今天他露的这一手,是实打实的针灸功夫,虽然不能用来打架斗狠,但也把众人给震住了,心里在想,要是给这小子手里换上一根钢针,他岂不是要铁板戳几个洞。
有了这一手,大家就不好再提比试身手的事了,人家已经很明确地划下道了,除非你也能针把桌面扎透,否则人家可能连接招的机会都不给。
“刘老弟这手本事,神乎其神啊!”申保国本身就是高手,自然知道这一手所代表的含义,绝不是表面那么简单啊。他举起酒杯,“来,我们大家敬你一杯,就为你这份针灸的功夫!”
光头们一听,心知肚明,今晚的拼酒计划,多半是要破产了。不过大家现在对刘阳,也不似刚才那么抵触了,也罢,就算不搞酒海战术,难道我们还怕了你不成吗。今晚就你喝多少,我们陪多少,论扎针,我们比不过你,但论喝酒,我们还能怕了你不成?
这些光头都是直来直去的人,一旦放开了喝,还真是恐怖,饶是刘阳酒量不错,最后也喝高了,趴在桌上迷糊。
此时能说句囫囵话的,也没几个了,申保国还好一些,虽然不至于东倒西歪,但也坐在那里不敢站起来,他拿出电话,叫人过来帮忙。
不过一会,来了群当兵的,进屋两个抗一个,把这群醉汉全弄了回去,申保国和那些光头,被送进了营房的宿舍,刘阳被送进了军区的招待所。
……
雅湘儿童医院楼下,一个小男孩从豪华越野军车上跳下来,用手指着门诊大楼道:“静儿你快下来,数数这楼有多高!”
小女孩磨磨蹭蹭爬下车,噘着小嘴向车里的人央求:“能不能不进去,我不喜欢医院。”
小男孩立刻道:“不要怕,他们不敢欺负你的!”说着,也不知道他从哪里又变出一根棒棒冰,“我带了打狗棒!”
少妇从地上抱起小女孩,宽慰道:“静儿要听话,因为你生病了,所以才要来医院。一会看完医生,你的病就好了,以后都不用来医院了。”
小女孩顿时泄了气,脑袋耷拉在妈妈的肩膀上不说话了,可怜巴巴地望着爷爷。
可惜平时最疼她的爷爷,这回也没有帮她说话,只是伸手牵了小孙子,然后四个人一起进了门诊大楼。
儿科诊室里,一项项检查结果被送了进来,医院的专家仔细看完之后,道:“不要紧,只是轻微的营养不良,她的消化功能比较弱,回头吃上一些助消化的药,情况应该会有所改善的。”
少妇心里还是有些疑虑,道:“她吃东西总是吐。”
“应该是神经性呕吐!”专家“哗哗”在病历本上写进自己的诊断结果,“现在电视上整天都在宣传减肥,这对小孩子造成了很坏的一种心理暗示,这种情况很普遍,以后要让她少看电视,然后再加以正确的引导,不过这需要一段时间,做家长的一定要保持有耐心。”
少妇听了这个解释,才稍稍放心,专家说得似乎有些道理。
身后的老者突然问道:“那麻烦你再帮我这个孙子看看。”
“很健康,各项指标的数据都正常!”专家抬头看了看那个正在拿着冰棒耍来耍去的小男孩,道:“冰棒这类东西,以后少让孩子吃,里面全是色素和添加剂,对小孩的身体发育很不好。”
从儿科诊室里出来,少妇对老者道:“爸,我给保国打过电话了。被他队友接到了,说是喝醉了已经睡了。”
老者面色不善,“这个臭小子,就知道喝酒。”
……
第二天刘阳爬起床,发现自己睡在招待所,不禁苦笑,自己还从没醉得这么厉害呢,这帮当兵的,喝起酒来真是凶残,完全就是拿酒当水喝。
刘阳坐在床上,呼吸了几个回合,醒酒提神,然后爬起来去洗脸,之后一愣神,自己的行医箱怎么没了?他这才想起,是昨天喝酒之前,就放在申保国的车上了,最后自己喝醉了,也就忘了拿。
刘阳拿出手机,给申保国打了个电话。
申保国裹此时正开着车风驰电掣,他道:“箱子在我车上呢,我家里出了点事,等忙完了,我给你送过去。”
“行,您先忙!”刘阳只得作罢,整了整衣服,出门吃过早餐,到卫生厅去了。
申保国撇下电话,一踩油门,将原本已经飞快的车速,又提高了一截,过红灯的时候,他眼都不眨一下,依靠高超车技直接快速飙过,把别的司机和路人吓出了一身冷汗,站在原地直骂军车猖狂。
一路横冲直撞,申保国冲进雅湘儿童医院,不待车子挺稳,他就跳下车去,腾腾腾地跑进了住院部。
“静儿怎么样了?”申保国急急问到,“医生是怎么说的?”
少妇还没说话,眼圈先红了,“昨晚半夜她突然发烧,一个劲打冷颤,我就把她送了过来。”
隔着儿童特护病房的玻璃,能看到里面的病床上,并排躺着两个小孩,正是昨晚说话的那对小孩。
之前那位老者也在门口站着呢,他看到申保国一身的酒气,胸中怒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