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事相求……”李穆清见宁羽这般,面色一僵,心中很不爽快,难道我比那老邪魔还让人害怕么。
宁羽怎么能不怕,这个看似正道的男子刚开始可是威逼自己,要杀了自己的,不过面对李穆清的召唤,宁羽自知不能违背,只得硬着头皮,缓缓地挪动步子,嘴角裂开一丝僵硬的笑容,祈求道:“前,前辈莫折煞了晚辈,前辈差遣,若是晚辈力所能及,定当竭尽全力。”
“嘿嘿,小娃娃,老夫也有一事相求啊!”关键时刻,邪道人更是不甘其后,转过头,看着宁羽,阴森一笑道:“你不会厚此薄彼吧!”
直到此刻,宁羽方才看清邪道人的面目,干枯凹陷的面容,犹如没了血肉的白骨包裹着一副苍老的皮囊一般,瘆人之极,黑漆漆的眼眶中,不见眼珠。树皮一般的脸庞上,斑斑驳驳尽是伤口。
看着这样一副恐怖狰狞的尊容,饶是宁羽再深厚的定力,都不禁心惊肉跳,本就苍白干涩的脸庞一下子僵硬了,仿若冰冻了一般,艰难地挤出一丝‘微笑’,说道:“自,自然不会,老前辈有事相求,若是晚辈能办到,定当全力以赴。”
见宁羽应下邪道人的请求,李穆清的面色顿时难看了几分,心中不禁盘算起来,自己如今身无一丝灵气,若是这小兄弟倒戈相向,助纣为虐,那我岂不是死定了?
而邪道人的想法与李穆清一样,心中盘算开来。至于当事人宁羽则是心死如灰,倒霉啊倒霉,这两个家伙都不是好惹的主啊!得罪哪一个都没有好处,怎么办,怎么办……
就在他万念俱灰之时,李穆清说道:“小兄弟,如今我身无半分灵气,不会对你有所威胁,至于那个邪魔,和我相差无几,你无需担心我二人对你不利,只是想在临死之时,拜托你一件事情罢了。”
闻言,宁羽面露喜色,心中却还是抱着几分疑虑,毕竟,他不傻,是话真三分,假三分,半虚半实又三分,总而言之,不可不信,但不可全信。
回头看了一眼瘫坐在地上的邪道人,见其没有任何反应,心中安定了不少,遂走到李穆清身前,半跪在地上,恭敬道:“不知前辈所托何事?”
“你应该听到这老邪魔所说的话了,我乃是东胜洲,太墟府的真传弟子,来这祁连山脉采集妖珠,却不曾想螳螂捕蝉黄雀在后,遇到了这老邪魔,如今,我已是功力尽失,精元耗损巨大,随时都会死去,我想请你将这紫金葫芦带去太墟府,交到我师妹徐婉灵的手中。”李穆清说着,自储物袋中取出紫金葫芦,交到宁羽手中。
“难道前辈就不怕我将此中宝物贪墨,辜负前辈所托?”宁羽问道。
“呵呵,若真如此,只当我是所托非人,看走了眼,信错了人。”李穆清笑道。
宁羽笑了笑,目光坚定的说道:“若我能去往太墟府,必定完成前辈嘱托。”
李穆清笑了笑,随即又将腰间的储物袋拿了出来,连同金铃一起交到宁羽手中,说道:“此中有我太墟府秘法一部,若他日你去太墟府,或许可以用的上,至于那追魂铃,便交予我师妹吧!”
宁羽点了点头,李穆清这才放心,连笑三声,闭眼阖目,渐渐没了生息,不远处的邪道人见状,放声大笑道:“哈哈,你这小辈,没想到竟是比老夫先去了,小娃娃,你过来……”
宁羽起身,硬着头皮,走到邪道人面前,心中忐忑不已,不敢直视邪道人的面孔,低首恭敬道:“不知老前辈有何事需要晚辈代劳?”
“呵呵,你这小娃娃真是好机缘,没想到竟然成了我二人的最后见证者,今日老夫葬身此处,不悔,但有一憾事,所以想请你这小娃娃成全。”邪道人嘶哑着笑道。
“请老前辈明示。”宁羽曲身一拜,恭敬道,心里犹如打鼓一般,忐忑不已,后背冷汗淋淋,皮肉发麻。
“老夫邪道人,至今已有一百五十岁,修炼邪法秘术已有百年,但却从未收过一个弟子,如今已是油尽灯灭之时,所以想找个可以继承老夫衣钵的人,将我所有秘法之术传承下去。你就是最合适的人选。”邪道人说道。
“这……”宁羽犹豫了,他想要修仙习道,但并未想过要走邪魔外道这一门路,如今却是有人想要将这一门路的衣钵传授与自己,着实让他吃了一惊,一时间,不知所措。
“哼,怎么,你不愿意?莫不是以为老夫功力尽失,杀你不得。”邪道人冷哼一声道,身上竟是带着一股子杀气。
宁羽心中一惊,急忙叩拜,道:“晚辈不敢。”
“那还不快行拜师之礼。”邪道人冷声道。
宁羽无奈,只得三拜九叩,入了邪道人的门下,成为了邪道人唯一的传承弟子,心中苦笑,暗道,自己打今日起,恐怕就算得上是个小邪魔了吧!
“嘿嘿,不错不错,老夫可以瞑目了……”邪道人心怀甚慰,收敛了杀气,说道:“既是我邪道人的弟子,为师自然不会亏待与你。”
说罢,便将腰间的储物袋交予了宁羽,更将一枚漆黑的铁牌连同破旧布幡一同交付于宁羽手中,道:“这储物袋中乃是为师这些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