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到底还是叶秋凉技高一筹,随便一句话,就让这些小混混狗咬狗,其实他那里知道是谁要找他麻烦呀,只不过听觉灵敏,无意间听之前他藏匿灌木丛里的谈话而已,再顺势一引导,没想到小混混就是小混混,一炸就被炸出话来。
“现在你还有什么好说的?”
叶秋凉看着一脸挣扎的鸡眼哥,笑盈盈道:“当然……你也可以选择嘴硬不说,不过你还得考虑一下是你的嘴硬,还是我的拳头硬!”
“嘭……”
叶秋凉话音方落,举起拳头猛地向路面砸下去,瞬间犹如地震,微微颤抖,鸡眼哥再低头一看,就见跟前的钢筋水泥路面上无端出现了一个拳头大小的坑洞。
“咕噜……”
鸡眼哥恐惧地吞咽口水,这回是真怕了,这泥玛还是人吗?一拳一个坑,要是打在自己身上,岂不是肉碎骨裂?想想都心惊胆颤,他可不认为自己血肉之躯比水泥地硬,于是鸡眼哥怂了。
“是……是刘明亮刘老板给我十万块钱,让我们教训你一顿的,因为……因为……”
鸡眼哥很光棍地坦白了,可话一出口,他就后悔了,这不是找揍嘛,遂又哭丧着脸哀求着:“这……真的不关我们的事,我们也只是拿人钱财,为人消灾,大哥……哦不……大爷,您就饶我们这一回吧,俺们下次再也不敢了。”
“刘明亮?这人还真是牙眦必报啊……”
叶秋凉真没想到刘明亮居然这么没品,自己不过是让他难堪一次而已,居然找道上的人对付自己,不过叶秋凉却不知道,有钱人都将面子看得比生命还重要,你落他面子,那就是等于谋杀他,别人又岂能就此作罢,说到底还是叶秋凉穷吊丝心态,太想当然了。
“滚吧!回去告诉刘明亮,找我麻烦,我随时欢迎,但他要敢动我姐母女一根毫毛,我会让他后悔来世上走一遭。”
知道事情始末,叶秋凉自然不再浪费时间,索性放鸡眼哥几人一马,不过临了还不忘记警告一翻,他是自持神功在身,不惧任何麻烦,但是蒋瑛母女只是普通人,他自然不希望给她们带来麻烦。
“唉!唉……俺们那敢呀……”
听到叶秋凉的话,六名小混混如蒙大赦,随即不顾身上的伤痛,连滚带爬地起身就跑,但是没走几步,魔鬼的声音再次响起了。
“等等……”
叶秋凉忽然想到了什么,于是叫住几名小混混,如今见识过叶秋凉的恐怖之后,他们又怎么敢不听话呢,僵住身子,扭过头来,露出比哭还难看的笑脸,生怕叶秋凉不肯放过他们。
几人的表情让叶秋凉哭笑不得,自己有这么恐怖吗?他也不想想刚才是怎么恐吓他们的。
这时鸡眼哥硬着头皮,战战兢兢地问道::“大……大爷,您……您还有什么吩咐吗?”
就见叶秋凉快步走到鸡眼哥跟前,伸手拍拍他的肩膀,意味深长地说道:“打家劫舍这么有前途的职业不适合你,还是回家弄几亩地种田去吧。”
说罢,叶秋凉转身就走,上车关门,随后启动车子,一溜烟消失在夜幕中……
叶秋凉走后,几名小混混如释重负,一下子没有压力,人就散架了,一屁股跌坐到地上,好半晌起不来,之后几名小弟向鸡眼哥围了过来。
“鸡眼哥,咱们现在怎么办呀?”有小弟问鸡眼哥。
“咋办?回老家种地呗!”
“啊……”
至此之后,苏城道上少了一个鸡眼哥,而他老家却多了一个种田的陈积岩,并且在二十年后成为驰名华夏的农场主,当然这都是后话了。
人的际遇就是这么惊奇,一念之间,就可以成就一个人,也能毁掉一个人,假如鸡眼哥没有听从叶秋凉的话,那么或许二十年后苏城道上或许会多一个大佬,但是黑道大佬表面风光无限,可往往都不得善终。
花开两朵,各表一枝。
话说叶秋凉把蒋瑛母女安全送回家中,却并没有即刻离开,反倒留下来哄小茵茵睡觉,而安顿好小茵茵后,他却发现蒋瑛回到家中后,整个人变得异常沉默。
客厅中,叶秋凉见蒋瑛闷闷不乐,知道她有心事,于是扯话题道:“瑛姐,你有心事?”
“没……没事,姐姐能有什么事?”蒋瑛略带心虚地避开叶秋凉的眼神。
叶秋凉多半猜到蒋瑛心情烦闷与今天见到刘明亮有关,于是小心翼翼地问道:“是不是因为刘明亮?”
“不是!”蒋瑛矢口否认。
“瑛姐,你这话恐怕连你自己也骗不了,何必呢?”
叶秋凉知道蒋瑛心情烦闷,所以试图让她自己讲出来,因为人在心情郁结的时候很容易生病,这并不是叶秋凉想看到的,于是开解道:“瑛姐,你要觉着我这人还可以,不如将心里话说出来,你这样把话闷在心里,迟早会闷出病来的。”
话刚出口,蒋瑛眼眶瞬间渗出泪水,接着哗哗地往下流淌,这情况可把叶秋凉搞蒙圈了,他想的剧本可不是这样的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