眼见黄妮的印堂一指和代弟的连环脚一起攻来。汤五湖双掌交错,硬是把整个人带起,既化解了印堂一指,右掌还对黄妮造成威胁。左腿下躬右腿发力一蹬,平移出几米。黄妮见汤五湖右掌击来,忙松了右手,出左脚借着掌力跃开。
代弟的连环脚没有击到汤五湖,双臂向上一使力蹭的站起,见汤五湖立足未稳,脚尖点地身体跃起,一招千波踏雪对着汤五湖后心踢来。汤五湖再转身已来不及,身体向前倾出,左掌对着地面斜侧发力,一招翻云覆雨转过身来,右掌迎着代弟的脚底板拍去。
代弟见汤五湖自下而上发出一掌,收脚是不可能了,硬拼一定吃亏,忙向后一仰。多亏汤五湖是匆忙发力劲力不足,对冲了代弟的冲击力伤害不是太大。只见代弟一个后翻刚一落地,蹬,蹬,蹬,后退三步,扎了桩才收住脚。
黄妮和代弟差不多,也是脚下麻木,二人对视一下,准备使出杀手锏。代弟舒展着吃力的左腿,黄妮改了兰花指为点穴手,四目紧盯着汤五湖。就在新一轮攻防开打之时,王天家的院门开了。
翟滟和徐静见过黄妮和代弟以后,心情就非常沉重,一方面是,那么多同志遇难,心里难过。另一方面是,组织下达的新任务,教二人无所适从。院外传来的响动,二人开始就听到了,犹豫再三翟滟决定出来看看,一开院门正赶上双方又要交手。
翟滟一看两边都认识,快步走到中间,说道“你们这是干什么,她们是来找我的,有什么不妥我来道歉,别惊扰了四邻。”见两边没有罢手的意思,来到王天面前,说道“我们的人醒了,她很想当面感谢你,能进去看看她吗?”
王天也没真想任两方恶斗,对汤五湖说道“五湖哥,点到为止吧,就算赢了也不是出彩的事,解了手瘾别失了风度。”说罢向家门走去,众人要同去,被王天止住,说道“老人们都睡下了,我看一眼就出来,你们在这等着。”翟滟跟黄妮和代弟说了几句,二人点点头快速消失在夜色里。
王天进了屋,见徐静爬在床边扒着窗户,焦急的向外张望,笑道“子弹真不该伤到你的腿,着急上火的不说,还连累了眼睛。”徐静忙扭脸看着王天,问道“你是?”“他就是王天,拿你练了手,你还要感谢他的那个人。”翟滟跟了进来,这句绕口的玩笑,是想拉近和王天的距离,她们接下来的任务,就是接近王天。
王天对**是认同的,尤其眼前这个纤弱的姑娘,为了信仰敢不顾生死,这让他敬佩,走到徐静面前,一张圆圆的笑脸虽然苍白但有活力,长长的睫毛下一双清澈明亮的大眼睛,一直好奇的看着自己,仿佛邻家小妹一般。
徐静想试着站起身,但脚还是不能碰地,翟滟忙上前扶住她。深深的一个鞠躬对着王天,真挚的说道“谢谢你和你的家人们,不但救了我们,还给我治了伤。咱们萍水相逢却受如此大恩,我们真不知如何感激才好。”王天微笑着示意徐静坐下,玩笑道“还行,受了伤都比没事的明事理,一定好的快。”
一旁翟滟小声嘀咕道“小气男人”见王天扭脸看向自己,忙说道“不是我对你有成见,谁让你有个哥,在给日本人做事,我能放心吗。”王天无奈的一笑,嘱咐道“在我爹娘面前可不能说破,老人家还不知道他在做什么。其实他是什么人我知道,你们是什么人我也知道,就对付日本人来说,算殊途同归吧。”
翟滟睁大了眼睛,诧异的问道“不是说,他的身份是绝密吗,你怎么知道?”王天没有正面回答,摇摇头说道“又自以为是了。”
五更过后,徐伟和军密组的一行人,驱车离开了镇公所。徐伟接到的命令是‘紧急集合戒备待命’,至于那三个刚上任几个小时的分局长,都还在局长室里关着。与此同时,黄毛和老蔫也搀扶着菜大四,一步一瘸的向镇西走去。
因为菜大四找了一天,也没翻出一个能和大头鬼接上话的人。以前街面上的无浪神,不是上山做了土匪,就是和自己一样穿了狗皮。周雷又一夜没回来,这事要办不好,怎么交的了差。没办法,菜大四只好亲自带着黄毛和老蔫,上黑虎山找大头鬼。
今天的黑虎山和昨天大不一样,喽罗们听说黑狗子要送大买卖上门,都瞪大了眼睛磨拳擦掌的候着。菜大四他们还没走到半山,就被一群土匪给围了。喽罗们一见都穿着狗皮,二话不说先是一顿胖揍,然后把几个兜都翻遍了,也没见到有什么黄货。哪还顾得上三人的辩解,五花大绑的押去见二当家。
这时雕毛灰正在应付日本人,黑虎山上的日本人一共有十二个,被分成两组,一组守白班,一组看夜班,这时正是交班的时候。雕毛灰在早饭里特意安排了烈酒,糊弄着几个日本人,说道“今天是咱们阴历三寒,就是说会变天很冷,俺们的习俗是喝三酒,就是一人喝三碗大酒。这是很有讲究的,来都满上。”
一个日本特工不解的,问道“不是只有小寒和大寒吗?怎么还有三寒?”雕毛灰忽悠道“您看呀,先是小寒,过了半拉月是大寒。大小都有了,这第三次就是三寒了。山上风大天冷,喝点酒扛冻。”说着把酒碗递到特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