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好处,先独吞。这一向是秦族长的为人处世原则。
秦啸天一听秦二爷要收徒,精神大振,眼睛立即骨碌乱转,慌忙将他恭恭敬敬地,迎到自己的椅子前,哈了几口气,用衣袖擦了又擦,这才请他坐下,笑容可掬地说道:“二爷爷你请坐,多年未见,你是赿来赿精神了,老当益壮啊。你老请看,那个就是我那小儿子秦辰了……”
秦族长抬着手,不负责任地往台下乱指:”哦,不是那个,那个正偷偷往旁边小姑娘胸口偷看的小子是大长老的二孙子。也不是旁边那个獐头鼠目的歪瓜裂枣,那是二长老的大孙子……”
一番指点下来,谁是破罐谁是金砂,高下立判,秦族长这才施施然指向了儿子的方向,得意洋洋地说道:”我儿子可是很正经的一个人,继承了我的优良血统,骨格精奇,聪明绝顶,八个月学走路,两岁就识字,一向都很仰慕你这样的绝世高手,对二爷你神交已久,时常说起你老人家就钦佩万分,你看是不是入得了你老的法眼?实在不行做个记名门下也行,哪怕在你手里学到一点皮毛,也够他终身受用了。”
秦族长这招贬人自夸,顺便还拍了二爷爷一个马,把自己儿子夸得天花乱缀绝世无双,一气呵成,颇为老道,简直就到了炉火纯青出神入化的地步。
旁边的四位长老各脉的嫡系族人,被贬得一文不值,都听得胸口发闷,差点喷了老血,翻着白眼对族长满是悲愤和鄙视,有你这么损人利己的么?你儿子那副德性,朽木不可雕,秦二爷不清楚,我们还不了解么?没有这个实力就不要来搅和,求你积积阴德吧,把这大好机会让给有点前途的年轻人。
秦无胜秦二爷顺着他所指方向,眯着眼睛瞧了一会儿,嘴角抽筋,须发乱跳,面色甚是古怪,良久才长长叹了口气,哭笑不得地说道:“这小子长得倒是有几分耐看,人也很机灵,就是手有些不老实,我看品性不怎么样。”
“扑哧!”秦家四位长老听得如释重负,齐齐笑了起来,秦二爷法眼如电,一下子就看穿了那小子的顽劣脾性,佩服佩服!
”手不老实?”秦族长疑惑地往台下看了一眼,顿时脸若黑炭,气得七窍生烟,差点一个劈空掌甩过去,将那不成气的混帐小子劈翻在地。我在台上厚着脸皮,辛辛苦苦为你找个靠山,你小子倒好,在台下拉着个小姑娘的手说悄悄话,还把手揽在人家腰上,众目睽睽之下,成何体统?夜黑风高才好办事,难道我没教过你么?悔不该将这看相泡女经验传给这小子啊,失策,真是失策!
子不教,父之过。秦族长搬了个椅子颓然坐下,一张老脸难看之极,我怎么生了个这么不成气的儿子啊?
秦辰却不知被自己的父亲惦念上了,正在丫鬟中间左拥右抱信口胡诌,几个有所图谋的丫鬟装作请教问题,有意无意的往他身上凑,淡淡的水粉胭脂味道,让他心如猫挠,有些吃不消了。
没想到丫鬟姐姐发起了情,也是这么的胆大泼辣啊。秦辰向来很瞧不起那些装模作样的君子行径,坐怀就乱本来就是男人的本性,有什么不好意思承认的?
不过我刚摸了一下,身上就被倒摸了七八下,有些吃亏了,还是两只手一起来吧。秦辰为难地伸出闲着的左手,正想有所动作,突然觉得有人轻轻拉自己衣袖,回头却见是福伯对着他呶呶嘴,小声说道:“少爷,请借一步说话。”
吃人豆腐,被福伯捉了个现行,秦辰脸皮再厚也在前辈面前承受不住,难得地红了脸,讪笑两声,跟着他来到一个偏僻的柴房,福伯小心地往四处查看了一番,将门紧紧关上。
“福伯,什么事情?”秦辰见他神情鬼鬼祟祟,神神秘秘,好奇地问道。
福伯将他全身上下瞧了个遍,眼含笑意,微微点点头,颇感兴慰:“少爷你长高了,身体比以前壮实了许多,看来这一年你没虚度光阴,小姐若是泉下有知,也该含笑了。”
对于自己的母亲,在秦府似是个极为禁忌的话题,很少听人提起。秦辰自幼丧母,母亲长什么模样都没见过,连个印象都没有。
福伯脸上出现一种十分奇怪的神情,愣愣地望着屋顶,半晌才长叹一声,小心翼翼地从怀里拿出个玉盒子,笑道:“少爷,你可是小姐留在世上的唯一血脉了,这是她临终前托我交付给你的遗物,你可要收好了。”
“这是什么?”秦辰接过那玉盒子,入手奇寒,上面雕刻着一些奇怪的纹路,弯弯曲曲,从未见过。打开盒子一看,里面却是七柄碧绿的玉剑,三寸来长,古朴苍桑,也不知经历了多少岁月,上面己形成了厚实的浆色。玉剑的雕工极为精细,剑身上的血槽都清晰可见,似乎有一股凛冽的剑意充盈着剑身,让人手上的汗毛根根直竖。
“我已用秘法将剑上的杀气压制住,以防剑气外漏,被人窥视。”福伯满脸正经地说道:“少爷,这七柄玉剑,非同小同,千万不可轻易示人。”
“我明白。”既然是母亲的遗物,秦辰也不与他客气了,小心地将玉盒子贴身放好,疑惑地问道:“福伯,这玉剑到底是什么宝物?”
“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