史进听完,不由唏嘘不已。史进自小娘亲早逝,史进内心何尝不想有个娘疼。可惜造化弄人,天人永隔。
石秀道:“兄弟,怎么了?”
史进被石秀从恍惚中叫醒,有些不自在,道:“无妨,只是思及家母,有些心神恍惚。”
石秀道:“兄弟莫要多想,来,吃酒。”
史进道:“好,吃酒。”
酒宴下了,石秀道:”兄弟一身好武艺,石秀佩服。不知兄弟师傅姓甚?”
史进道:“家师王进,前八十万禁军教头。不想高俅老儿陷害,去投奔延安府老种经略相公。路过史家庄,史进得师兄王斗提携,得拜于恩师王进门下。”
石秀道:“不想是王教头,石秀也是钦佩。不知王教头是否还在庄上,石秀好前去拜见。”
史进道:“恩师已经去了延安府,只留师兄王斗在庄。”
石秀道:“叔父前些日子说起,想到蓟州投亲。石秀本想随去,今听兄弟提起,想和兄弟到史家庄看看王家兄弟,不知可否?”
史进大喜道:“哥哥就是不提,兄弟也想邀请哥哥。如此甚好,待哥哥收拾收拾,和叔父叔母别过,你我即刻出发。”
石秀道:“好。”转身进屋收拾行李。
史进正说话间,石秀从门口进来,看到王斗他们,向着酒桌走来。
石秀面向鲁提辖,揖了一揖,然后看向王斗道:“哥哥放心,我已记住那罗二那厮家所在,待两日再去看下即可知那厮心思。”
鲁达暗自心道:“王家小哥看来还是领头的。”
王斗忙站起,道:“兄弟客气什么,我来介绍一下,这位是鲁提辖。”鲁达道:“自家兄弟客气什么,快坐。”石秀寻下首坐下。
鲁达道:“小二,速上酒来,洒家和几位兄弟好好喝喝。”那小二在楼下听见提辖声音,忙道:“香酥鸡,牛肉,上等好酒来了。”说着,就听见小二快速的上楼。
几人说些江湖间的趣事,谈些枪棒,正说的投机,不想下面有一士卒在楼下喊道:“提辖在吗,小种经略相公有请。”鲁达见说,忙道:“洒家有事先走一步,改日等下兄弟们到小种经略相公府来找洒家,再好好聚会。”众人忙站起道:“提辖但走无妨,改日定当拜见。”鲁达大踏步下楼,对掌柜的高声道:“楼上酒钱记洒家账上,明日洒家自来还你。”那掌柜忙道:“提辖但去无妨,只怕提辖不来赊。
鲁达走后,王斗坐在那里,不发一言。史进道:“师兄,莫生气,史进认错了。”
王斗道:“太公病情严重,你怎么早让我知晓,如今又无故跑来这里作甚?”
史进道:“本想告知哥哥,只恐哥哥伤悲,也就不曾多言。进在家里看着家父,实在是心焦,才来延安府找哥哥。不想走差了路,来到渭州,却不想小二进的门来,将吃食和酒一一摆下,向众位客官行了个礼,便走下楼去。
几人说些江湖间的趣事,谈些枪遇到哥哥和提辖比试。鲁提辖真是好本事,三十回合后俺怕就要不支了。”
王斗看史进岔开话题,既然史进不来了,也不想多说,道:“兄弟那里话,提辖纵使豪杰,兄弟要是拼上全力,至少也要百回合开外了。”
石秀道:“提辖如此豪杰,可惜今日不曾尽兴,明日再去寻,好好喝上一顿。”
梁红玉也在一边叫好,王斗看了笑笑,毕竟还是个小姑娘。四人下了酒肆去投客店。
早上,梁红玉有点不舒服,王斗叫小二好生照看着。王斗三人来到小种经略相公府,问过门房,方知提辖有事,告知等五六****自回,告知住址,到时自去寻。王斗和门房要过纸笔,写封书信留给鲁达,把投身客店告知门房,悻悻而回。
史进在路上道:“如今提辖不在,哥哥我们去哪里?”王斗见说,道:“去状元桥,看一个人。”史进道:“何等英雄,比提辖哥哥如何?”王斗道:“哥哥到时便知。”三人寻人问了状元桥路径,径投状元桥而去。
三人到了状元桥,史进左瞧右瞧,良久道:“哪里有甚英雄,我看皆多是浑浑噩噩蝇营狗苟之辈罢了。”王斗笑道:“兄弟慧眼,一语道破。”史进道:“哥哥,即是如此,还要来此,有甚用处。”石秀闻言轻拉一下史进,史进方知出言不当,正待说些什么。这时王斗指着对街说道:“兄弟,且看那人,那个屠户。”
史进望去,只见对街一人满脸横肉,坦胸露乳,在横椅上躺着,旁边还有一人在给他扇着,满嘴的油水随着鼾声往地下啪啪滴落。突地,只见那人起来对着扇扇之人就是一巴掌,嘴里骂骂咧咧,然后又躺下。挨打那人赶忙站起,来到躺着那人身边,使劲扇起来。
旁边一闲汉见三人说那汉,插嘴道:“若说那人,谁人不知,谁人不晓,乃是绰号镇关西的郑屠。听说前些日子弄了一个外来的金翠莲,家中大妇不许,把金翠莲踢出家门,还讹诈了人家三千贯钱,自鸣得意,整日以郑大官人自吹。”
石秀听了,不由一阵火起,看向王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