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就是在此之前不久,万历册封他的爱妃郑氏为皇贵妃,并预先公市礼仪以便各有关衙门作必要的准备。消息传来,就有一位给事中上疏提出异议,其理由为:按照伦理和习惯,这种尊荣应该首先授予皇长子的母亲恭妃王氏,德妃郑氏仅为皇三子的母亲,后来居上,实在是本末颠倒。这一异议虽然引起万历的一时不快,但册封典礼仍按原计划进行。但谁也没有想到,这一小小的插曲,竟是一场影响深远的政治斗争的契机,导致了今后数十年皇帝与臣僚的对立,而且涉及到了整个帝国。万历皇帝也开始了三十年不上朝的奇葩事情。
万历皇帝亲政后,前期励精图治,每天治理朝政十余个小时。他废黜考成法等张居正改革中弊政,安抚流民,减少徭税,大大减缓社会矛盾。万历十三年时,北京干旱,神宗亲自步行至天坛祈雨。生活节俭,有勤勉明君之风范。
万历皇帝杀了张居正之后。改任首辅大学士为张四维、申时行。但张四维目睹张居正生前的宠荣和死后的受辱,自然再不敢以张居正为榜样。因此,同样曾经以才干受张居正赏识的申时行,深知伴君如伴虎的道理,吸取张居正的教训,一方面顺从皇帝,一方面用诚意打动整个文官政府。一句话,申时行是一个典型的和事佬。这位来自富饶的苏州府长洲县的嘉靖四十一年(1562年)状元,正如他的字“汝默”一样,力求清静,但也被人视为“首鼠两端”。他在任上,开创了两项很恶劣的先例——章奏留中和经筵讲义的进呈,他也因此被人批评为要为神宗的“荒怠”负责。
章奏留中,就是皇帝对于大臣们送上来的奏疏不予理睬,放在宫中,既不批示,也不发还。经筵讲义的进呈,就是皇帝不需要参加经筵,经筵讲官们只需要把他们的讲义送到宫中就可以了。这两件惯例的养成,就彻底地切断了皇帝与大臣们交流的渠道。明朝的败忙也由此开始了。
从万历三大征开始。虽都以胜利而告终,但每场战争都是一波三折,惊心动魄,胜利的同时也付了出了惨重的代价。“三大征”旷日持久,历时近十年,到万历二十八年六月结束。“三大征”虽都以胜利而告终,但每场战争都是一波三折,惊心动魄,胜利的同时也付了出了惨重的代价。是什么原因使“三大征”进行的这样艰难?
万历帝政治上贪权,他特别有心计,不受任何人摆布,虽然不理朝政但始终大权在握,宁可不补官缺。哪怕自己错了,在错误没有明显暴露出来,没有遭受重大损失的时候万历帝绝不动摇。万历帝要是想用哪个人,在没有明显用错之前,想辞职都不会被批准。
万历帝的本性是什么?一个字:“贪”,这个贪字渗透到各个方面。政治上贪权;经济上贪财;生活上贪生;思想上贪名。有这样的皇帝坐上龙椅。明朝想不败亡都难。
尤其是萨尔浒之战的大败。更是葬送了大明王朝最后的精锐。为明朝的败亡忙下了伏笔。1618年(万历四十六年,后金天命三年)正月,后金努尔哈赤趁明朝内争激烈、防务松弛的时机,决意对明用兵。农历二月,努尔哈赤召集诸臣讨论用兵方略,决定先打辽东明军,后并叶赫部,最后夺取辽东。农历三月间,后金加紧秣马厉兵,扩充军队,修治装具,派遣间谍,收买明将,刺探明军虚实。在经过认真准备和精心筹划之后,努尔哈赤在农历四月十三日以“七大恨”誓师反明,历数明朝对后金国(建州女真)的七大罪状,率步骑2万向明朝发起进攻。抚顺城以东诸堡,大都为后金军所攻占。后金军袭占抚顺、清河后,曾打算进攻沈阳、辽阳,但因力量不足,翼侧受到叶赫部的威胁,同时探知明王朝已决定增援辽东,便于九月主动撤退。
抚顺等地接连失陷,让明神宗感到事态严重,派兵部左侍郎杨镐为辽东经略,主持辽东防务。并决定出兵辽东,大举进攻后金。但由于缺兵缺饷,不能立即行动,遂加派饷银200万两,并从川、甘、浙、闽等省抽调兵力,增援辽东,又通知朝鲜、叶赫出兵策应。经过半年多的准备,援军虽大部到达沈阳地区,但粮饷未备,士卒逃亡,将帅互相掣肘。
由于万历皇帝一再催促杨镐发起进攻。于是杨镐坐镇沈阳,命兵分四路围剿后金。
杨镐的作战方针是:以赫图阿拉为目标,分进合击,四路会攻,一举围歼后金军。
杨镐的具体部署是:杨镐坐镇沈阳指挥;总兵马林率1万5千人,出开原,经三岔儿堡,入浑河上游地区,从北面进攻;总兵杜松率兵约3万人担任主攻,由沈阳出抚顺关入苏子河谷,由西面进攻;总兵李如柏率兵2万5千人,由西南面进攻;总兵刘綎率兵1万余人,会合朝鲜军共2万余人,经宽甸沿董家江北上,由南面进攻。另外,总兵官秉忠率兵一部驻辽阳为机动部队,总兵李光荣率兵一部驻广宁,保障后方交通。
原拟1619年(明万历四十七年,后金天命四年)农历二月二十一日出边进击,但因天降大雪,改为同月二十五日。同时,限令明军四路兵马于农历三月初二会攻赫图阿拉。
三月初一,杜松军突出冒进,已进至萨尔浒(今辽宁抚顺东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