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期间,林枭来过六次,汇报征兵信息,已经招募新兵两万,全部投入训练,装备,粮饷问题让林枭很是头疼,每每见林枫总会倒些苦水。林枫体谅林枭难处,却无可奈何,手中无钱无粮,只能给林枭写下空头支票,希望酿酒制盐成功,早日获利,填补空缺。
赵士德来过三次,谈了燕国民生,百姓疾苦,达州大旱,百姓颗粒无收,建议林枫拨粮赈灾。林枫没有法子,让赵士德动用了国库仅存钱粮,以皇家名义去各钱庄借钱,百姓疾苦,不能撒手不管,能救多少就多少吧,
顺便告诉赵士德,颁布征兵令,但凡流民中青壮年参军,不光有粮饷,官府无偿赠提供家人两月口粮,这是不到数日,林枭招募两万新兵的缘由,大家没饭吃,只能涌进军营自保,顺便养活家里人。
另外,林枫要求赵士德寻找燕国本土盐商与酒商,提前铺好销路。当然,双方讨论国事,均在流云宫五十步外,谈完事情也就离开了。
听说皇上神神秘秘的,整日待在流云宫,皇后好奇也来过一次,她仅远远驻足半刻。进宫两年多,林枫总喜欢做些稀奇古怪的事情,也习以为常了。只是心中觉的惋惜,皇上没有利用兵锋,趁机收拢皇权,罢黜昏庸朝臣。
做好酒曲,便开始正式酿酒,这时,安恒三人也加入进来。
选料,粉碎,浸泡,配料,蒸煮糊化,摊凉加曲,入缸糖化,入窖发酵,数日后,蒸馏出酒。
一晃一个月过去了,新盐也在制作,浸泡矿石,提取卤水,晒盐,工艺不复杂,却也耗时。而柳杉一直复杂熬盐,熬出卤水后,也正在晾晒。
这一段时间,赵士德不知道说了多少好话,做了多少保证,总算借到百万白银,正忙着救济赈灾,两日前来流云宫,明显苍老许多,四十多岁的汉子,更像六十岁老人。
林枫同情他,可也仅仅是同情,谁让前身守不住国库存银,又暂时无钱无粮,只能暂时委屈赵士德了。
新兵也招募不少,足足有六万多人,可养活没钱没粮,林枭近来每次来,话少了,沉默了,承受着不少压力,林枫只能让他动用,征战左贤王部时缴获的银钱,力争扛过两月。
林枫压力很大,好在已有解决的法子。
新盐提前制成,晶莹透亮白如雪,捧在手里凉簌簌的,赵紫烟五人生生不敢相信,灰白盐矿竟变的仿佛雪儿,捧在手里,舌尖轻轻舔在上面,咸咸的,味道美极了。
两女与林枫朝日相处,彼此关系越发熟络,倒让之间真生出了别样感觉,赵紫烟本就依靠林枫,在参与酿酒熬盐后,对林枫越发刮目相看,渐渐的,心生爱慕之情。
慕容梦菲时常冷着脸,喜欢与林枫斗嘴,林枫却也没有再动手动脚,此刻,面对晶莹剔透的新盐,不由得抬起眸子认真瞥了林枫一眼。
林枫倒也喜欢两人,朝夕相处,对两人了解也更多了些,一个温柔,一个刁蛮,却各有风采,在悄无声息中,两人已拨动了他内心深处那根弦。
手里捧着新盐,酒坊中也飘荡着诱人酒香,慕容梦菲,赵紫烟两人瞪大着眼睛,不可思议地看着林枫,新盐制成了,酒水似乎也成功了,单单散发出来的香味,足以让人沉醉其中了。
喜上加喜,林枫早激动的怦怦直跳,凭着小时候经验,光闻这酒香,他已知道酒也酿成了。
此刻,外面传来林枭声音,林枫破例让他进来,进来时却是两人,林枭前来汇报军情,皇后却是在宫中闻到酒香,顺道过来瞧瞧。
两人进来,一眼就看到器皿中盛放的新盐,来不及询问,林枫一手抓着一人,拽进酒坊中,笑道:“二弟,皇后,朕成功了,成功了,军费,钱粮,从此不用再愁了。”
两人甚是不解,却见林枫亲自搬来一个木桶,放在竹筒下方,那里有个出酒口,林枫伸出手,轻轻拔出塞子,霎时,一股清冽甘泉喷涌而出,浓烈酒香在酒坊中来回飘荡。
赵紫烟二人睁大了眸子,掩口轻呼出声,安恒,韩奎,柳杉则拥抱在一起,欢喜雀跃。叫道:“成了,真的成了。”
几人也是见过世面的,以前也见过不少所谓好酒,可林枫酿出来的酒,即便尚未入口,却单凭色泽与酒香,早把对方甩到天边去了。
而林枭则莫名诧异,忍不住问道:“皇兄,莫非这是酒?”
林枭听说林枫为筹备军资,让安恒卖光了酒窖中贡酒,宫中已经滴酒不存了,可这香味。
林枫笑眯眯地拿起葫芦瓢,再桶里要了半瓢,倒进就近桌上的大海碗中,端过满满一碗,寄给林枭:“二弟,你应该喝过不少好酒,尝尝我的手艺,评价评价。”
从林枫手中接过海碗,林枭放在鼻尖闻了闻,浓郁酒香入鼻,微微一笑,一仰脖子全喝了下去。
“我去,这是烈酒。”林枫一惊,自己酿的酒,不是外面的醪糟酒,不管很多少也不容易醉,这新酒,林枫估摸着少说也在五十度,又尚未封存去掉辛辣,就算林枭能喝,也经不住一口喝下一海碗,浪费新酒不说,这不糟蹋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