口内的情况。而这一瞬间的代价,是徐静锥心刺骨般的疼痛。
徐静被刺痛激醒,忽的睁开眼睛,痛苦迅速爬满面庞,额头起着青筋,张合的双手试图抓到点什么。因腿和臂膀都被缠绑着,整个身体像触电一般,倾出全力的一声嘶喊。翟滟当时就被吓呆了,紧紧抱着徐静的肩头,夺眶的泪水一发不可收。山娃想取过翟滟手里的纱布,慌乱中,自己的手掌被徐静咬住,痛苦勾连着痛苦,蔓延出三个泪人儿。
王天经过几次寻找,在肌腱中取出弹头,万幸没有伤到骨头。对伤口进行处理以后,上了止血消炎的药,用纱布缠好,绷带固定,这才算结束。再看徐静,又已昏迷过去。山娃按着手掌,脸上的痛苦不全是疼痛,还有被勾起的记忆。王天本想责备翟滟的手足无措,但见她花容失色惊魂未定,又有些不忍。翻看着山娃的手掌,示意金刚赶紧包扎。
王龙并没有去找蔡少杰,他知道,人要在警局那就不是事。管她进步学生还是误抓,花点钱放了便是。纪良方子迟迟不归,到令他有些不安。进了密室以后,王龙在翻看着新近的简报,虽说这里是密室,也是王龙的办公室。作为蚌埠复兴社的站长,所有文件他都是要过目的。
易少东进来时,王龙大致上已看完材料,铁青着脸锁着眉。易少东干咳了一声,说道“我也没想到,上峰会这样处理。昨天傍晚发的请示电报,一早就来人办了。”王龙气恼的,问道“二十多人说毙就毙了?有多少不知情的?溜边的?不该死的?记录里很多都是学生,他们就算是**,也是些外围积极分子,就这么一毙了之?”
易少东无法回答王龙这一串的问话,沉默了片刻,说道“二月以来,**发表了《东征宣言》,举着抗日的旗帜,亦有燎原之势。战场上没办法,也只能在这里,拿她们出气了。”王龙冷笑一声,说道“抗日,抗日,咱们也在抗日,却像做贼。人家抗日却一呼百应,再他娘的这样抗日,我们就抗成汉奸了。”
易少东忙制止道“站长,怎么又管不住自己的脾气,这些话只能烂在肚子里。知道的说你忧国忧民,不知道的,那就是有异心。”王龙深深的叹了一口气,问道“石志强是怎么逃脱的?”易少东也很纳闷,坐到一旁,郁闷的说道“邪了门了,原本地下党都被围在防风林里,死的死伤的伤。就在行动组收网时,地下党排成人墙堵在前面,掩护石志强后撤。兄弟们觉得他插翅难逃,就没下死手,子弹大多打在他背的电台上。没想到大白天的,能出来一个黑衣人还骑着马。兄弟们说一闪而过,人就没影了。”
王龙迅速在脑海里过了一遍,沉下脸说道“这是阎王爷家里闹鬼呀,我躺在日本人床上,**却藏在咱们家里,真是好手段。”易少东不好接话,虽说王龙是站长,但站里的事情都是自己在处理,现在内部出了卧底,这个责任只有自己担着。
易少东站起身垂下头,说道“是我疏忽了,站里出了内鬼,是我的责任,我愿意接受党国的处分。”王龙抬眼看着易少东,笑骂道“耶个雄吧,咋,只能倒巧不能吃亏。再说了不吃亏,跑了条小鱼带出个内鬼,是赚了。”说着,笑眯的示意易少东坐下。
王龙点了支烟,吸了一口吐着烟圈,说道“有形的有时也是无形的,就像这烟圈,越小越有形,越大越无形。‘大间无形’**不会不知道这个道理,他们为什么会这么做那?”易少东回道“为了救他们的同伙。”王龙摇摇头,说道“知道伏击地点,知道时间,只怕知道的还会更多。要救人,咱们一个也抓不到。”易少东猜测道“是不是因为来不及通知他们的人,才匆忙行事?”
王龙站起身本想踱两步,怎奈密室太小,干笑着伸下腰,问道“你留学德国是专攻无线电的,监听到地下党的电波了吗?”易少东一脸茫然,王龙接着说道“答案只有一个,不是地下党不发报,是他们跟我们在同时段发报,对我们可谓了如指掌。那么问题又来了,既然他们有电台有条件,为什么没有逃?”易少东一时也猜不出,说道“咱们查出内鬼,抓了一审,不就全明白了。”
王龙眼里泛着光,狡诈一笑,说道“查是要查的,至于抓吗还不急。有条件不跑,只能说明没交集。”易少东不解的问道“怎么说?”王龙解释道“两条线呗,石志强是地下党,属于**的地方组织。而家里的内鬼,就应该是更高级别的。搂草打到兔子,这买卖不吃亏。”
易少东还有个疑问‘既然相互没联系,为什么还要救?’想想王龙也无法回答,也就没问,转而问道“是不是报给上峰,由上面调查?”王龙白了易少东一眼,气道“‘宁可错杀一千,不可放过一人。’上面要照此办理,站里只怕就剩你我了。再说,现在就是查出来,又能怎样?多毙一个。”易少东听糊涂了,问道“站长,难道咱们知道了,还要装作什么都不知吗?”
王龙把烟头按灭,用张纸包好,揣到兜里。这是他给自己定的规矩,一些地方绝不留下一点和自己有关联的东西。然后说道“咱们是特工,不是屠夫。对手能进来那就是本事,能让对手为我所用,那就是艺术。了解行动组和报务组的,就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