分便上山来寻查好久了,那青沧中人越多的地方,便是他们游览之处,刚才他们又说有残雪可赏,又有什么洞,我自然知道是在哪里了,咱们得另寻一条路去。如果象你这样冒充青沧中人,可不是好办法,一个不小心便得漏出马脚。”
灵鹫峰上洞穴极多,石窟中峭壁上,雕刻着从五代以来的诸多石刻造像,难计其数,静姝在前引路,二人施展轻功,时而沿山径行走,时而攀岩直上。此时虽是冬季,山上树木依旧枝叶茂盛,避开了游客和青沧中人,最后由一处石缝滑下进入一处大洞的顶部,由上向下观去,洞中极为宽敞,洞壁上天然几处石缝射入日光,洞内光线极是充足,史弥远背了手在洞中仰头四处观看,身边仅有三名随从,并未看到高立群的身影。
乔山悄声道:“你直接说龙泓洞不就行了,偏要这么绕来绕去。”静姝皱了一下鼻子,不服气道:“我又不是临安人,今日才是第二次来此灵鹫峰,哪里有你那么熟,我本来也不知道这个洞子叫什么龙泓洞,再说了,直接说龙什么什么洞,咱们哪能从这里观看洞内情形?”她说到此处,脸上又现出笑意道:“这里逆光,洞内之人看不见咱们身形,这些缝隙曲曲折折,气息穿流,正好掩盖住我二人的呼吸,就算是象高立群那样耳目灵光的暗器高手,谅他也听不出来,嘻嘻。”
这时听到洞中史弥远的声音传了上来:“各位兄弟,高先生究竟去了何处,史某在此处可不便久候。”
一人道:“史大人,高先生刚才曾有吩咐,今日情况大有异常,只怕有人对您不利,请大人稍安勿躁,待高先生回转之后再作计较,咱们仅有兄弟三人在此,倘若大人出了此洞,这山上洞穴众多,道路繁复,若有敌人来犯,万一有什么闪失,咱们三人就万死难辞其绺了。”
史弥过颌首道:“这位兄弟虽然言之有理,但所谓生死有命,富贵由天,史某可没把这条命看得那么紧要。既然立群兄稍后才返,咱们不妨先打开食盒,饮上几杯……嗯,洞中乃神佛所在,清净之地,沾酒不宜,咱们就忍耐片刻,三位兄弟辛苦,今晚回到城中,我请三位喝酒!”
眼见他在洞中随意浏览,神情并不紧张,那三人倒是如临大敌,分别手持兵刃四处张望,乔山心中也暗暗佩服史弥远镇定自若,又过了一柱香时分,洞中一人忽然道:“什么人!”乔山一惊,以为自己被发现,又听到那人继续道:“洪兄弟,洞口处似有人影晃动,你过去察看一下,不要久留,如果没什么事就速速返回。”乔山听这声音,知刚即刻便有变故发生。说话这人就是刚才在那石窟中发令给小马那人,原来他就在史弥远身边护卫,他明明可以自己动手,偏偏要小马动手,看来其中一定有什么不可告人的计谋。
那洪兄弟应了一声,纵身向洞口而去,史弥远身边只余下两人,一人忽然拔出长剑,一言不发,挺身就向史弥远扑去,他拔剑之声甚是响亮,史弥远已觉察到,眼见寒光闪烁,长剑已递至面前,他从未习练武功,心意要逃,动作却已不及,这时身旁忽然一声暴吼,一柄单刀飞来,铛地一声与长剑撞击,闪出几点火星,将那长剑撞开,一条人影飞来,空手与那持剑之人搏斗起来,口中大呼:“史大人快逃!洪兄弟,赶快回来,小马是奸细!”
史弥远借机转身便逃,那空手之人武功本来就差了一截,手中没有武器,几招下来便吃了亏,两只手臂均被长剑划伤,鲜血淋漓,幸好那姓洪的汉子此刻已返回,扬起手中的链子刀与小马拼杀。乔山曾见过柯东岳的绝妙链子刀法,再见此人的身法手法,便知他武功差了柯东岳好几个等级,只怕不是小马的对手。
果然二人一交上手,看似铁链飞舞,刀光闪耀,声威慑人,实则徒有其表,小马几个纵越伏滚已欺身到铁链飞舞的范围之内,洪姓汉子收刀不及,被长剑刺中手腕,松开了铁链,虽然还缚在手臂上,却已无法随意控制了。
小马沉声道:“两位兄弟若再阻拦,休怪我手下不容情了。”将长剑凭空一挥,利刃破空之声颇为清锐,又上前几步向史弥远奔去,史弥远眼见那二人均已受伤,更非这人的对手,便不再逃避,站定身子道:“小马兄弟,你若是一定要取了史某性命,那也无妨,不要伤了那两位兄弟。史某只有一句话相询,取我性命,是为何故?”
小马人冷冷道:“收钱取命,不问缘由。”缓缓将剑举起,又转头去看那受伤的二人,迟迟又不动手,心中却暗暗骂道:“******还不现身,老子要收不了场了!”
那二人冲上来,挡在史弥远向前,一人道:“我们既已答应高先生保护史大人,在下远非你的对手,就把性命就先于史大人交给你吧,哈哈,多杀一人。你的主子恐怕不会多给银子吧?”那姓洪的汉子右腕受伤,左手将刀握住道:“混在江湖,这命早已丢给江湖了,你若要取,随时拿走便是。”
小马冷笑一声,将剑举起,忽然身体疾退,凭空舞起剑来,听得几声细微之响,长剑上溅起星点火光,原来他此刻舞剑是击打不知何处飞来的暗器。姓洪的汉子一喜,大叫道:“是高先生到了!”这时小马轻喝一声,身子一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