傅前辈,解毒要紧,前辈切不要因为这些武林败类而动了真气。让燕少侠见笑了。哪里,一看前辈就是性情中人,有啥说啥,不遮遮掩掩,乃当世响当当的有名大侠。
傅元宗眼睛先是瞪得滚圆,然后就对着燕朝歌问道:“是吗,燕少侠你真是这样觉得?嘿嘿,老夫也觉得是这样的,他眉开眼笑道。
燕朝歌,他那个汗啊。前辈,那个,开始解毒了。哦,傅元宗连忙止住笑意。
去,准备一个大木桶,倒满半桶热水,一碗水,和一个脸盆,燕朝歌毫不客气的对阿三下命令。阿三看向傅元宗,这,总镖头。傅元宗默默的点点头。小半个时辰后,阿三便将一切准备好了。燕朝歌将自己的包裹打开,从包裹里拿出一个小瓷瓶,他摘掉瓶盖,倒出一粒淡黄的药丸,这是一粒定灵丹,具有护心保脉功效,燕朝歌平静的说道。他又将手中的定灵丹捏成粉末,然后倒入碗内,搅拌好后,直接让傅元宗喝下,少顷,原本躺在床上的傅元宗脸色由青转红,气色已好了大半,已经可以自行下地了。在身后帮忙的阿三,见此,脸上露出激动和感激的神情。接下来,便是最重要时刻。他脸上神色一肃。阿三和傅元宗也被其感染,满脸郑重之色。
傅前辈,先脱尽全身衣物,不着寸缕进入木桶内,盘膝运功。嗯,好,傅元宗依言坐入木桶,开始双目紧闭,默运丹田内力。燕朝歌见此,将早已准备好的金针,闪电般的先后插入他的天府、天池、天都三大穴道,然后,再次将六根金针刺入右臂曲灵、三阳、会中,左臂的青灵、少海、劳宫六大穴。接着,燕朝歌运起养生经,将内力运于双掌之中,按于傅元宗后背数处周身大穴。不过一会儿,阿三便看见,傅元宗脸上之色先是由青、转红、再至黑三色闪烁不定,然后他的双臂先后变的黑漆漆起来,显然他体内七日断肠散的毒素,由全身经脉毒血聚集双臂之中,接下来让阿三目瞪口呆的事情发生了,只见大镖头傅元宗的十指渐渐流出一滴滴红黑之色的血水,就这样,半小时后,燕朝歌脸色稍白,慌忙收回双掌,再将体内内力一逼,重重拍向傅元宗的后背,只听见“啪”的一声,傅元宗一口浓厚的毒血,“噗”的一声,喷出在准备好木盆里的清水之中,瞬间,毒水蔓延木盆里面,水也变的乌七八黑起来。而傅元宗脸色也终于回归正常,变得红润起来。
他停止运功,收起内力,接过阿三手中的棉布,擦了自己额头上的汗水。哗啦、哗啦,傅元宗一收功,便一跃而起,随手抄过桌上的长衫。哈哈,老夫武功终于恢复了,不用再压住那脑人的断肠散的毒素了,傅元宗又开始手舞足蹈起来了。燕朝歌脸上也露出久违的笑容,每当他救治好一个人,他的心里就会有一种精神上的满足。这次真的太感谢,燕神医了。傅前辈过奖了,晚辈哪里当的神医二字。当得当得,你师父是大神医,燕少侠自然就是小神医了。燕朝歌微微一笑,也不与他争辩。
这位小哥,在下再写一剂汤药,麻烦你去准备好笔墨纸砚。阿三恭敬的说道:“燕神医您折煞小的了,哪有什么麻烦不麻烦的,我叫阿三,您叫我小三或者阿三就行了。”至于先前的无礼之处,还请燕神医海涵一二,只因总镖头他身中剧毒,生命垂危,小的就心情烦闷,就、就对您不敬,不当之处还望燕神医见谅。小三,哦,在下还是叫你阿三吧,在下怎会怪罪你,你也是为傅总镖头,所以你不必自责。阿三你还是去拿笔墨纸砚去吧。燕神医您真是大人有大量,小三这就去拿,说完他就欢欢喜喜出去了。
这小子就这样,燕少侠你别见怪啊,傅元宗剧毒一去,中气十足的哈哈笑道。
哪里,阿三小哥也是心忧总镖头,在下怎么会怪罪他呢。
就在他俩说话之时,阿三就急匆匆的走了进来,将笔墨纸砚放好。燕朝歌手握豪笔,笔走龙蛇,写写划划起来,不过半刻便写好药方,他将纸上墨迹轻轻一吹,待干了之后,交给阿三对其说道,捡三副药剂来,每日服一剂,傅前辈的元气便完全康复了。对了,忘记一件重要的事了。傅元宗看他一副很严肃的样子,心头一提,连忙问道,燕少侠什么事,难道不傅某的还有余毒未清除吗?嗯,傅前辈误会了,在下只是想提醒一句,那木盆和水桶内的血水不要倒入活源之水内,只因怕常人再次中毒。傅元宗大松了一口气,好傅某记住了。来人,快送燕少侠去休息。马上,门被打开了,一个老者恭敬的带领着他来到一个厢房门前停下,燕神医这里便是您的房间了,如果您缺什么,就告知老奴。好,占时不需要什么,有需要在下一点告诉你。老奴告退。
燕朝歌确实有些累了,爬到床上,打了个哈欠,便倒头就睡,他这几天实在太累了,不一会儿他便进入梦乡。
距离长安城三里远的官道上,一辆马车飞快从官道上奔驰而过,马车上挂着一帆小旗,上面写着元丰镖局的字号,尘土飞扬,马车后面渐起无数的尘灰。远远的便听见一个,二十来岁的青年男子的声音,大小姐,我们快到长安了,距离长安只有三里的路程了。
嗯,声若细纹,低声的回应着,显然这女子有些心不在焉。赶着马车的是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