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辰一激灵,艰难地吞了口唾沫,紧张地问道:“老头,我也可以像你这样……玩火?铸剑?”
“可以,但不是现在。”火老头极为肯定地点点头,笑道:“我只是十脉正阳,比你小子的天赋还差上一些。你身负十二正阳之火,将来的成就必然会在我之上。”
老头,我就喜欢听你说这种大实话。秦辰听得心花怒放,入了品级的剑器还真没见过,慌忙拔起地上的剑坯,入手奇沉,比寻常铁剑要重上一倍有余。只见这黑色长剑看着毫不起眼,剑身笔直,但是剑刃薄如蝉翼,华光内敛。虽然还有制剑中最重要的一道淬火工序未完成,却已从剑坯中隐隐可见名剑风范,那种剑中风度,只是一看便是剑中精品,比起老铁匠锻造出的铁剑,不知要好上几百倍。
“老头,这柄剑我能不能私人珍藏?”秦辰可怜兮兮地望着火老头问道。
“小子,其身无罪,怀璧其罪。”火老头笑着:“前几日,黑剑觉醒,发出的气势,已然惊动了不少人,到时候必然会有很多高人前来查看。这柄寒铁剑待我修冶完了,要送到竞价坊去,也好堵住悠悠众口。”
这么说是没得商量了?秦辰深感失望,也不知自己何时才能铸出这等神兵利器了。几十年太长,只争朝夕。眼珠一转,拉着火老头问道:“老头,我想向你咨问一下,有没有什么仙丹灵药,能够让我像你一样,迅速快捷的拥有这样一身高绝的铸剑之术。我愿出高价购求。”
火老头呆了呆,霎时勃然大怒,疾言厉色道:“你小子真是痴心妄想。这铸剑之术哪有速成之法,我从五岁开始练习正阳诀,历经数十年才有此成就,你竟想一日功成,实在是可笑之极。”
天下没有白占好处的便宜事,我怎么就被油蒙了心呢?秦辰嘿嘿讪笑道:“老头,你这铸剑之法,神乎其技,真是我闻所未闻,见所未见,让我大大地开了一回眼界,我万分敬仰,才会有此一问。”
对他这死皮赖脸的德性,火老头也是没办法了,只能苦口婆心地教导道:”小子,欲速则不达,要想成为铸剑师中的皇者,千万别心存取巧,只能从基础的修习正阳劲气开始,勤修为主,药物为辅。你也别妄自菲薄,你的底子并不比别人差。虽说你修习劲技较人起步晚,但你这十多年行受的苦楚并不是白废,可以说无论吃饭睡觉都在练功,从未落人一步,只是你不懂运用之法而已。只要这些正阳之火转为正阳内劲,你的进步将是一日千里,极为神速。”
秦辰深受教育,低眉顺眼地点着头,想想还是有些不放心,问道:“老头,我记得你说过世间灵火十分难寻,万一找不到我不是惨了?”
“你当我这些年白活了?”火老头得意地嘿嘿一笑:“我循着一幅上古时代流传的地图,找到了些古怪的地方,这些地方火性充沛,灵气充足,以我找寻灵火的经验来看,必然已孕育出灵火。不过,这些天地灵火都极为强悍霸道,平日难得有缘相见,而且就算见到了,也极难将之纳为己用。世间很多奇人异士寻找了一辈子的灵火,到头来都未曾得偿所愿。毕竟想要驯服控制灵火,就得需要将火焰引进自己的身体,而灵火又无一不是毁灭之物,就算是魔钢金钻这种以坚固著称的金属材料,也抵不住灵火的煅烧,更别提人的脆弱躯骨肉身,如此行径,无疑是在引火焚身,落得灰飞烟灭。但灵火是有灵性之物,择物而噬,择人而栖,所以只有极少数的幸运儿,有机缘能够炼化一小簇灵火,将之培养成自身的火种,而这些人,无一例外都是人中翘楚,成就非凡。”
火老头拍拍他肩膀,鼓励道:“我们剑宗正阳一脉的正阳诀,专为收用灵火而创,其根本奥妙在于本身正阳之火的炼化,赿是精纯深厚,将来炼化各类灵火,赿是得心应手。所以你目前最为紧要的事情,便是将体内凝积了十多年的正阳之火炼化精纯,引为己用。”
有火老头这位玩火之徒铸剑大家的榜样,秦辰对对这高深莫测的正阳诀,已是产生了空前强大的崇拜和信赖。因为身患绝脉,不能修习内劲,从小到大可被人欺负惨了。这正阳诀的出现,正如一道闪曙光,照亮了他的整个人生。秦辰心生仰慕,这师门秘技正阳诀,调养身体,增强功力,伐劲洗髓,脱胎换骨,金刚不倒,其功用类似于大力金刚丸和朝天大佛棍,光是听这名字就威猛无比。
神技,神技,欲练神技,我一定要练正阳诀。这也许秦辰现在心中最大的愿望了。
秦辰对自家宗门好奇不已,灵火这等天地奇物都可以收为己用,可见当初这位创立正阳诀的宗门前辈是多么的雄才大略智慧无双了。
秦辰正经地问道:“老头,咱们剑宗的宗门在哪里?有时间我一定要去拜见一番祖师爷。”
“剑宗七脉,一剑一脉。向来都居无定所,寻矿而动。”火老头叹了口气,指了指他腰间的黑剑,说道:“只要剑在,剑宗便在。”
秦辰听得有些迷糊,但也隐隐猜到了些其中的缘由。剑宗以制剑为宗门要旨,寻矿制剑便是存世之本,自然是要行千里路寻稀奇矿。就像传说中的莫大剑师,千里寻矿至宣城,灵犀剑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