爱情离开了两个星期,朱砂抱着猫跑了几家兽医院。没有人能检查出猫咪为什么不吃东西,她拿它束手无策。只好给它打葡萄糖来维持体力。
阿布将这只猫咪翻来翻去地看,然后说道:“好像看不出什么啊!”
朱砂走过去摸摸猫的头,道:“爱情不要它了,它失恋了。”
“呵呵!猫会失恋?”
“猫失恋和人失恋是一样的,都不爱吃东西。”朱砂抱起猫放在猫食盒前,里面放着小块的鱼肉。它看看,然后趴下,懒散的模样。
朱砂叹一口气。阿布道:“这个周末公司组织秋游,去八达岭野生动物园。”
朱砂道:“我能不去么?”
“不能。”
“那你干吗问我?”
阿布笑笑,然后站起来,说道:“明天我来接你。”
朱砂点点头,那晚睡得很早。
半夜忽然间醒来,没有人在身边,忽然觉得绝望。
朱砂在房间里徘徊,房间里一片寂静。
在客厅里,发现猫咪开始吃东西了。朱砂小心地蹲在门口,看着那两只灯笼一样的眼睛,起起落落。急忙又倒了一些清水放在一旁的水盒里。猫咪看看朱砂,然后低下头继续吃东西。
朱砂松了一口气,亲昵地抚摸它的脑袋。它抬起头,可怜兮兮地望着她,结果当晚就上了她的床。
惹得第二天来接朱砂的阿布嫉妒得要死,不停地咒骂着那只死猫。
一辆大巴载着他们出了城,直奔八达岭高速。
秋日的阳光照亮了山道,路上的风景稍显凄凉。
不过车内的气氛异常温馨,同事们多数带了女友和男友,恩恩爱爱地坐满一排一排。
朱砂和阿布坐在最后面的位置,她坐窗前,他坐她身旁。她靠着他,内心觉得快乐而安稳。他握着她的手说道:“开心吗?”她对他微笑。
他几近贪婪地看着她的笑容,忽然有一种感觉,希望能够就这样一直到老。
清晨十点,到了目的地。买了门票后,大家坐在一辆巨大的笼子车内进了野生动物园。
铁网将公路和动物隔开。朱砂睁大眼睛,去看那些躲在石壁后睡觉的狮子,那亮闪闪的眼眸中,透着一种赤裸裸的凶残。
看上去,很美丽。
阿布从身后抱住朱砂,在她耳边轻声问:“怕不怕?怕不怕?”
身后闪光灯不停地闪动。有人拍照,有人喊叫,一时间人声鼎沸。朱砂听见自己对阿布说:“不怕,不怕。”可是身体却开始颤抖。
到了步行区时,大家三三两两从车内下来。
阿布拉着朱砂的手,去看野鸡和矮种马。在一群毛色亮丽的野鸡群中,朱砂看见一头土黄色的牛安详地睡在草地上,尾巴悠闲地摆动着。
它那自得安然的模样,让她觉得它此刻是幸福的,于是拿着照相机给它猛拍。
阿布皱皱眉头,道:“牛有什么好照的?”
她答:“它看起来很幸福。”
阿布笑笑,道:“你幸福吗?”
她微笑不语,后来想起这回事来,她非常地后悔,她当时没有回答他,她很幸福。
到中午时,有人提议要看表演。阿布马上同意,于是一群人又坐着车来到表演场,表演场的外表用一块一块巨石组成,从外面来看,就像古罗马斗兽场。
朱砂好奇地问阿布:“是什么表演。”
“猎杀。”
人们鱼贯而入,猎兽场的观众席石阶上已经坐满了人。大家只好散开,朱砂和阿布坐在最前排。突兀地草地上一头小牛站在中间,愣愣地看。
忽然间明白,原来它是猎物,所以才有时间享受生命的最后幸福。
阿布放开了她的手,将头凑到防护栏前,眼睛里充满了渴望。他是男性,生来就有猎人的资本。
一阵刺耳的音乐过后,一头雄狮带着它的三位妻妾出场了。
观众们欢呼起来,场内的气氛变得活跃而肃煞。
朱砂牵牵阿布的衣角。他回过头。
“杀戮带来快乐?”
“这是自然法则,强者生存,弱者死亡。”
“这只是强者的法则。”
“嘘!别吵,进攻了。”
那是一幕血腥暴力的画面。阿布抱着朱砂,她能感到他体力涌动着沸腾的血液。小牛在石圈内奔跑、跳跃,眼神里带着痛苦和恐怖。一双双凶残而冷酷的眼睛盯着它身上的伤口。血已经浸湿了毛皮,激起了狮群的血性,战斗进行到白热化的地步。
她忽然从人群中站起来。阿布诧异地看着她。她淡淡一笑道:“我想出去抽根烟。”
阿布摇摇头,拉住她的手道:“并不会真的杀死它。”
她委屈地牵牵嘴角:“我不想看。”
阿布挠挠头,不舍地又看了场内一眼,道:“我陪你出去。”
朱砂和阿布提前坐在动物园提供的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