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封平,弄清楚了没有?”
在安阳一处驿馆中,龙卫军统领卫寂问一位刚进门的军尉道。
“禀将军,探清楚了,昨天中午有一对少年男女,在恒瑞酒楼吃饭,距酒楼老板讲,那女孩点的尽是宫廷御菜。”封平道。
“定是十一公主和那小子无疑,他们这是怎么走的?竟然比我们快了整整一天?”卫寂道。
“将军!暗卫来信。”一名信弁进来,将一个小纸卷递给卫寂。
卫寂展开一看,只有寥寥几字:“黑煞出,方向土。”卫寂略一思忖,便已明白:对手的黑煞营已经出手,目标十一公主。卫寂的神情立马凝重了,对手出动了最强的黑煞军,自己一方稍有延误,就会铸成大错,轻则自己等人脑袋不保,重则皇室****。
“传令!即刻上路,五百里急追。”卫寂脸色变了几变,大声喝道。
“是!”封平应了一声,飞步而出。
..
“靖儿,你太冒险了!”
盛京,定王府,定王华元训斥儿子华宇靖道。
“父王!您已等了大半辈子,现在机会来了,为何还要等下去呢?”华宇靖淡淡道。
“现在的时机尚欠成熟,唉!那边怎么样了?”华元和说着叹了口气,复又问道。
“镇北王说,一切均在掌握中,只要十一公主一死,太后一死,浩然宗便会终止对圣上的支持。”华宇靖道。
“这么说来,就差你老祖爷爷这一变数了。”华元和道。
“父王,其实孩儿已经见过老祖爷爷了,老祖爷爷的意思是,只要大华不落入外人手中,他便不会管。”华宇靖道。
“你老祖爷爷出关了?”华元和惊喜道。
“三天前,那日孩儿在后山练功,老祖爷爷恰巧出关,孩儿便探了探老祖爷爷的口风,结果老祖爷爷说,一切皆有定数,只要大华不落入外人手中,他不会干涉。”华宇靖道。
“扑!扑!扑扑扑!”
此时一只灰色的信鸽从窗外飞了进来,落在华宇靖肩头。
华宇靖将信鸽抓在手中,取下它脚上那个小竹管,从里面倒出一只小纸卷。
“弩营失利,影逃,余死!对手一。”
纸卷上寥寥十字,读在心头却犹如字字千斤,念完这十个字,华宇靖几乎踹不过气来,憋得脸色铁青。
“怎么了,靖儿?”华元和看着脸色凝重的儿子,问道。
华宇靖没有说话,讲手中的纸条递给了父亲,无力的坐在椅子上。
“对方一人就灭了弩营?这怎么可能?”华元和惊呼道。
“八十名强弩手,加上鬼见愁秋明,毒叟贺洋,影子夜燕,竟然对付不了一人,真是一群饭桶!”华宇靖拍着茶几怒吼道。
“靖儿!”华元和不满的看着儿子。
“对不起!父王,孩儿有些失态了。”华宇靖惭愧道。
“唉!靖儿,你身上那东西,放弃吧!”华元和一声叹息道。
“父王!现在想要放弃,已太迟了,孩儿的一身功力已尽数被这功法同化了,若是现在弃了这功法,便等于是自废武功,若如此,还不如死了算了。”华宇靖摇头道。
“靖儿,你何不去找你老祖爷爷,看看他有无化解之法?”华元和道。
“不行!老祖爷爷若是知道孩儿练了此法,定饶不了孩儿。”华宇靖道。
“这可如何是好?”华元和道。
“放心吧!父王,孩儿不会迷失心智的。”华宇靖道。
“唉——”华元和无力的一声长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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又是一个夜晚,丁锋搂着十一,坐在篝火旁。
“锋哥!你杀起人来好厉害哦!”十一昂着螓首看着丁锋道。
“是不是觉得哥很凶残?”丁锋低头,看着十一诱人的红唇,淡淡问道。
“锋哥!若是..,若是,十一骗了你,你.,你会不会不理十一..”十一越说声越小,低着头,像是一个做错了事的孩子,虽然,她还是个孩子!
“不管如何,哥答应了去帮你娘治病,任何人都阻止不了,哪怕是一路杀上盛京!”丁锋淡淡道。
“然后呢?”十一抬头问道。
“然后?..。,或许,我们不会再见了..。,哥要去找娘,还有父亲..”丁锋抬头看着满天星辰,满怀惆怅。
“锋哥的父母不在家中?”十一惊道。
“父亲,在我出生前的几个月,就离开了家..,我四岁便离开了娘亲,随师在外学艺..,我今年回家时,得知娘亲在我八岁那年,也离开了家了,找我父亲去了..,至今杳如黄鹤..”丁锋声音低沉,话中透着层层伤感,催人欲泪。
“讽,讽,戚戚戚..”
一阵沉默中,丁锋突然听到低低的抽泣,低头看到倚在怀里的十一正低头抹泪。
“傻丫头,你哭什么?”丁锋轻抚着她的背,轻轻道,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