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以,要通过对双方各种情况的考察分析,并据此加以比较,从而来预测战争胜负。哪一方的君主是有道明君,能得民心?哪一方的将领更有能力?哪一方占有天时地利?哪一方的法规、法令更能严格执行?哪一方资源更充足,装备更精良,兵员更广大?哪一方的士兵训练更有素,更有战斗力?哪一方的赏罚更公正严明?通过这些比较,我就知道了胜负。将领听从我的计策,任用他必胜,我就留下他;将领不听从我的计策,任用他必败,我就辞退他。”
“听从了有利于克敌制胜的计策,还要创造一种势态,作为协助我方军事行动的外部条件。势,就是按照我方建立优势、掌握战争主动权的需要,根据具体情况采取不同的相应措施。用兵作战,就是诡诈。因此,有能力而装做没有能力,实际上要攻打而装做不攻打,欲攻打近处却装做攻打远处,攻打远处却装做攻打近处。对方贪利就用利益诱惑他,对方混乱就趁机攻取他,对方强大就要防备他,对方暴躁易怒就可以撩拨他怒而失去理智,对方自卑而谨慎就使他骄傲自大,对方体力充沛就使其劳累,对方内部亲密团结就挑拨离间,要攻打对方没有防备的地方,在对方没有料到的时机发动进攻。这些都是军事家克敌制胜的诀窍,不可先传泄于人也。”
“在未战之前,经过周密的分析、比较、谋划,如果结论是我方占据的有利条件多,有八、九成的胜利把握;或者如果结论是我方占据的有利条件少,只有六、七成的胜利把握,则只有前一种情况在实战时才可能取胜。如果在战前干脆就不做周密的分析、比较,或分析、比较的结论是我方只有五成以下的胜利把握,那在实战中就不可能获胜。仅根据庙算的结果,不用实战,胜负就显而易见了。”
“大木都记住了吗?”
“记住了。可是,父亲。什么是国家啊?”郑森知道自己不能表现的太妖孽了。所以就想郑芝龙问了些看似小孩子的问题。
“国家啊!从广义的角度,国家是指拥有共同的语言、文化、种族或者历史的社会群体,在这个定义中,一个国家没有具体的边界;国家也指那些享有共同领土和朝廷的百姓,我们的大明朝就是一个多民族的国家。国家是指被百姓、文化、语言、地理区别出来的领土。从狭义的角度,国家是一定范围内的人群所形成的共同体形式。皇帝和朝廷就是国家的象征。朝廷是一种拥有治理一个社会的权力的国家机构。算了。以后你就会明白的。”
郑芝龙解释不下去了。因为他说的越多,给郑森解释的也就越多。他觉得郑森虽然聪明。但毕竟还是一个小孩子。说这么多他也不理解。就让他自己以后慢慢了解吧。
“父亲。我们什么时候去李叔父家啊。太阳都要下山了。松儿饿了。”
郑森确实觉得饿了。上午随郑芝龙出发后。就没有在吃东西。就看这一路的难民了。然后又在此地耽搁了许久。太阳已经有些偏西了。郑森也不知道什么时候才能到厦门里叔父家。郑森口中的李叔父也就是郑芝龙的义父李旦的儿子。
“哈哈。。看来我们的大木饿了。此地距离厦门已不远了。大木。再坚持一下啊。我们马上就到你李叔父家了。你李婶一直念叨这你呢!等到了你李叔父家。你李婶一定会拿好吃的给你的。”“真的吗?那我们快点。父亲我们快点走吧!”
“好!听大木的。驾!”郑芝龙马鞭挥在马屁股上。托着郑芝龙父子的马儿如离弦之箭般的向前冲去。“驾!”郑芝虎与众侍卫也快马追了上去。
一阵晚风吹来,卷起地上枯草落叶,打旋舞动着,连带着土路上的尘土也在夕阳的余晖中扬扬洒洒,残旧的官道、破败的房子,给人一种很压抑的感觉,在炎夏吹来这一股清风,本应是凉爽的,可是不知为何,郑森却感到有一种莫名的烦躁。
大明已病入膏肓,大厦将倾,覆巢之下,岂有完卵,这大明的南方暂时还算是一方乐土,可郑森知道,政局只会越变越坏,用不了多少年,李自成就会进入京城,把崇祯逼死在煤山那棵歪脖子树上,然后是吴三桂引清兵入关,最后是义军、清军、地方势力还有南明等相互倾轧,那时才是真正的乱世,不想做炮灰,现在的就得谋定后路让自己强大起来。
看着荒无人烟的村庄。龟裂的田地。奄奄一息的树木。郑森心里叹息一声,这就是明末啊,田地年年失收。可是官府的税收却越来越重,田地赋税、人丁税、辽响、再加上以后还会出现的剿响、还有其他一大推七七八八的这个响那个响的。百姓真是困苦不堪。饶是渔米之乡湖广百姓的生活都十分清苦,那其它少粮地方百姓的生活可想而知,说吃人说不定还真有其事,很多人都揭不开锅了,能喝上碗里能掺着野菜的稀粥,都已经来之不易的幸福了。
李国柱算是明末最大的海商。在父亲李旦去世以后。李国柱继承了李旦的大部分财产和家业。只有少部分的海外产业和大部分的部属、战船送给了郑芝龙。李国柱在经商方面很有天赋,却唯独对行军布阵。沙场征战不感兴趣。所以也就有了郑芝龙的崛起。但李国柱对于郑芝龙接受了自己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