世的行头,早没影了。王宝被护矿队围着,在说上海的见闻。没办法王天只能自己去,一颗一颗收了。
纪良方子到了中午,才穿过铁道上了曹山。在坐到堂口主座的那一刻,她确定自己死里逃生了。
鸿钧老祖听说纪良方子到了,忙去找风卷云,说一起去见见。风卷云本不想看到纪良方子,但知道纪良方子昨晚去截杀黑山老妖,也想知道结果,就半推半就的来到堂口。
堂口是在曹山顶上,最大的一块空地上建的。越是土匪还越说忠义,一块刻有忠义堂的匾额挂在主座后上方。一张长桌,两边各四把椅子,是几个领队的座位,在往两边各空出一片空地,这是平时喽啰站着的地方,主座边上是二当家风卷云的位置。当鸿钧老祖和风卷云看见纪良方子,一身伤一脸青紫时,二人确定她是碰到黑山老妖了。
鸿钧老祖面带惊讶的,说道“不愧是方子小姐,遇到黑山老妖还能全身而退,佩服佩服。”说完抱拳敬了敬。纪良方子以为鸿钧老祖是在挖苦自己,沉这脸,翻着眼,咬着牙,看着鸿钧老祖。
鸿钧老祖忙解释道“俺真没有看笑话的意思,你说我们兄弟无能,俺们说你不知道黑山老妖的厉害。现在好了,你带去的十二个日本朋友,一个也都没回来。不用说俺们也知道怎么回事,只是方子小姐能从黑山老妖手里---”“逃生,是吗?”纪良方子厉声问道。鸿钧老祖缩了缩脖,没敢言语。风卷云幸灾乐祸的,接道“不能说的那么难听,是脱身,脱身。”然后依旧笑眯的看着纪良方子。
纪良方子本想站起身,手按在椅背上却使不上劲。鸿钧老祖忙上前想去扶,纪良方子冲着一瞪眼,鸿钧老祖退了回去。
风卷云冷嘲热讽的,说道“大哥,拍马屁没拍好,拍到马蹄子上了吧。人家方子小姐,都能和黑山老妖过上几百回合,这点小伤还在话下吗。是吧方子小姐?”说完看着纪良方子。见纪良方子面色痛苦,一手按胸一手抱臂,侧靠在椅子上,没理会自己。心想;今天俺不羞死你,也气死你。
接着说道“方子小姐,黑山老妖是何许人也?是男,是女,是胖,是瘦,是高,是矮,是人,是妖,他伤的有你重吗?是断了胳膊,还是少了腿,你不会把他灭了吧?那真要恭喜方子小姐了,方子小姐你给句话呀。”
纪良方子原本青紫的脸,被风卷云一气,血往上涌,脖子以上都被涨红了,牙关里蹦出一个字“滚”。然后一口血喷出来,头一歪昏死过去。
鸿钧老祖忙捂着风卷云的嘴,说道“别说了兄弟,弄死了她,咱以后吃啥。只要黑山老妖不死,咱就回不了淮北,眼下没了这娘们,咱们就会被其他山头给灭了。你就再忍忍吧,算老哥求你了。”说完把风卷云推出堂口。风卷云哼着小调,回屋睡回笼觉了。
鸿钧老祖搓着手,嘴里嘟囔着“咋整,这咋整,可不能真死了,俺还指望着你的军火和补给。”连忙叫喽啰去车行找人。
王龙一早起床没见到纪良方子,假模假式的到处找找,见谁都问问。看到驻店的日本人都不见了,知道日本人有行动,就是在蚌埠镇附近。现在大张旗鼓的找太假,生意人临时有事是常有的事,不找也说不过去。一直到了中午,王龙叫来女佣,问道“樱子,昨晚是你把方子叫出去的,方子去哪了?”
加藤樱子回道“昨晚方子小姐接到电报,说要处理一些生意上的事情,就带着维修队出去了。应该是临时修车吧,很快会回来的,让王龙君担心了。”说完躬着腰,退在一旁。
正在这时,魏辫子进了客厅,说道“大哥,下面有人说,嫂子出事了,你快去看看吧。”王龙放下碗筷,说道“谁嫂子?”魏辫子嬉笑道“方子小姐能是谁嫂子。”王龙白了魏辫子一眼,站起身,边走边问“来人说出什么事了吗?”魏辫子摇摇头,说道“贼眉鼠目的,一问三不知,没说。”王龙笑道“那不会呀,你兄弟跟你都不说实话。”魏辫子一头雾水,问道“谁说是我兄弟?”王龙乐了,说道“你不是说,来人贼眉鼠目吗,不是你兄弟,能和你一样。”魏辫子干笑两声,说道“你见天的不糟蹋我两句,你心里就难受是吧。”
王龙,魏辫子和加藤樱子来到一楼车行大厅,王龙一打眼,就看出来人的路数。问道“道上的朋友,是江湖报信吗?”小喽啰抱抱拳,和王龙背起谱子“小弟奉瓢把子差,贵家女翁有难,俺是路引。”王龙抱拳说道“谢了”。带着魏辫子和加藤樱子,开了辆轿车,跟着来人去了曹山。
王龙把车开到曹山脚下时,纪良方子已经醒了,被几个喽啰用床板抬到路口。王龙抓着纪良方子的手,真就滴答出几滴泪来。
纪良方子怕王龙问出什么,抢先说道“昨晚遇到土匪,多亏了那帮维修工拼死保护,不得已我跳下山梁才保住命。”王龙连忙用手捂住纪良方子的嘴,叫她别说话,赶紧往医院送。纪良方子被送到离曹山最近的东镇医院,做了检查住进病房。
等到王天清理完院子里的雷,太阳已经偏西了。金刚和山娃好不容易在后山,打了两只兔子一头狼,大伙正在清理。王有金带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