前几天还看到他。”
大壮听了自己老爹的话,便知道杨四郎还不知道杨张氏做的事情,他急急的向陈三牛说了事情的经过,陈三牛听了,大惊“此事四郎不知道,他娘肯定没告诉他。”
“那现在怎么办?杨婶婶把四郎的束脩费要走了,四郎没办法再回书院读书了。”壮壮皱起了眉头。
“刘夫子不是说不让咱们担心吗?”话虽如此,但大壮心里还是担心的,他挠挠头道“咱们还是先回去吧,回去之后把这事给四郎说说。”
“四郎听了会怎么样?”壮壮想着杨四郎的反应。
“应该会和杨婶婶大吵大闹吧。”大壮皱起了眉头“哎,还是先回去吧。”
“这事回去再说,咱们商量一下。”此事关系重大,陈三牛开了口。
待回到了家里,陈杨氏和陈乖宝都在家,一家人说起了此时,均皱起了眉头。
杨四郎肯定是要继续读书的,但杨张氏把杨四郎的束脩费给要回去了,这杨四郎怎么继续读下去?
要是杨四郎和杨张氏闹翻了,以杨四郎和杨张氏如履薄冰的关系,杨张氏说不定会把杨四郎赶出家门,那样的话,杨四郎要真的无家可归了。
杨四郎才十岁,一个十岁的小孩子无家可归,他去哪里?谁养他?他未来可怎么办?
杨清德有几个兄弟,但那几个兄弟都不咋地,杨张氏都不愿意养杨四郎,更别提是其他人了。
就算是刘远山愿意让杨四郎免费读书,但杨四郎总不能一直住在书院吧,过年的时候怎么办?别人都回家团圆过年了,杨四郎一个人继续守在书院?
人不能没有家,更何况杨四郎只是一个十岁的孩子。
思量到最后,陈家人也没想出来一个稳妥的法子,不过这事还是要告诉杨四郎的,临近麦收,杨四郎每天都要下地干活,大壮不愿意和杨张氏有什么正面交流,第二天早上,大壮守在杨四郎的家门口,见到杨四郎和杨忠出来了,他一直跟到村口才现身把杨四郎给喊住了。
杨四郎见到大壮,很是高兴“大壮,你回来啦?”杨四郎朝着大壮走了过去,杨忠也走了过去,大壮和杨忠打招呼。
招呼打完,该说正事了,大壮欲言又止,吞吞吐吐。
杨四郎见状,好奇道“大壮,你想说什么呀?”
大壮抬起头撇了一眼杨忠,杨忠也是一脸好奇的瞅着他,大壮清清喉咙,一咬牙,把事情快速的说了一遍“四郎,上次回书院的第二天,你娘去了书院,把你剩下几年的束脩费要走了。不过刘夫子说让你不要担心,刘夫子让你去书院找他”
这个消息对于杨四郎来说无疑是晴天霹雳,他楞了好大一会儿才反应过来“什、什么、我娘把束脩费要、要回去了?”杨四郎结结巴巴的问道。
太过震惊,不敢置信,杨四郎猜想自己现在的表情一定很难看,或许他脸上已经没有了表情,只剩下慌乱和茫然。
“是,她拉着刘夫子哭诉,刘夫子最后给了她。”大壮瞅着杨四郎很不好的样子,小心的点了点头。
“她怎么、怎么可以这样?她说了、麦收结束之后,让我回去念、念书的。”太过生气,也太过委屈,杨四郎的喉咙有些哽咽,他颇为艰难的说完了这句话。
杨忠此时也很是震惊,他没有想到他娘会做的这么绝,见杨四郎恍惚的样子,他赶紧出言安慰“四郎,咱们回去问问娘,找娘问清楚。”杨忠说着,便拉着杨四郎往家里赶去。
大壮见了,赶紧跟在他们后面。
等三个人赶到杨家时,陈乖宝和壮壮正在杨家门口转悠。陈乖宝一眼便看出杨四郎精神恍惚,显然是遭受了很大的刺激,她跑了过去,拉住了杨四郎的小手,关切的安慰道“四郎哥,没事,一切都会好起来的,没事哈。”
杨四郎瞅见了陈乖宝,听见陈乖宝的柔声安慰,他鼻子一酸,眼泪差点落了下来“乖宝妹妹。”杨四郎轻声喊道。
“我在,我在。”陈乖宝轻轻拍着杨四郎的小手,柔声安抚他的神经“没事,我在呢,天还没塌呢,没事。”
就在陈乖宝安抚杨四郎的时候,杨忠已经冲回了家开始质问杨张氏,杨张氏正在家里刷锅,冷不丁听到自己大儿子的怒声质问,她还没反应过来。
待听清大儿子说的是什么的时候,杨张氏瞅了瞅杨忠身后,无所谓的道“四郎呢,他跑哪里去了?把他喊过来,我有话话给他说。”
杨忠见杨张氏完全没把他刚才的话听进耳里,他再次怒声质问“娘!我刚才的话你听到没有?你为何把四郎的束脩费要回来,你让四郎以后怎么办?!”
“什么怎么办?”杨张氏伸出湿漉漉的手指狠狠点了一下杨忠的额头,恨铁不成钢的开口道“你个傻小子,娘这么做还不是为了你。”
“什么为了我?我和四郎念书有什么关系?!”杨忠继续大声质问。
杨张氏见此,脸色沉了下来,把湿漉漉的手在衣服上随便抹了两下,她一把推开杨忠,往外走道“我是你娘,你就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