荒城,绝家,夜色已然弥漫,天上虽无一点繁星,但,半轮残月却悬于天上,只是,残月不知被何物遮掩,也许是浓浓的云,也许是其他种种,月色正朦朦,只是在那绝家之中,一点烛光不住摇曳,烛光透于窗外,与朦胧月色交相辉映,光影参差。
绝痕已然回到家中,只是纵使历经生死,却也未将之前种种告之与父母,只是寻了些许理由,遮掩了过去,而此刻,乘着月深人静,绝痕方才细细打量自身收获。
‘《无上魂决》,不愧是真神秘典,修炼此法,可吸纳万物之灵滋养己身,铸无上元神,炼永恒道体,而已无上元神为基,可悟无量秘法,以永恒道体为炉,可融诸天万道,直达真神,而人为万物灵长,呵呵,这不是逼我大开杀戒嘛,不过,绝道传承与我时告知我,人虽为万物灵长,但人之灵魂之中,蕴含诸多杂念,若是吸纳多了,日后若想证的真神,必有重重障碍,不过,天生万物,皆有其灵,如世间灵药,如世间妖兽,如世间各类武器,如世间各类灵矿,虽然比不上人之灵魂庞大,但却极为纯粹,不过,此类真灵,却不是好找的,罢了,世间种种,皆有缘法,何必强求,’饶是《无上魂决》为无上修炼捷径,绝痕却依旧淡然处之,因为有些东西一旦做了,终究无法挽回。
月光并不明亮,烛光只是微黄,但,一幅图画,悬于空中,自身散发出莹莹光芒,与烛光,月光相互印染,散发出一种动人的美感。画中,一月高悬,月华如霜盖大地,繁星闪烁,星光如水润众生,树林莽莽,碧潭泛波,如诗少年,似仙美人,对立潭前,双目对望,目光似水柔情,倒影如雁双行,碧潭之中,一诗隐现,当年风寒叶飘零,你我一见黯销魂。闲时望月踏霜行,绵绵情话诉我心。世事无常终离别,分隔两地相思雀。一别经年未敢忘,有朝一日梦成双。若得佳人伴身旁,世间种种皆可忘。
绝痕看见此画,顿时感觉心神已然入得画中,与画中之人,遥遥相望,此画已非画,而是一世界。
‘好厉害的一幅画,画中仿若自成一界,一见此画,心神便会融入此画界之中,良久方出,而这,只不过魔帝袖手一画而已,就有如此威能,那,那口恨世钟,威能岂不撼天动地,只是,幸好,魔帝已然将此钟之中帝之恨念抹除,而今此钟不过是一帝器胚胎,不然,我怕是一动此钟,便会沦为恨之欲奴,化为行尸走肉了,只是纵使此钟已化为胚胎,但,我又不知何时才能真正动用它呢,罢了,此物与我太过遥远,自身强大,方能真正不朽,世间外物,终究只是虚妄,’绝痕压下心中欲念,脸色已然恢复平静,如一口古井,不曾泛起波澜,淡然如一,只是自发拿起今日所采种种灵药,运起无上魂决,吸纳起灵药真灵,修炼起来。
时光流转,眨眼三月已过,绝痕当日所采种种灵药早已吸纳殆尽,更是耗费了不少家中财物,购买了不少灵药以供修炼,不过,绝痕的修为花费了这许多灵药,终于一跃而至后天九重楼,半步先天,只是,先天那层关卡却始终无法跨过。
‘如今我耗时三月,吸纳诸多灵药之灵,修为以至半步先天,但是,家中财物已然无力为继,虽然我即使不需灵药,光凭无上魂决,三年之内也必然能够修成先天,只是,先天之后呢,难道我还放着无上魂决不用,在此苦修数百年嘛,不,对我而言,实在太过漫长了,看来,荒域,我必须离开了,只是父母,唉,一切终须有个结果,’绝痕苦修三月,自身种种变化自是瞒不过父母,只是,父母纵然心中拥有种种疑惑,却也未曾逼问,只是默默支持,可怜天下父母心。
客厅之中,餐桌之上,绝痕与父母正在默默的吃着饭,只是,绝痕突然说道,‘爹,娘,我想离开荒城,去外界闯荡一番。’
‘娘不答应,儿啊,在这荒城之中,我们一家子衣食无忧的,一辈子都安然无恙,日后给你提个亲,说个妻子,我们绝家就此开枝散叶,多好,你为什非要出去呢,出去多危险啊,知道吗?听说就在荒山上,一个大城的城主的儿子,一名先天境的强者都失踪了呢,可能尸骨无存呢,外面太危险了,你叫娘怎能安心啊,’绝痕的娘亲依然不住的絮叨着,劝说着绝痕。
‘够了,痕儿,你想好了吗?在这荒城之中,我和你娘定能保你一世平安,若是出去闯荡,说不得数日便会尸骨无存,你真的药出去吗?’绝痕父亲一脸慎重,制止了绝痕母亲的絮叨,对着绝痕说道。
‘我想好了,我一定要出去,凡人的一世对我来说太过短暂,我也想要站在云端之上,’绝痕淡淡的对着父亲说道,只是话语之中,一抹坚决显露无疑。
‘好,你安心去吧,日后记得回来看望一下我们,不用担心我们,自己在外一定要小心,’绝痕父亲说完,转身,慢慢的走了,只是绝痕母亲,眼中,已是泪光闪烁。
数日后,天刚微明,红日方出,淡淡雾气依然弥漫,绝痕,背负着父亲亲手为他打造的长剑,长生剑,一柄上品灵器,剑中虽无绝痕父亲真元,但锋利异常,坚韧无比,一剑之下,削金断玉。
‘痕儿,此去之后,家中勿念,一切都好,只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