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么还不走?”
“那个……儿子,爹刚刚其实是拿错了书,本来是打算给你送书过来,没想到把我的也捎了过来,走的时候想着再带回去,这才拿错了你的,你看要不要帮爹找找我那本?”
刘明镜微微皱眉:“没收拾,叫什么名字?”
“没有名字,红壳儿,喏,在那儿呢!来来来,给爹就是了。嘿!别看呐!”
“没有名字?什么乱七八糟的?”刘明镜果真在台面上方拿过一本红壳的无名书,书面油光水滑看样子翻得的时候不少。
其实人看书多了也都有随手一翻的习惯,刘明镜自然也不例外,所以刘满乡的阻拦并没有什么效果,反而更引起刘明镜的好奇心。
“梅生仪表堂堂,兼具文才,好交游,爱美色,人称“浪子”。一日春游,浪子被王监生妻李文妃美貌吸引,遂动邪念,设计成奸。自此,两人私通,泄欲无尽……”
我草!我草!!我草!!!
刘明镜连爆了好几个粗口,心道好一个不折不扣的老淫棍竟然也有这等珍贵藏书。
刘明镜二话不说把那本红壳的秘籍砸到他怀里后大声呵斥道:“赶紧滚!”
刘满乡老脸一红,抓起书后逃之夭夭。
所谓上梁不正下梁歪,老子都成这样了儿子能好到哪里去?刘明镜一想起书里面的文笔就忍不住苦恼,也不知道这以前的刘明镜到底干了多少龌龊事,眼下却要他来背黑锅。
不过话又说回来,既然他现在是刘明镜,这刘明镜就得听他刘明镜的,这是一个看似冲突却逻辑清晰的道理,不管以前做了什么挨千刀的事情,往后都不能再做,现在的刘明镜只想安心读书,了解这个朝代,了解周围正在发生的一切,他要在大兴朝活下来,这便是他给菩萨许的愿。
刘明镜一直不敢承认穿越这件事情,甚至不敢提起这个字眼,可当它实实在在的发生了,就必然要去面对,这是刘明镜沉浮商海十多年后总结出来的人生真谛,唯有勇往直前方能从容应对,哪怕天塌下来,也要顶他个斗大的窟窿!
刘满乡被骂走了,旁边的小芸却还旁闷闷不乐,毕竟是女孩子家心没那么大,此时脸上还挂着泪珠看样子打刚才开始就没晾干过。
刘明镜心道这丫头也确实可怜,就刘满乡这幅德行用脚趾头也想到之前受了多少委屈,一个是装疯卖傻的老爷,一个是三观不正的少爷,她能好过到哪里去?
“你过来。”
小芸闻言点头,轻手轻脚的走了过去,不等刘明镜发话,居然伸出一双小手,刘明镜定眼一瞧,果真是是温润修长芊芊玉指。
“你这是作甚?”
小芸一听反而一愣:“少爷,您不是要……”
刘明镜恍然,一脸苦笑道:“咱以前都这么干?”
小芸点头,羞红一片。
“这****的,往后不需要了,我叫你过来是想跟你说点事情。”
小芸闻言惊讶,心道手都不摸了还能干嘛?又说要说事情,难不成是不要她了?
一想到这里就忍不住先哭起来:“少爷您别赶奴婢走,奴婢知道错了,奴婢再也不撒谎了。”
见小芸哭哭啼啼,刘明镜顿时心都化了,只觉得这大兴朝的女人也忒没脾气,要是放在后世遇到他这样的货色,还不吵翻了天了。
“你别哭了,我是想跟你说往后不用再怕刘满乡那个老混球,有我在谁也不敢欺负你,再碰到这种事情就灵水些,装作不知道懂么?不过事后要一五一十的都要告诉我,可好?”
小芸一听这话哭得更加厉害,心道这少爷还当真转了性了,以前可不是这么说的,没想到大病一场后脾气虽然坏了,可人却好了。
“奴婢知道了,少爷您放心,往后您说什么就是什么,奴婢都听您的。”
“这还差不多,别哭了,赶紧给我泡壶茶去,跟刘满乡吼了半天嗓子都冒烟了。”
小芸闻言点头,满心欢喜的跑了出去。
话说这边刘满乡回了大厅,却再也没有心思喝茶逗鸟,因为刚刚发生的时候难以释怀。
“这脑子怎么就这么大意?哎……”
正当刘满乡练练叹气,却见门外走来三条壮汉,个个身材魁梧牛高马大,走在前面的看样子跟刘满乡差不多岁数,头发略有花白,后面两个要年轻几岁,步履如风。
“嘿,刘老哥琢磨啥呢?这么带劲!”
刘满乡哈哈笑道:“嘿哟,你们怎么来了,一日不见如隔三秋,快来快来,茶还热着。”
“我们还真是来讨茶喝的,对了,明镜如何了?可有好转?”
一说起这事儿,刘满乡又是皱眉又是叹气,心急道:“好是好了,不过这变化也忒大了。”
“怎么说?”
“你说要是放以前吧,哪可能整天蹲书房里看书?老路你见过吗?老三老四你们见过吗?”
三人连连摆头。
“那不是,可现在整个人都变了,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