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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然,到时在报纸上给你把意思随便一转,呵呵,那意思就可能从天掉到地上,别说是这小小的县里,就是省里的领导,要是被记者瞄上了,也能抓出几丝血来。
这招待所本就是挂着黑水县的名号,登记的服务员一看是北京来的记者,哪里敢怠慢,忙和老板报告了。
然后老板也不敢怠慢,亲自去县政。府里找了值班的办公室主任孟同济,于是就出现了现在的场面。
孟主任听说是北京记者光临这地方小县,他心头马上咯噔了一下,想到了一个多月前在卡隆镇发生的事情。
至今那些卡隆镇失踪人员的家属,还常来县里闹,而县里则借口将事情推到了自治州那里,但一个处理不好,只怕黑水镇还是要因此翻天覆地一下。
“哦,这件事情啊,唉,这事件确实让人伤脑筋啊,也都是我们的工作有疏忽啊,居然闹出了这样的事情来。嗯,事情可以慢慢了解,这样吧,几位北京来的记者刚到我们黑水,辛苦劳顿,还没吃饭吧?走,我们一起去下面吃顿便饭吧,几位记者也是大城市来的,是不知道我们这种小地方的苦啊!”
孟主任早已做了接待的准备,所以上来敲门前,就吩咐下面开始烧了起来,杀鸡宰鸭的。
钱多多似乎也习惯了这种Z国特色的招待,以前去别的地方探险旅游的时候,没少打一些身份的幌子,反正每年像这种虚耗,在国内多了去了,也不在乎他这么一个、两个的。
钱多多回头望了望朱凌毅和阿布,见他二人也没有意见,就笑着欣然接受了这份好意。
随后朱凌毅让钱多多去敲了对面柏雨的房门,在这孟主任的带领下,几人下到一楼,来到了饭厅内的一处包厢坐下。
这时候一些冷菜拼盘已经上来了,招待所老板也陪着一起坐了下来,还叫来了几瓶茅台,这可算是接待省级领导的标准了,不过,如今不是说记者最大嘛,这标准也不为过。
酒过三巡,菜吃的半饱,在一阵胡乱吹捧之后,才按国人的习惯,大家聊起了所谓的正题。
还是那位黑水县的孟主任先开了口,通过前面这一番席宴上的感情交流,几人间的称呼也早变得如同相知多年的密友般了。
这位孟主任一会叫声名字,一会又叫朱凌毅他们的代号,这个孟主任听这朱凌毅四人之间常用化名称呼,以为现在大城市里流行用化名,也就跟着他们一会叫名字,一会叫化名的,显示着他和他们的关系亲密。
“我说,几位记者朋友啊,我们这些小地方的官做的苦啊,别的地方是大城市,什么收益都好,我们这小县城,六万多口人,大多年收入不过千元,那是真正的平困县啊,这次又发生了这样的事情,实在让人匪夷所思啊,一个死了一天的人,居然跑到下面的镇里说,他们村里人都死了,然后拉了镇里六个人去,结果六个人就那么都失踪了,唉,这叫什么事情啊!”
孟主任此刻像是喝多了一样,嗓门也已经有些大了,说起来他也是喝惯了的,酒量那可是这黑水县中的一绝,原本也不至于如此,只是这次遇到到了朱凌毅他们四个,他还真有些喝不过。
朱凌毅和阿布都练过内家功夫,虽然没那些书上说的能一掌劈死一头牛,一跃跳上十多米的城楼那么扯,但在体内运转气血压下酒意,还没问题的。
至于柏雨,朱凌毅就坐在她身边,亲眼看到她偷偷把手伸到桌下,左手不知道从哪里探出根银针,在右手上扎了那么一下,原本有些醉眼迷离的姑娘家,顿时便恢复了清醒。
还有那个和孟主任坐的最近,两人拉胳膊拍肩膀,就直接叫兄弟的钱多多,那酒量简直是太平洋级别的,和孟主任对拼了两瓶茅台后,又和招待所老板拼了一瓶,还是一点事情也没有。
也就是他故意惹得那孟主任主动说出这样的话语来,不然在记者面前,这个县政。府的办公室主任哪里敢说这些话来。
要是被报道出去,他也得担个罪名,政。府对这些事情向来是以隐瞒为办事方针的。
而孟主任如今却毫无自知的继续嚷着,“说起来,我也是受党的教育长大的,从来不信什么牛鬼蛇神,可这件事情,我们县里人都觉得古怪啊,跟你们关系好,就给你们交个实底吧,当时那个张才良去卡隆镇报案的时候,在场的有十多人呢,都看他活生生的,哪里像是个死了一天的那个什么啊!”
朱凌毅他们四人听了,不免互相的都交换了一个眼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