缕聊聊青烟,从破砖残瓦下面窜出。心中感觉不妙,快马加鞭,冲破人群,跳下马来,冲向邓家庄园,只见邓家庄园一夕之间,变成残垣败壁,当看到地下烧焦的尸体时,也不禁被这情形吓的呆了,说不出一句话。随后邓珏也跟着进来,落下马来,看到这一切,,有些恍惚,又惊又怕,心中似有不详之感,躲在忠叔后面,拉着忠叔衣角,只敢偷偷朝这废墟打望。
周围村民看到两人难过神情,纷纷劝说起来.
此时进来一衙役,朝黄忠说道:“黄管家,我家大人有请。”
黄忠点了点头,牵着邓珏跟随衙役而去。进到一家屋园内,看到园内放了一长桌,桌旁坐着一名县官,两旁站立不少衙役。黄忠见过此人,知道此人便是晋阳城知县,随即匍匐在地道:“参见知县大人!”
知县大人以前也经常和邓家来往,知道情况,招了招手道:“黄管家免礼,起来回话”
黄忠站起身来,等待知县问话。
知县大人道:“昨天你们可是不在?”
黄忠把昨天离家之事娓娓道出,并问道:“我家老爷和夫人现在在何处?”
知县大人双手一指花园庭中两具棺材道:“你家老爷和夫人同时罹难。”
黄忠听说老爷夫人罹难,当即两眼发直,晕了过去,经过旁边衙役一阵推拿才慢慢转醒,随即流下两行老泪。
邓珏跟在一旁,听到知县大人所说,朝两具棺木喊了一声:“爹娘!”也闭气昏死过去。本来他就身体不好,怎么能受此打击,一时气急也晕了过去,不过戴在胸内的玉佩透出一股清凉之气,护住他的心神,也不至于一命呜呼。旁边衙役见邓珏昏厥,立刻扶起邓珏,抱在怀中。
黄忠幽幽醒转,看见少爷直挺的躺在一名衙役怀中,跑过去抱住少爷一面呼唤一面痛哭。
知县大人看见此场面马上命人救治,不一会进来一位大夫朝邓珏走去,把脉闻诊,看闻一阵,大夫说道:“不碍事,就是受惊昏了过去,过会就好。”
片刻过后,经过大夫推拿,邓珏醒来,哇的一声,靠在两棺材上,抚棺嚎啕大哭起来。
知县大人以前和邓家也有些交情,见此情景也不免有些伤感。
此时一仵作来报说道:“尸体已勘验完毕,刀口整齐,杀人利索是江湖人所为。”
知县听到结果,也猜出个大概,叹了口气道:“为免生意外,本县想把邓贤侄带回加以保护,不知黄管家意下如何?”
未等黄忠回答,邓珏立即回道:“父母尸骨未寒,为人子女者,岂可离去。大人心意我便心领了,只要大人不懈怠,早日将贼子捉拿,斩首以慰我父母在天之灵。”其实邓珏知道,有些事官府也只能做做形式,对于江湖上的这些事事非非衙门也是力所不及,就算仇家真要斩草除根,在衙门里也躲不过。
知县看他心意已决,也不好强求,遂吩咐道:“挑选武功高强等十人留此保护,顺便帮着料理丧事,若有差池,唯尔等是问,其余人随我回府查案!”
三天后,经过村里人和衙役的帮助,黄忠和邓珏料理完丧事,又在原址不远处盖了几间简易草房,暂住了下来。
往后十日,邓珏每天都在站在父母墓前,心中悲痛,恨不得将贼子碎尸万段。但他现今却是身单力薄,无可奈何。
又过了三日,留下衙役看没有什么特别情况,便奉命离开。
看到衙役离去,邓珏突改往日忧伤神色,目露恨色,心中若有所思。
就在衙役离开的当天晚上,邓珏睡到五更天便爬起床来,很快穿好衣物坐到桌旁,拿起笔墨写起书信。写完后看了看窗外明月,好似心中不舍。犹豫片刻后还是放下笔来,将写好的信纸压在案下,又从床下拿出这几天悄悄准备的银两,背起准备好的行囊就悄悄走出房门,走到黄忠门口,他向着房里拜了一拜,悄声自言道:“忠叔,我走了,父母之仇不共戴天,多谢你长久以来对我的照顾,今后,您老就好好保重。”虽然心中有些不舍,但想到父母仇恨,忍着眼泪,摸黑走到到父母坟旁磕了三个响头,踌躇了一会就向村外东边方向走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