门。他们在门站着。露露不断叫嚷着，可是向南就是不开门。
“你为什么要救我？”春娘声音微弱地说。
“因为我喜欢你。”向南说。
“我冷，你抱抱我。”向南将她抱在怀里，发现她的体温又接近冰点了。向南脱去衣服，也除去她的衣服，将她搂在自己怀里。向南的温度传给她后，她的眼睛慢慢张开了，脸色也红润了很多。
她伸开臂膀，抱着向南说：“吻我。”向南将她紧紧搂在怀里，嘴唇在她耳后、前额、嘴唇、脖子上疯狂地吻来吻去。她轻轻的呻吟着，叫着。从她的叫声中，向南体会到了她此刻的兴奋与满足。二人如此交融在一起，完全没有顾忌门外两位朋友的焦虑。
事后，春娘红着脸说：“我是你的人了，死也无憾了。”
向南吻了下她的鼻尖说：“傻孩子，你怎么会死呢？”
“我问你，”春娘捧着向南的脸问：“我都害过你，你为什么还要救我？”
“因为我喜欢你，仅此而已。喜欢你，无论你是谁都喜欢你。喜欢你，没有原则，没有理由的喜欢你。”
春娘哭了，说：“你喜欢我什么，我又不是什么好东西。我不是人，只不过是一条鱼儿罢了。”
“别瞎说，我不管你是什么，你已经是我的女人。我不允许任何人加害你。”向南将她搂得更紧了。
“我的父王、母后都遭人类残害了。我的族人就剩下这么多了，可是，门外的人，将他们都杀死了。我也受了重伤。从此以后，这里不糊再有鱼怪了。你一定要记住，鱼怪是温和的，只会吃水草，不会吃肉。”春娘说。
“别多想，我会救你出去，带着你离开这里。”
“晚了。”春娘哭着说。
夜半十分，春娘身体慢慢变凉，最后完全僵死在那里。那张俊俏的脸和身体慢慢变化，最终变成了一条灰白相间的美人鱼。那是一条向南从未见过的美丽的鱼儿。向南抱着已经死去的春娘大哭起来。
向南用床单裹了春娘遗体，打开门，走了出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