哪知她刚想一大脚将那小院的木门踹飞冲进去,就看见了秦族长和福伯,吓得她魂飞魄散,闪身便躲到了木栅栏边上。
这秦族长比那小坏胚还可恶,上回央着爷爷告到他那里去,他竟然厚颜无耻地反过来向爷爷提亲。秦氏家族属于聚居家族,各脉间并没有太多的血脉关系,族人间互相联姻也不在少数。可秦玉想起秦辰那贼眉鼠眼的眼睛,就分外来气。真是岂有此理,难道本姑娘吃了亏还得将自己的终身幸福赔进去不成?
秦玉酝酿一晚上的杀气,被秦族长的出现,吓得生生吞了回去,只觉得胸口发闷,心烦气躁,恨恨地咬着牙,窝在木栏的树丛里,如同一只埋伏狩猎的小母狮子,等待机会一击必杀。
也不知几人在屋里说些什么,又吵又闹,差点就打起来了。秦玉隔得太远,听不清楚,等得她哈欠连天,昏昏欲睡,扒着棚栏,下巴都挨到胸脯上了。
也不知过了多久,秦玉一激灵醒了过来,警惕地伸头往窗户看了看,屋里终于没声音了,只有那坏胚子在屋里不停地走来走去,似乎在盘算着什么。
这坏胚子肯定又在谋划着干什么伤天害理的坏事了。秦玉恨恨地咬咬牙,那瘦削的身影,晃来晃去,搞得她头都晕了。啊哈哈,机会终于来了,看你这小坏胚这回往哪里躲?
秦玉激动得脸蛋绯红,伸手捏着腰间的剑柄,她已经想好了,一脚将那破门踹飞,以迅雷不及掩耳盗铃之势冲进去,挥剑咔嚓一下,将那小坏胚敲昏,然后往他脖子上套个求生不得求死不能的生死结,唰地一声往房梁上一拉,吊起来开打!
用力地打!
狠狠地地打!
咬牙切齿地狠狠用力打!
她心里一股大恨得报的喜悦油然而生,脚上一用力,咦?没站起来?蹲得太久,脚麻了。
再一使劲,咦?还是没有站起来?低头仔细一瞧,秦玉不可思议地瞪大了眼睛,咦?姿势不对啊,我的头在院子里,身体怎么还在栅栏外面?
她用力往院子钻,差一点点进不去。往后缩头,又是差一点点缩不回去。秦玉委屈得快哭了,这么小的胸脯也能卡住?还有没有天理了?
秦玉不敢声张,要是被那小坏胚看到自己这羞人的姿势,取笑是假,乘机揩油是真,到时候自己哭都没地方哭去。
她暗自咬牙用力,双手撑着木栅栏两边,一点一点慢慢地往外挪,眼睁睁地看着那小坏胚带着小丫鬟出了门,扬长而去。
“啊!啊!啊!“秦玉如同发疯的小母豹子,终于挣脱了自己因为打瞌睡陷入的陷阱,小小的胸脯被夹得又麻又痛,心疼得她眼泪直掉。
用了半天的力,累得她口干舌燥,都晕头转向了,一头冲进屋里,抓起桌上的茶杯,恶狠狠地咕噜咕噜直灌。
不经意瞥了一眼,咕噜一声把茶叶渣全吞肚子里了。房间的布局不对!这不是我的房间!
秦玉恐慌万状,艰难地吞了口吐沫,只觉得嘴巴发苦,喉咙发干,紧张得心都快跳出来了。
“呕!“秦玉干呕一声,看着榻上叠得整整齐齐的被子,眼睛里都快喷出火来,霎那间新怨旧恨一起涌上心头,爆怒着冲过去一把拉到地上,抬脚就是几十大脚,如同踩在那小坏胚脸上一样解恨。
“呕!“想起刚才将那坏胚的喝剩的茶水,连渣都不剩,被自己一口咽了下去,秦玉就觉得恶了心反了胃,肚子似乎有许多不干净的小家伙,正在慢慢蠕动。
窗子旁边摆着个花槽子,一个奇形怪状的东西,正咧着嘴对她笑。秦玉看得恶向胆边生,一巴掌扇得飞出了窗口。
秦玉只觉得嗓子眼发甜,眼睛发花,胸口一股火气四处乱窜,发了疯似地冲了出去,今天不将秦辰那小坏胚生吞活剥,实难平我心头之恨。
坊市人来人往,秦玉扒开人群往前冲,混乱中身上又不知道被谁趁乱摸了一把,秦玉瞬间炸毛了,站在坊市中间,怒目圆睁,凶光扫射,看谁都像是吃了自己豆腐的衣冠禽兽。如果不是顾忌伤及无辜的平民百姓,秦玉肯定毫不犹豫挥剑大开杀戒,宁可错杀八百,不可放过一个。
“都怪那个讨厌的秦辰!呕!”秦玉恨恨地跺着脚,想起那小坏胚就反胃,蹲在路边干呕,酸水都快吐出来了,觉得肚子闹腾翻滚,里面的脏东西似乎有了小生命,又长大了几分。
“这孩子怎了不懂事呢,有了喜就不要出来乱跑,在家好好休息养胎。“一位老大娘好心地帮她拍着后背。
“啊!“秦玉听得背后冷汗横流,惊叫一声,吓得拔腿就跑,一边飞奔又边摸着下腹,感觉似乎真的大了一圈。
“不将秦辰那小坏胚碎尸万段,我秦玉势不为人!”秦玉霎那间怒发冲冠,一腔怒火无处释放,抬手一大耳刮子甩了过去,将一个正在掏包的金手指打成了残废。
秦玉已经半疯了,想想今天的悲惨遭遇,越想越悲愤,委屈得眼泪哗啦啦直掉。
“妹妹,谁欺负你了?”一个关切的声音响起,秦玉抬头看了一眼,一把拉住他衣袖,泪流满面,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