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虹喜道:“原来是这样。公子……方大哥,你放心一定加倍努力修炼本门心法。虹儿,虹儿就算帮不了你什么,也绝不会成为你的累赘的。”
方承闻得此言,假作不高兴的道:“你这说的什么混话,什么累赘不累赘的……哦,对了,咱们只顾着说话,可别忘了,还劳烦着小王爷在门外给咱们护法了……”
沈虹也笑了,呵呵笑道:“是了,是了,咱们都只顾着高兴了,都把小王爷给忘一边去了。咱们还得快去向他道谢才好,再说这天色已经很晚了,咱们可不能让这位小王爷这么傻傻的一直站在门外。”
两人说笑着,并肩走到房门前,打开房门。房门外,沐柯手抱宝剑,神色严肃,还和初时一般如临大敌的站在那里了。他见房门打开了,神经不由得一紧,后来一看是方承和沈虹,这才松了下来。他见两人满面春风的出来,知道大概事情大概已经成功了,随即上前问道:“沈姑娘的内伤……”
方承微微一笑道:“虹儿的内伤已经全好了。今晚可真是多谢小王爷帮忙了。”
沈虹也笑道:“为沈虹这么一个小女子,却要劳烦小王爷在这里站了大半个晚上,沈虹可真的很过意不去。”
沐柯道:“我,我没做什么的。沈姑娘看你的脸色是比之前好多了,不过内伤初愈,你还是要多加休息才好。”
方承接口道:“小王爷说的对。虹儿,你还是早点进去休息吧。”
沈虹点了点头,道了个万福,欠身回到了房中。方承看着她关了门,又回头对沐柯道:“小王爷,劳动你许久,眼下天色已晚,恐怕腹中早已饥饿了吧。方承请你到楼下喝杯水酒,可否赏光。”
沐柯站了这么许久,也确实饿了,便笑道:“也好。”
两人结伴下楼,到了大堂,方承唤来店伙计。此刻天时已晚,客栈虽未关闭,大堂中却是冷清得很,只有两人值夜的伙计在堂中。店伙计过来答话,方承问他有什么吃食。伙计答说客栈中的厨子早已歇下,只有一些冷食可用。方承让他去备来,再温两壶好酒。当然赏钱,也是少不得的。方承看大堂之中就两三盏灯笼照着,甚是昏暗,吩咐了店伙计东西弄好送到房间来,便和沐柯回了楼上。那店伙计见了银子,心花怒放,自然什么都答允了,欢喜着就去了。
方承与沐柯回到方承房中,点了两个油灯,二人围着房中的桌子坐了下来。方承给沐柯倒了杯水,笑道:“今夜当真是有劳小王爷了,方承也真是大胆居然让你纡尊降贵给我们护法……”
沐柯道:“方兄客气了,今天要不是你出面解围,我的脸面早就丢尽了。方兄你也就不要一口一个小王爷的叫了,唤我沐柯就是了。不过,沐柯还有一点疑惑,沈姑娘的内伤……”
方承微微一笑道:“山西大同府宇文天宝的杰作。沈姑娘伤的多时了,只是来日奔波,仇家又屡来骚扰,一直没能有机会替她疗伤。今日赶巧碰到小王爷,有了人帮忙护法,总算是能把这隐患给去了。”
沐柯道:“宇文天宝这人,我之前好像见过的。他的品行可不大能恭维……”
正说间,房外响起了敲门声。方承起身去开了门,店伙计把吃的东西端了进来,三下五除二,在桌上摆了小半桌。方承看了一下,都是些冷食,一碟卤牛肉,一碟酱鸭,一碟盐水花生,比较有特色也就是那盘脆皮乳鸽和荷花酥。方承又给几文赏钱,把店伙计打发了,给沐柯和自己各倒上一杯酒笑道:“夜深时节无好物,只好将就些了,小王爷请了。”
两人围桌坐下,喝了两杯酒,吃了些东西,又聊了起来。方承也不隐讳,直言说道:“小王爷,当日在五河县城,你可是因为今天那位青萝姑娘,才出手相帮的?”
沐柯脸上一红,答道:“说来惭愧,那天我本不敢出来帮忙的。不瞒你说,那是我第一次认认真真的与人动手。之前在王府里虽然也常和人切磋,但我知道他们都是让着我的,我也不敢动真格的。我要是早知道,自己也不是那么差,早就下去帮忙了。嫣儿姑娘是青萝的姐姐,便也如同我的姐姐一般,她遇上危险了,我早该帮忙的。”
方承愣了一下,道:“原来那位姑娘叫嫣儿。我虽见过她两次,却一直不知她的名字。那位姑娘的武功可是非同一般,我蒙她之惠,不久前还捡了一条命回来。”方承说话间,不免想起了前几日与程复礼那场厮斗。那时要不有少女传授的那保命三招,说不得就真的命丧程夫子之手了。而今想来,还心有余悸。
沐柯道:“嫣儿姑娘的武功自然是极强的,恐怕就算是我哥也不见得能胜她。且不说她了,就是青萝的武功也是十分厉害的,比我强了许多。不过,据我看来,她们姊妹对方兄却是颇为敬重的,好几次都听她们提起于你。”
方承闻言又愣了一下,随即笑道:“小王爷说笑了,我不过是江湖中一个寂寂无名之辈,像青萝姑娘,嫣儿姑娘这等当世难得一见的侠女,又怎会在意于我了。”
沐柯忙道:“我说的是真的,方兄你不觉得今天早上,青萝见咱们的时候,对你格外的尊重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