男孩。
“庄主,是这样的。这些天少爷一直在庄门前等这庄主回家,每次都要等到天黑后才肯回去。”
这时,一管家模样的灰袍老者从门内走了出来,先向夏伯阳施礼,而后说道。
“这傻孩子!”夏伯阳溺爱的道。
“爹!这个老爷爷和哥哥是我们家的客人吗?”龙儿忽闪着两只黑溜溜的大眼睛看着郑刑风和丁锋,甜甜的问道。
“龙儿,这位是郑爷爷,这位是丁公子,爹的救命恩人喔。”夏伯阳对龙儿道。
“爹爹遇到坏人了?爹爹没受伤吧?”龙儿小脸紧张的道。
“没有,爹怎么会受伤呢!”夏伯阳道。
龙儿却不信,挣着让夏伯阳放他下来,围着夏伯阳周身上上下下打量了一遍,这才放心。
“龙儿见过郑爷爷、恩公哥哥,多谢郑爷爷和恩公哥哥一路关照我爹爹他们。”龙儿分别向郑刑风和丁锋深鞠一躬道。
“呵呵!小公子真懂事。”郑刑风笑着夸道。
“小弟弟,你叫什么名字啊?”丁锋俯身问龙儿道。
“我叫夏雨龙,哥哥呢?”龙儿道。
“我叫丁锋,弟弟今年几岁了?”丁锋道。
“我七岁了,哥哥呢?”龙儿道。
“哥哥今年十四了。”丁锋道。
“诶!哥哥的刀鞘怎么是直的?”龙儿看着丁锋背上笔直的刀鞘道。
“因为哥的刀是直的。”丁锋道。
“直的刀?不就是剑吗?”龙儿不解的道。
“不是!哥的是刀,一把直刀!”丁锋道。
龙儿好奇心极重,一路上追着丁锋问这问那。
“恩公!郑前辈!前面便是夏某的寒舍。”
进入夏庄后,又走了足有一里地,夏伯阳才指着前面一座庄园道。
整座庄园都是青石板围墙,大门的整个门框是汉白玉做的,两扇大门铜裹朱漆,门前两尊白玉狮子分立左右,高有近丈,一尊舞爪呲牙,一尊凝目含珠,威风凛凛。
进门见一大院,宽约十亩,全部方砖贴地,古木茵茵,石台石凳。十几个家丁妇仆正在院中打理,见到庄主回来,纷纷上前行礼。
入得客厅,却见厅内陈设朴素无华,一应家具和装饰都是楠所制。墙上挂着些字画,字画工笔立意皆是不俗,显是名人手笔。
“恩公!郑前辈!请坐!”
夏伯阳热情招呼丁锋和郑刑风落座,丫鬟即时奉上香茶。
“好茶!”
郑刑风眯着两眼,闻着茶盅上潆起的香气,赞道。
“形细如针,里翠外白,香淡而悠长,晚辈若是猜的不错的话,这应该是君山银针吧!”丁锋看着茶盅里直立悬浮的茶叶,缓缓说道。
“看来,恩公也是茶中君子啊,哈哈!”夏伯阳笑道。
“呵呵!看来师侄已尽得我义弟真传。”郑刑风呵呵一笑道。
“师伯收弟子没有?”丁锋道。
“没有,我一生痴迷刀道,无暇教徒。”郑刑风道。
“什么是刀道?”丁锋道。
“刀法的最高境界,便是刀道,只是老夫尚未领悟。”郑刑风黯然道。
“刀法的最高境界又是什么?”丁锋道。
“刀出无形,断河开岳!”郑刑风霸气十足的道。
“手中有刀,何能无形?刀既然有形又岂能强于河岳?”丁锋淡淡道。
“手中有刀,何能无形?何能无形..。,何能..”郑刑风被阿锋淡淡一句话震得喃喃自语,最终陷入了沉思之中。
丁锋与夏伯阳相互苦笑一下,只得将茶具移到院中石桌,继续品茗。
“师侄!师侄!听了你此话师伯我似有所悟,只是还不透彻,师侄能否再为师伯解解惑?”一刻钟后郑刑风突然大喊着从客厅冲了出来。
“师伯现在什么境界?”丁锋没有回答郑刑风,而是问他道。
“地境巅峰,或者说九级武师大圆满。”郑刑风道。
“天境是几级武师?”丁锋道。
“武王!”郑刑风道。
“武王的标准是什么?”丁锋道。
“罡气外放,隔空摄物。”郑刑风道。
“或许,等师伯进入武王之境后,能领悟到刀道吧。”丁锋道。
“武王之境,谈何容易!放眼神州大陆,武王强者也只手可数,师伯此生,怕是无望了。”郑刑风一屁股坐在石凳上,神情萎靡道。
“郑前辈何须刻意,凡是顺其自然便好,来来来,喝茶!”夏伯阳见郑刑风一老脸的落寞,急忙为其筛上一盅茶,劝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