曼陀罗星,磨黑山脉。
独立班的机甲开赴这里已经两天了,居然没能顺利地找到连指挥部,这不得不说是一大怪事。
“不会错,就是这里啊!”看了眼卫星定位坐标仪,风浪满眼的疑惑。“给我们上地理课的可不是体育老师啊!”
“贫!”杜磊狠狠瞪了风浪一眼。也不看看现在是什么时候,能容你有工夫讲笑话耍贫嘴吗?
易斌浓眉一挑,瓮声瓮气地说:“说不定,战事已经取得进展,连部已经推进了呢?”
“不一定啊!黑大个,你就那么肯定是取得胜利了?谁敢保证他们不是打了败仗撤退了?”倪本斋不服气地抬杠。也不知怎么回事,倪本斋最近总爱跟易斌抬杠,或许是五行犯冲?
“都别吵!”杜磊皱着眉头喝了句,打开机甲上附带的简易电脑,飞快地搜索着。
“我军节节胜利,敌军节节败退……”软糯得让人骨头发酥的广播才说了这么句,就再也没有任何消息了,任杜磊如何调频也只有“吱吱”的刺耳声。
“这破信号!”杜磊恨恨地一巴掌拍到机甲上。听得不明不白的,该怎么决定进退?这广播究竟是联盟军方发出的,还是曼陀罗星叛军发出的?根本就无从判断。
“不管了!反正这条命都是捡来的,就算丢这儿也没什么大不了的。”杜磊咬牙切齿地下了决断。“樊猛、侯致,你们各带两台机甲在两翼搜索前进,郑屠殿后,大家各自小心点,保持一定距离,别跟丢了。”
这么小心谨慎的走法,导致了独立班的速度比蜗牛快不了多少。小心无大错,尤其在这情况不明、且与上级无法取得联系的情况下,小心更是保命的不二法宝。
找不到组织、回不了编制,独立班的生存也变得艰难起来。作为近程机动攻击利器的机甲,失去步兵的掩护、失去给养的补充,无疑是置身于险境之中,再加一条情况不明,那几乎就是必败的局面。
可杜磊不敢退。
军法可是明文规定,临阵脱逃者死!这万一要是连部取得胜利推进了,自己却不赶上去,上头蛮不讲理地给独立班定个临阵脱逃的罪名,这一班的四十多号人不全得交待进去了?杜磊不敢赌,也赌不起这个万一,哪怕真上阵拼个你死我活,好歹也能留下几条性命。
“零八呼叫零一,零八呼叫零一,坐标一**一,小鸡十窝,老鹰一窝,小白兔三只。”默默地行走了三个小时,终于传来侯致的暗语。
小鸡,指的当然是战斗力不高的步兵,老鹰则是指机甲,小白兔指的是自己人,每个“窝”是指百人为单位。至于什么战机、航空舰之类的,则统一用“秃鹫”来代称。
“零一明白,零一明白。呼叫零八,呼叫零八,原地观察。零一呼叫零七,零一呼叫零七,磨盘不够大,磨盘不够大。”杜磊连续下令,让侯致继续观察,让樊猛扩大搜索范围。仅仅是百台机甲、一千步兵,杜磊觉得还勉强可以作为一把,但前提条件必须是敌方近距离内没有任何增援。
目的地是一片山林。
山下是一片开阔地带,一千敌军、百台机甲,都完整地呈现在眼前。调出机甲内置的全息影像监视,把分辨率调到最高,杜磊漫不经心地搜索着俘虏所在的位置。
三名战俘都被捆得严严实实的。
“身材真不赖。”杜磊艰难地咽了口唾沫,两眼放出恶狼般的光芒。什么叫当兵三年,老母猪都当西施,杜磊这回可真体会到了。
这句话害得士兵们都围过来重新看了一遍。
主要是叛军士兵的捆绑太艺术化,两名女兵被绑得严严实实,该凸的地方凸,事业线高高突起,看得独立班这群猪哥都心痒难耐。就这,还是两名女兵脸上都带污渍的状况了,要是女兵脸上再干干净净的,不知道这帮猪哥的兄弟会不会当场敬礼了。
“妈的,煞风景了。”风浪贼溜溜地看了几眼,突然呸了一口,显得很是痛心疾首。“这些死叛军,一点美感都没有,怎么能把一头猪放在两美名身边呢?那种货色,直接毙了多省事。”
猪哥们整齐地点头,大有深得我心之意,就连杜磊都差点跟着点头了。
反应过来的杜磊很快摇头了:“你们这些人啊!要记住深厚的阶级友谊,要怀着深厚的战友情。眼睛不要只盯着人家的胸看,你!说的就是你!丫的,易斌你这臭小子,有多久没见过女人了?没你这么急色的!看看你,裤裆都顶起老高了!”
“班长,你的也不低。”易斌贱笑着盯向杜磊的裆部。
杜磊恼羞成怒地拍着易斌的脑袋:“我和你能一样,能是同样低级的素质吗?啊?我这叫大器天成,你那叫啥?蚯蚓翻身么?丫的,最恨你这种没本钱还要得瑟的玩意儿了。”
窃笑连连。杜磊的强词夺理不是第一回了,但强得那么没水准,还真是第一回看到。其实么,这事对男人而言,算得上个事么?
“不过,说真的,这俩妞那么水灵,死在叛军手里可惜了。”杜磊咂咂嘴皮子。“要不,谁来个英雄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