终于到了文如秋的府邸,早有人前去通报了,所以马车到了府内,有人将宗洛从车上拽了下来,然后跟着牧彦到了府中的后堂,文如秋正坐在其中。
“文大人,我将宗洛带来了。”牧彦说后便站立在一旁。
宗洛被人押着跪在地上,所以只能抬起头来看文如秋,与前几日的模样无什么差别,只是外面套了一个小袄,身旁还是一如既往的薛灵儿侍立。
“又见面了。”文如秋开口只是打了个招呼。
可即便如此,宗洛在他前面都不知为什么很难镇定下来,尤其自己心中还藏着昭行卫交给的那件任务,所以在正主面前更加发虚了。
“是,是啊。”宗洛又连忙低下了头,声音发虚地说道。
文如秋声音不轻不重,不急不缓地说道:“昭行卫让你做什么?”
宗洛答道:“让我到二殿下府中去偷取印信。”
“只是这样?”
“嗯,就是这样。”
文如秋没有说话,只是端起身边的茶杯,品了起来。宗洛不知文如秋怎么不说话了,偷眼向上看去,看到文如秋只是在喝茶,并没有继续质问的意思,有些纳闷,不过这样一来自己却又愈加的不安,连忙又低下头,等着文如秋再次开口。自己趁着现在这段时间,脑海中不断模拟文如秋有可能质问自己的话,而自己又该如何应对。
过了一会儿,宗洛都等得有些着急了,也没心情模拟文如秋的问话了,只是想着,文如秋不管怎样,快些给自己一刀吧,这样抻着自己实在是太煎熬了。
就在这时,一个人快步走入后堂,宗洛看了过去,并不认得。
文如秋却在这时放下茶杯,说道:“伏元,你回来了。”
伏元行了一礼,然后将一张纸交到了文如秋的手上,同时说道:“刚刚也派人去打听了,讲武堂的那个女孩果然在昨天被昭行卫带入到了昭行府中。”
“那良侯那里有什么反应?”文如秋眼睛放在那张纸上,口中同时问道。
伏元答道:“良侯最近身体状况不大好,而且那个女孩平日里顽皮得很,所以良侯还没有发觉。至于讲武堂的教习们,这段时间一直在甄选下一批入讲武堂修习的学生,至今还未回府,所以也都不知晓。”
文如秋点头不语,依旧在看手上的那张纸。
“你说昭行卫要你去偷盗二殿下的印信,但是你之前刻意接近二殿下是为何?”
宗洛一愣,然后连忙答道:“与之前文大人使人在珍宝阁窃取饕餮铜樽的用意相同,说是给我个护身符。”
宗洛知道这点不会瞒得过文如秋,所以就说了出来,反正自己已经运用了护身符,至于是否有效也不是能自己所左右的了。
文如秋好像是笑了一下,说道:“我给你的护身符是为了嫁祸尤不达,令他下狱。那昭行卫给你的护身符,又有什么用意?”
宗洛低着头,有些后悔说了那句话,不过这个时候也得接下去:“文大人给我的护身符,我也是最后才知道用意,如果昭行卫和文大人用得是同样的手段的话,那么不到最后我也不清楚。”
“也是这样,否则你又如何能一个跟头摔了两次。”文如秋说道。
宗洛猛然抬头,不解地说道:“文大人的意思可是昭行卫的做法,与文大人之前利用我的用意是如出一辙?”
文如秋说道:“虽然还没有理清整个来龙去脉,但大致上应该不会有所偏离。”
宗洛不知文如秋是不是在诈自己,但是从样子上看却好像并不是在诈自己。要是说的是真的话,那么宗洛只能说自己太蠢了,连番被人利用却都没有主动发现,不过自己也是无奈,就算知道被人利用了也要去做,因为自己受到的是越千山的胁迫。
文如秋看着宗洛的样子,说道:“说出来昭行卫找你到底是做什么吧,你只管放心,你的命会受到冬蛇的严密保护,并且我向你保证那个女孩的安全,不用担心昭行卫会因为你透露出去他们的目的而加害于那个女孩。”
宗洛不假思索,说道:“昭行卫找我真的只是让我去偷取二殿下的印信,至于是否还有其他的目的我就不得而知了。”
宗洛心想,安瞳就在昭行卫的手中,如果自己真的说出昭行卫的目的是要自己杀掉文如秋,昭行卫会让文如秋保下安瞳?至少上一次文如秋就是利用完自己之后,就毫不犹豫地将自己扔掉了,这次宗洛可不敢相信自己交代出来后,文如秋还会那么麻烦地去捞出安瞳。并且昭行卫手中还抓有爷爷这样牌,所以宗洛咬咬牙,宁肯牺牲掉自己,从而保住安瞳和爷爷的性命。
文如秋也想到了是这样情况,然后扬了扬手上那张纸,说道:“这上面写的都是这些天你都到了哪里,见到了谁,发生了怎样的事情。”
文如秋顿了一下,接着说道:“也知道是越千山亲自找到了你,并且还与你打斗了一番,虽然我推断不出越千山到底交代你要做什么,但我保证绝不会是偷盗二殿下印信这件事,因为这件事是昨日在林家酒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