既然刘明镜都发话了,王俊龙也不含糊说走就走,反正都是喝花酒只要有女人哪里都一样,于是当即领着刘明镜去跟其他几人汇合。
一行五人,一个是刚刚熟络的王俊龙,有一个胖胖的年轻人,还有两个年岁稍长的中年男子,年轻人名叫朱昊,城东头朱员外家的公子,此人生得倒是沉稳,可一身肥膘全是虚肉,瞧他走路就知道,前脚掌着地后脚跟虚飘,一不留神就要跌跟斗的样子。
另外两个中年男子一个叫陈小东,是陇州太守府负责官吏考课的司功佐大人,这家伙论官职比王俊龙他爹要高一级,毕竟一个是州府一个是县府,不可同日而语。
这陈小东不怎么说话,只是一路小跑的急切模样早把饥渴难耐的内心出卖了,至于另外一个稍显沉稳的乃是陇州府兵的一位火长,名叫关坡,跟陈小东一样说是告了事假回家探亲,闲来无事也凑凑热闹。
“俊龙兄,今天说好是你请客的,虽然临时换了地方但也不能赖账。”
说话的便是那位怎么瞧都能想到猪的朱公子,只见他一脸虚汗,连瞪了王俊龙好几眼,生怕这厮说话不算话,回头喝完了酒放完炮撒丫子走人。
“瞧你那话说的,今天可是为明镜兄摆的一桌,去去晦气,我他娘的能赖账?”
话刚说完,司功佐陈大人就发话了:“又不是第一次。”
“嘿!不就一次没带钱么?还能记这么久?我说你们就这点小肚量,瞧人家明镜兄,多大度?”
“你就别拍马屁了,上回要不是明镜兄帮你给了钱,还不知道闹成什么样。明镜兄,今天这孙子要再坑咱们,您老人家可别撒银子,让他给那帮****拖出去打死。”
“啧啧啧,也就你这张嘴,忒他娘的毒。”
刘明镜一旁听着,也不插话,没多久便到了让他声名狼藉一败涂地的华悦楼,还别说,这地方青砖青瓦贴金镶玉,占地不大却有三层,四方朱角微微翘起也还算别致,门前种了两颗一抱粗的高大柳树,正好给这座楼阁庇荫。
刚到门口就有几个花枝招展的美丽姑娘扑了上来,一个个跟中了邪似的往你身上蹭。
刘明镜第一次到这种地方,难免有些紧张,可好歹也是企业家出身的他见过不少大场面,很快便平复了心绪。
“哎哟,几位小爷最近都跑哪儿去了?这大半个月不见人影,想死姑娘们了。”
说话这位年纪稍长,但也没到日落黄花的地步,看她出来撑场,居然还是老鸨,刘明镜人生地不熟,暂时观而不语,但无意间却发现旁人异样的眼光,好几处窃窃私语时不时的还掩嘴轻笑。
刘明镜一脸无奈,心道事已至此唯有暂时忍耐,还不忘嘀咕了一句:“老子今天就是来砸场子的。”
至于另外几位当是熟门熟路,特别是王俊龙那厮上去就是一个熊抱,顺便揩点不要钱的油水,往紧绷的屁股上狠狠:“小娘皮,正是越来越精致了,赶明儿跟爷耍耍,瞧瞧爷的本事。”
那女的故作娇羞拍了一下,娇声喊道:“姐姐大把年纪可伺候不了你,生龙活虎的要姑娘们才好,来来来,接客啦!”
老鸨一招呼,立马跑下来几位花枝招展的年轻姑娘,让众人诧异的是竟有好几个都围着刘明镜打转,一个劲的调戏斗趣。
“刘公子咱去喝酒吧?您放心,姐姐可不像有些人一点都不体贴。”
“那可不是,刘公子,姐妹们都温柔着呢。”
“刘公子,您是喝桂花酿呢还是喝女儿红呢?”
刘明镜好歹也是个正常爷们儿,被几个姑娘挤来挤去哪能没有反应?可要他像王俊龙这样的高手迅速接轨还是有难度的,不过还是红着张老脸勉强应付。
“明镜兄,姑娘们可都喜欢你,怎么许久不来手生了?”
刘明镜正愁找不着脱身的法子,便急忙说道:“俊龙兄,您让老鸨帮我安排一下,叫上次那位姑娘。”
“啥?!”
王俊龙一脸不信,打趣道:“您这是要闹哪一出?不行不行,您老人家要是再昏倒一次,你爹非一刀砍了我不可。”
刘明镜闻言无奈,急忙说道:“别管那老家伙,你就只管帮我叫来,今天我结银子。”
王俊龙闻言一愣,当即喊道:“老鸨!要青莲姑娘!”
花青莲确实是个漂亮的女人,青眸一笑寒冬暖,莲红细唇柳叶眉,还当真配得上花青莲这个名字,只见她双手抚在琴上,指尖轻灵跳动,珠玉之声倾泻而出,别说王俊龙这帮老流氓了,就连刘明镜也忍不住想入非非。
好不容易酒过三巡,组队嫖妓的众兄弟总算切入正题,带着各自心仪的姑娘去了闺房,花青莲既然是刘明镜亲口点了名,当然得跟他着走。
花青莲的闺房靠在窗户边上,正好能瞧见内湖,此时窗外又飘着细雨,等她推开纸窗,自当别有一番意境。
“公子,上次的事情,您多多见谅。”
刘明镜嗯了一声也不说话,自顾走到窗边眺望,大好风景不看可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