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来话长,其实从两人出手到张世凡用树根缚住幽冥教主也就是两三个回合的事。
幽冥教主收回生死薄悬在头上,树叶和树枝飞来都近不得跟前,被生死薄发出的黄光据于三尺开外。
幽冥教主一收回生死薄,张世凡立刻脱身出来,见生死薄护住幽冥教主,万法不侵,依旧收了参天的巨树。
朝幽冥教主拱手道:“教主,这下可以借在下轮回盘一用了吗?”
“阁下以为这就制住孤王了吗?罢了,今日就让你见识见识本王真正的本事。”
幽冥教主悠悠道,说着用手中的审死笔朝身上一阵划拉,就见那缚住幽冥教主树根,仿佛朽木一般,木屑纷飞,一下碎成千百段,幽冥教主一下脱身出来。
张世凡也不耐烦起来,也不答话,只是将一只大手飞出,五指如勾,一把抓向幽冥教主头上的生死簿。
幽冥教主一笔点向手心,大手屈指一弹,铮,弹开审死笔,又抓向生死簿。
而幽冥教主又是一笔,依旧点向大手掌心,你来我往,立刻争斗起来。
与此同时,人影一闪,一个一模一样的张世凡从身后转出,正是木一元神。
木一元神一动,依旧化作一只青色的大手,猛的一下就抓到生死簿之上。
青色的大手上一阵青光流动,青筋暴露,仿佛一股股钢丝缠绕在青色的大手上,青色的大手抓住生死簿就是一阵猛提,只是哪能挪动分毫。
张世凡身体一动,就到了幽冥教主身前,手一翻,手上立刻多了一件漆黑似刀的长剑。
张世凡信手一挥,黑光一闪,一股黑气冲出,化作一条八个头的怪蟒,正是草稚剑中的八歧大蛇的魂魄。
八歧大蛇一处,立刻凶信威威,如海如狱,威压当场。
八歧大蛇一个个头大如笆斗,眼如铜铃,口角流蜒,腥臭扑鼻。
八头怪蛇围住幽冥教主虎视眈眈,就欲下口,转眼间,形势立刻急转而下。
张世凡手一动,草稚剑如匹练般斩向幽冥教主,同时八歧大蛇张开血盆大口就朝当中的幽冥教主咬下。
那幽冥教主见状惊骇欲绝,连忙伸手一弹,八点豆粒大小幽冥鬼火如弹丸一般飞向八张如同门洞大小的蛇口。
八条蛇口猛地一吐,一股股毒液喷射而出,立刻迎上幽冥鬼火。
“嗤”的一声,毒液立时化作一缕青烟,而鬼火也被毒液浇灭,八条大蛇口依旧咬下。
只听一声如裂帛的尖响,张世凡的草稚剑再也抵挡不及,一下就破开幽冥教主护身的黑光,毫厘之间就要斩到幽冥教主的身上。
幽冥教主护身的生死簿被木一化身的大手抓住,正相持不下,已经来不及抵挡草稚剑。
突然之间,在草稚剑和幽冥教主之间出现两个手指,说不出的优雅安详,如同佛指拈花,说不出的云淡风轻。
两个手指一合,就钳住了草稚剑,而此时草稚剑距离幽冥教主的身体只有米粒之隔。
“南无阿弥陀佛!”
一声佛号,一个和尚凭空出现在张世凡和幽冥教主之间。
只见那和尚宝相庄严,金光四射,脑后拖着一重重的光圈,隐隐有佛音梵唱传出,说不出的庄严辉煌。
八歧大蛇一声哀叫,像怕极了佛光,依旧化作一道黑气,“嗖”的一下飞回张世凡手中的草稚剑中。
幽冥教主见来了一个莫名其妙的和尚接住张世凡的剑,心中大喜,猛地一发力,生死簿震开木一的大手,收了回来,而同时收回审死笔,紧紧护住胸前。
张世凡抽动了草稚剑,一动不动,只觉铜浇铁铸一般。
张世凡几次运功无效,暗暗心惊,只得收了神通,朝和尚单掌行礼道:
“大师何来?请问大师如何称呼?”
和尚见张世凡二人停止了争斗,也收了神通,只见此和尚面容枯黑,大耳垂肩,赤着双足。
和尚见张世凡行礼,手指松开钳住的草稚剑,双手合十回礼道:
“贫僧没有法号,俗家名字为:金乔觉,皈依我佛后,没有名号,贫僧也是路过此山,见此山多有鬼魅亡魂出入,是以进来一探究竟,没想碰见二位在此争斗。因此斗胆出手,希望两位化干戈为玉帛。”
“金乔觉?”
张世凡只觉这个名字在那里听过,搜肠刮肚,绞尽脑汁,突然记起师傅曾经提起过一人,不觉大吃一惊,恭敬道:
“大师的道场可在九华山?”
和尚微笑道:“正是,我看你的功法乃是五老峰一脉相承,我与五老散人曾有过一面之缘,不知他是你什么人?”
“安忍不动如大地,静虑深密如迷藏,原来是大名鼎鼎的地藏大师驾临,失敬,失敬!”
张世凡接着道:“五老散人正是家师,家师对大师的风采可是景仰得很,在下张世凡,没想今日有幸得见高人。”
原来此和尚,没出家时名叫金乔觉,乃是唐开元年间人,后来皈依佛门,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