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贼子敢尔!”
声音洪亮无比,凌风却听出了里面蕴含的无穷的恨意。
姜雨辰怎么能不生气呢?天目山与抱朴道院毗邻,两家的关系一直很好,在这个修真界感情淡薄的时代,这种关系却保留了下来,自从简邢月师傅仙逝后,姜雨辰就像是照顾自己晚辈一样照顾简邢月,对于简邢月来讲,姜雨辰半是父亲半是兄长的存在。
夜间时分,姜雨辰就感到杭城这一块有灵气波动,料想必是有事发生,却也没有立即赶来,要知道天目山洞天可是离杭城几十公里的,即便是赶过来,也要花费一段时间的,这样的话,说不定赶到现场的时候,一切说不定都处理好了。
要知道君子不立于危墙之下,何况这是夜黑风高的时候,虽然说有残月疏星横亘星空之中,姜雨辰本身也是金丹期高手,姜雨辰还是决定不赶过来,毕竟小心无大错。
所谓无欲无求,姜雨辰自然没有打算赶过来占便宜,所以也就在自己的洞府里面待了一段时间,可是越待越感到不对劲,心里也一直不能静下心来,忽然,他想到外出东海游历的小弟简邢月也是最近几天回来的,想来想去,心里就越发的不安,实在忍不住了,姜雨辰就从自己的小洞天里迅速赶往这边。
在半空中,刚刚赶到的姜雨辰看到了让他目决眦裂的一幕,地上静静的躺着两个修真者,姜雨辰当然认得这是恶名昭彰的钱烈,和道貌岸然满腹坏水的方天谋,心中顿时一跳,如果小弟简邢月遇见这两个人的话,根本逃脱不了,可是现场说明,这个对手能够杀死钱烈和方天谋,一定更为难缠。
心急之下,姜雨辰头发差点都白了,不过眼光流转之间,自然发现了凌风和简邢月所在位置的异样,在姜雨辰心中,那个白头发的男子手抵简邢月丹田之处,肯定是在折磨简邢月,惊怒之下,姜雨辰来不及细想,飞剑就掷了出来,电石火光间,就来到了凌风的面前,同时一声暴喝:“贼子敢尔!”
凌风和简邢月刚刚收功,都正准备调息一下事,耳边就想起了声音,也都看到了如同标枪一样直射凌风的飞剑。
不过不同的是,简邢月脸上先是狂喜而后就是惊恐,因为那把飞剑似乎马上就要射中凌风,凌风可是他的救命恩人;凌风眼中则全是不哂之色,虽然说他比较疲累,但是又岂是一个金丹期的修者可以撼动的?一个三岁小儿,即便是在同龄之中如何无敌,他又怎么能伤到一个壮年汉子呢?即便是这个汉子刚刚劳累过度!
姜雨辰看着飞剑越来越接近于凌风,脸上露出了狂喜的表情,他甚至想到了凌风胸膛被撕裂的场景,鲜红的血一定会将他的衣服染遍,不过接下来他的眼中的狂喜之色,瞬间被惊骇所代替。
在姜雨辰的眼里,凌风慢慢的转过了身子,对,就是慢慢的,但是这个动作却在飞剑还没有到达的时候就完成了,说明凌风的速度绝对是快到了极致,这个场景在他眼里,就像是慢镜头一般,缓缓地展开。
接着,凌风像是漫不经心的在胸前画了一个圆,右手指尖闪烁着银白色的光芒,空气似乎也因此被带动起来,氤氲的雾气更是旋转的转动起来,形成一个个圆环。正在这时,姜雨辰的飞剑恰好到了,却被这诡异圆环带动起来,在凌风胸前转起了圈,再也不能前进一寸。
姜雨辰看着自己逐渐弯曲的飞剑,眼中惊骇无比,他从来没有听说过修真界竟然有如此的手段,也没有听说过杭城竟然什么时候多出了这么一位高手。
不过惊骇是惊骇,姜雨辰像是想到了简邢月凄惨的下场,脸上闪过一丝狰狞:“你伤我兄弟,我和你拼了!”随即整个人向炮弹一样,一往无前的冲向了凌风。
凌风很是玩味的看着飞过来的姜雨辰,这就是螳臂当车,蚍蜉撼大树吧,虽然现在老子比较累,但是收拾这样的小虾米还是绰绰有余的,脸上玩味的笑容一闪,右手挥动的速度不断的加快,雾气已经缩成了一个圆盘状,飞快的以凌风的右手为圆心,旋转着,撕破空气的声音,听起来那么凄厉。而处在其中的方雨辰的飞剑,更是化成了一道银白色的光芒,游浮不定。
凌风看着冲得越来越近的方雨辰,右手掐了个兰花指,轻轻向前一抖,飞剑夹杂着雾气,以更加迅疾的速度折向方雨辰,凌风甚至能够看到这一瞬间,方雨辰眼中惊恐的神色。
“住手!”简邢月眼看事情要向最坏的方向发展,两个人打的激烈,在这样下去,后果肯定是不是你死,就是我亡了,这可不是他想见到的,再加上身体刚刚调养完毕,便运足真元吼了出来,听起来中气十足,一点也不像是受伤的人,那效果,简直丝毫不比佛门狮子吼差。
而争斗之中,又岂是说停就能停的?听到简邢月的声音,凌风和方雨辰虽然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事,但是隐隐约约也知道自己两个似乎办了一件大乌龙的事情,不过此刻说什么都晚了,因为就在这一瞬间,眼看那把飞剑即将刺中方雨辰的胸膛了,丝丝寒光让众人不寒而栗!
方雨辰认命般的闭上了眼,时也命也,这都是命中注定的啊,不过刚刚听到了简邢月的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