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时他终于开始害怕了起来,心忖如果自己当真成了这个长相恐怖的骷髅的傀儡,那当真是生不如死了!天知道它要拿自己做什么?但他陆琴风自己却已知道这家伙会让自己吃什么、喝什么。心悸,他从来没有过似这般心波遽颤、恐惧悸怕的感觉。
灵台这时已渐渐模糊,他不知道自己即将会变成什么样,但若当真成了一个没有思想的傀儡他宁愿现在就死了去,当下痛苦地道:“你杀了我吧?不然等他们找上门来你会后悔地。”
“唉!”那骷髅叹息一声,道:“每一个快要变成傀儡的人都会说出这样的话。他们都认为死比没有思想更解脱。但可爱地星宇浪子,你怎么也会有这种愚蠢地想法呢?”它似是痛苦地叹息一声,续又道:“看到了这么些人耳、人指、人脑了吧?其实这些都不是我强逼他们留下的,而是他们自愿的。就像你一样,他们忍受不了成为傀儡后没有思想的痛苦只好用自己身上的东西来换取自由。而我原以为你星际浪子会比他们开明多了,会痛快地答应做我的俘虏,然后我们就立即去寻找你的卓葶仙子与她成就美事。当然,尽管思想不是你的,可是身体却切切实实就是你啊。所以抱着她时你尽管没有感觉但至少可以尽享齐人之福啊。”
陆琴风一听到它说起卓葶仙子,心中便没来由一颤:如果抱着她的身体是我自己的,可思想却是这个长相可怖的怪物的,那么……我还是宁愿死去算了。
“为何不说话呢?难道你已经答应了?你放心只要我控制了你的身体,我绝不会胡乱糟蹋的,我只会保养地比你更好。”那骷髅“喀喀”喜叫道。
陆琴风咬紧牙关,努力地保持着灵台一分清醒,奈何那骷髅这时已经占满了整片大脑,不留给自己半分思想的空间。更恐怖的是那骷髅原本早已缩入口中的细肠这时突地伸出,试探性地欲要突破自己的神经而向脑部以下钻去。他难道还要控制自己的整个神经?陆琴风捏紧双拳,紧紧收索全身神经,努力阻遏着细肠的行径。
“喀喀,不知道抱着那个俏丽的卓葶仙子是何感觉?要是能够找到吻遍她全身各寸皮肤的感觉那就更是让人飘飘欲仙了。喀喀,说实话我这一生还从未有过那种感觉,这回可当真要感谢你星宇浪子给了我这个机会。喀喀,不要再做控兽之斗了,你根本就拦不住我。”
“喀,”陆琴风似乎当真听到了全身各个经脉都被那条细肠穿透的声音,但可恨的是,那个恶心变态地家伙的话语这时仍自一字不漏地鼓进自己的耳膜——自己的脑子虽被占据,但听觉还没有完全消失。一想到卓葶仙子被不属于自己的思想的躯体抱住、甚至连感觉也不属于自己,他就觉得有一股莫名地激愤冲顶而来。“喀”,对方的这声狂笑里竟还包含了数分淫邪之意。
“蓬”,他仿佛听到了一股爆发的力量突破了自己的左臂肘端蓦然抽臂直上。整个左臂这时已粗壮如桶,极度充盈的巨力几乎让他感觉到左臂似要被胀破了般难受,痛苦剥刺着他的心脏,他几乎已达到忍耐的极限。“啊!”他终于狂叫而出。
“哄”,便在他狂叫的瞬间,那满胀的巨力忽洪涛般潮涌着疯狂地涌上自己的脖颈、逼近自己的脑海、压向那具骷髅。
“嗷”,巨力冲破脑关,涌进脑际,那脑中的骷髅竟突发出了一声刺耳地尖叫,“蓬”地一声炸成粉碎、身消形散。
伴随着陆琴风脑际深处的骷髅的爆破,这个坐于祭台上的骷髅同时惨叫一声,裂成数块。
巨力涌入、骷髅炸裂,陆琴风只觉现在自己的大脑被胀大了数圈不止,脑中存在的唯一物质就只有无形而巨大的气劲;脑中存在的唯一声音就只有“嗤嗤……”地好似有物在不断胀大地音色;脑中存在的唯一思想就只有“我要死了,要爆炸了,难道这就是思想被控制的先兆吗?”其实他不知现在的那个骷髅头骨这时早已经形神俱没,根本没法再控制他了。陆琴风默念一遍,却无法理解其中内涵,斜目一瞥骷髅,却也难以看出它满面骨架上的半分表情,唯有试探性地问道:“这么一句深奥的道行哲蕴却不知该如何解?”
“你念上三遍试试?要尽量读出声来。”那骷髅很是期待地道。
陆琴风不疑有它,当下念道:“凡道,无根无茎,无叶无荣,万物以生,万物以成,命之曰道。”
“对,就是这般,”那骷髅喜叫道:“可觉出了什么异样?”
陆琴风摇了摇头,蓦然脑际深处忽地炸起了“嗡”地一声轻响,好似有什么东西正不断地钻出脑波、浮出脑海、现出身形。什么东西?他狠狠地摇了摇头,拼命地用自己的意念压住了那亟欲突起的异物,直至脑际渐渐平静了下来,他才吁了口气,重新张眼直直摄华逼了过去。
“你感觉到脑际深处正有一种异物亟欲窜出,是也不是?”那骷髅淡淡地道。
陆琴风先是神色诧然,随即心忖既然它让自己将那句狗屁不通的道缴读上三遍,那么它肯定知道读出后会有什么异样,但是它究竟要耍什么花招呢?
骷髅似是觉出了他的满脸怀疑神色,当即“喀喀”笑道:“这就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