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辰看了看,眼下无人可使唤,也只有自己出马了,对着台上的那人抱抱拳,笑道:“这位朋友,小弟是这剑坊的小东家,请问……”
“你就是这里的主人?”那年轻人抬起头看了一眼秦辰,下一刻,突然间大怒起来,简直就是怒发冲冠,一下子冲下台下,双眼怒瞪着秦辰:“你就把这样的神兵利器出售给这里的这些俗物?”
“呃?”这家伙身材高大,至少比人高一头,秦辰惊得倒退两步,貌似该发怒的是我才对吧,怎么这家伙比我还愤怒?
那年轻人两眼如铜铃,恶狠狠地瞪着他,口中咆哮着,暴跳如雷:“你这是对神剑的侮辱,是亵渎!是犯罪!这样的神剑,若非是绝世的剑客,绝不能拥有!也不配拥有!岂不闻宝剑配名士,明珠送佳人?凡夫俗子,岂能拥有这些神兵利器?”
这家伙上蹦下跳,看他那表情,似乎连心脏也要气得爆裂了,眼神凌厉:“我不允许!决不允许!”
秦辰彻底愣住了,看着眼前这位兄台,上蹿下跳一副激动得要死要活的样子,好像真的有毛病,而且是脑袋有毛病。
秦辰眨眨眼睛,哭笑不得地说道:“兄台,这家剑坊好像是我秦家的,你是不是管得太多了些?”
那家伙挠了挠头,愣了愣,断然霸道地道:“什么你的我的?你秦家的也不行!”
竟然不让人售剑?还有没有天理了?还有没有王法了?秦辰心下暗怒,背后的手挥了挥,对远处的陈家洛做了个动作,眼前这家伙已经走火入魔了,直接跨入了神经病行列,说道理简直就是浪费口水了。
“这都是天下难得一见的宝剑啊!”那家伙蹦上台去,哗啦摘下一柄长剑,剑光闪烁之中,手指抚着剑,浑身都散发出一种痴热的光芒,脸上肌肉痉挛:“这……这是多完美的宝剑啊……这是戮杀的利器啊!这简直就是普天之下所有武者的梦想啊。”说着,闭着眼睛,伸出手作持剑状,口中做着模拟声音,浑然忘我:“手持利剑,行侠仗义,嚓,嚓……这才是剑!这才是剑的归宿!”
大堂中的客人们瞠目结舌,看着这个疯子,实在搞不懂这玩的是哪一出。
那家伙激动得如同抽风,突然几步又蹿到了秦辰面前,和他鼻子对鼻子眼对眼,口水喷了秦辰一头一脸,悲愤欲绝怒吼道:“你你你……你居然将这样的宝剑……出售?你居然想将全天下武者的梦想出售?你还是不是人了?”
“来,来,大家先别激动,有事好商量。兄台,我也看出你是个好剑之人,你的心情我能理解。来,来,先喝杯茶消消气,咱们坐下慢慢细谈。”陈家洛慌忙上前拉开两人,殷勤地将茶杯递到那年轻人的手心,不断地好言相劝。
那家伙估计也是叫嚷得口干舌燥了,抬手咕噜一声将茶水喝了个底朝天,深深吸了口气,说道:“店家,不是我说你,你这样做是不对的……呃……那个什么……什么……”
这软筋散发作不会这么快吧?秦辰看着他舌头发大,说话都不利索了,心下大骇,比我那三笑美步倒都厉害。
秦辰和陈家洛两人眼睁睁地看着这家伙倒了下去,不约而同地大叫一声:“来人,给本少爷将这疯子打了出去。”
两个秦家剑坊的护卫冲了过来,搭起那人的肩膀就往外拖。
秦小四机灵无比,抚掌大笑道:“好一出痴人哭剑,诸位朋友,这台子不但是试剑的地方,更是听说书和品小曲的场所,欢迎大家没事也来坐坐,保证你不虚此行,度过一段美好的时光。”
“哦。”客人们吁口气,原来是在演群侠英烈传中的武疯子哭剑的桥段,倒是吓人一跳,不过那家伙的演技出色,表情颇真,还真骗过了大家。虽有人看出头不对头,但购剑要紧,也没有人去理会了。
秦辰和陈家洛跟着护卫从侧门出了剑坊,看着眼前这昏迷不醒的疯子,拿这家伙怎么办,倒是为难了。
陈家洛将秦辰拉到一边,悄声道:“秦辰兄,你看这人该如何处置?”
秦辰扯了扯脖子上衣襟,抹了一下,嘿嘿笑道:“胆小非君子,无毒不丈夫,不如……”
陈家洛吓了一跳,惊道:“秦辰兄,万万不可啊,这疯子来秦家剑坊捣闹,已经有很多看在眼里,若是就此结果了他,麻烦可就大了,咔嚓,这可是要犯法的。”
秦辰嘻嘻笑道:“家洛兄想多了,我是个善良的人,最见不得血淋淋的场面,我的意思是将他脱了衣服扔街上,略微惩戒一下就可以了。”
“一个大男人光着身子在街上乱跑实在没看头,还会影响宣城的风化。”陈家洛道貌岸然地摇一摇头,满脸正气地说道:“还不如将他身上财物搜个干净,让他自生自灭。”
“劫财?我喜欢,嘿嘿,我早就想这么干了。”秦辰眼睛一亮,微感遗憾地咂咂嘴,往地上那人身上踢了两脚,道:“要是个女的就更完美了,还可以顺道劫个色。”
陈家洛大汗,这秦辰兄真是人小鬼大,劫色的行当都想干,不服都不行啊。
两人商量妥当,便一齐动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