从山中出来的水雾大概一米多高,沿着溪水水面一寸寸的向外蔓伸,仿佛是在缓慢的爬动,又如同一只怪异的巨虫,一点点的向前挪动着。
这条溪沟贯穿着整个卡隆镇,而镇政。府大院位于镇子的中心位置,这层水雾花了约一个多小时的时间,才缓缓蔓延到了镇政。府大院后的公寓楼旁。
不知道是受了什么刺激还是怎么的,那层水雾忽然一阵波动,仿佛里面有什么东西在挣扎着跳动。
于是水雾开始漫散开来,它不在继续向前延伸,可以明显的看到,在这一区域有一层地方,水雾的浓薄明显不同。
那水雾变得更加稀薄了,开始沿着溪沟的东面,向上看似缓慢的攀升蔓延。
这水雾攀升蔓延的速度看上去很慢,其实才不过几分钟的时间,就蔓延了一大片,仿佛是被什么东西驱动着一样。
它一点点的释放着雾气,又似乎从溪水中获取了更多的水雾,从溪沟的东岸,蔓延过一片草地,再往前就是那公寓楼了。
很快,这一层薄雾笼罩了就整个公寓楼的西墙,就像是在公寓楼外墙上覆盖了一面变幻多端的雾气层。
从公寓房间的西窗往外看去,可以明显的看到那层薄雾紧紧的贴在窗户外,把那窗户都变得湿漉漉的模糊一片。
但这层薄雾完全无声无息,而此刻在公寓中,所有人都睡的很是香甜,根本没人注意外面的状况,就算是有人在睡眼朦胧中,睁眼看一下,也不会放在心中。
山里面出现浓雾天气是很正常的现象,特别是在如今的初冬,夜里空气一冷,水汽受冷凝结,自然就会变成了雾气。
谁会无缘无故的怀疑这雾气有什么古怪呢?
只是在睡意中的人似乎都忘记了,上半夜那呼啸的西北风,对这层雾气竟像是毫无作用。
当这层雾气蔓延到整个公寓西墙,紧贴住那些窗户后,外面就忽然变得安静了。
呼啸的风声,窗户震动的声音,就都这么消失了,原本那原本哗哗的溪水流动声也在这一刻消失了。
这安静的环境,让原本有些不习惯溪水烦人流水声,脑中残留了半丝烦躁的朱凌毅几人,一下子舒服的,进入了更深层的熟睡中。
那水雾中仿佛有什么东西,可又似乎什么也没有,只是紧紧的贴在那里,把公寓内的空间都似乎冻结住了。
水雾并没继续有什么动作,仿佛它这次的目的,就是满布公寓楼的西墙,给朱凌毅几人一个安静的睡眠环境,又或许它已经透过那些窗户,透过未曾全部拉拢的窗帘,观察过了房中的人员。
就这样水雾一直持续着,直到清晨四点左右,水雾中似乎有什么东西消失了,那紧贴着公寓楼西面的水雾很快就消散开了,这下这些水雾真的成为了山区中常见的晨雾。
于是,在这一天由于那层特殊的水雾出现,整个卡隆镇出现多年难见的大雾天气,能见度不过两、三米远。
只是这雾气恢复成自然的状况,西北风虽然在不知觉中停下了呼啸,可强悍的溪水流动声,又一下子响了起来。
骤然响起的溪水流动声,自然让享受了大半夜安宁的外来住客们,又被惊醒了一下。
可这时刚刚从浓浓睡意中醒过来的人,也只是各自眉头微皱了一下,拉了拉被子,翻几个身,就又进入了半睡半醒中。
他们以为前面只是自己睡熟了,或者是习惯了那声音,才把那溪水声暂时忘记了,现在睡意渐消,自然就听到了,所以他们依旧没有察觉到什么异常事情发生过。
由于这吵人的溪水声作怪,大概在早上六点多钟,朱凌毅几人都醒了过来,各自在房间中起床了,原本大家也是约定了七点起床,八点半出发去下坡村,可是如今,一个个都起早了。
这边五人各自洗漱起身的杂事暂且放一放,却说在这个时候,从卡隆镇北的方向,忽然传来了一阵阵刺耳的车喇叭声。
伴随着车喇叭的声音,一辆汽车就驶进了卡隆镇北。
在山城小镇中的居民早上起的都比较晚,毕竟山中不像大城市里,一早起来需要赶公交,准备去上班。
山村城镇也有不同于大城市的好处,至少可以睡到自然醒,不必为了三餐房租,而赶命一样的在清晨起来,急匆匆的出门,然后拼命般的挤公交,在别人公司里拼死拼活。
在这个山村城镇里,哪怕是卡隆镇里的居民,大多也是在周围山中梯田种些地,养些林木,靠这些过简单的生活。
早上山雾大,起床了也没什么重要的事情,他们习惯了睡觉中那流动的溪水声,自然也不会像朱凌毅几人因为这溪水的流动,烦躁的不能熟睡,按照正常情况的话,他们也会睡到八、九点钟才会起床。
只有少数老人,才会因为生理原因,早早的起来为儿孙们做饭,忙些乱七八糟的琐事。
可今天镇北的居民们,都被这不断响起的汽车喇叭声吵醒了。
有些懒散的,就在被窝里面抱着老婆,咒骂几句,哪个短命鬼,一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