思南并未走远,而是躲到了一个隐蔽的地方。凤满楼遭袭后,她偷偷潜入楼内,准备清理姐妹们的尸体。来到凤满楼后,他发现,所有人的尸体都已经被清理完毕。在堂屋正中挖了一个大坟。思南不知是何人所为,但感动万分。她见尸体还没下葬,于是打开裹尸布,一一察看死者仪容。
看到昔日一起玩笑的姐妹一个个命丧黄泉,思南痛不欲生,泪如雨下。
“都是我不好,是我害了你们。”思南跪下大哭起来。
“别哭了,不怨你。”一个熟悉的声音从后面传来。思南转眼一看,原来是白面书生。
“你怎么在这里?你不要命了?”思安惊恐地问。
白面书生神情自若,走了过来,说:“你怎么回来了?你应该逃走才对。姐姐的英勇行为真让小生佩服啊。如果姐姐不嫌弃,小生带你到舍下躲避几天。不知姐姐意下如何?”
“现在四处都是士兵,我又能躲到哪里去?”思南叹息着说。
“不要担心。我家在山上,相对安全。”白面书生说。
“真的安全吗?你如何保证我的安全?”思南问道。
“没有丞相的命令,没有人敢搜查我的房间。”白面书生说。
“你到底是什么人,”思南不解地问:“你为什么这么大口气,难道你是贵族不成?”
“姐姐恕罪,我一直没告诉你我的真实身份。我叫温久安,我祖父是中原帝国的丞相温中和,当年为去干鲨族势力,为冒姓的李开元吊死与西城。我父亲是隐居多年,后来出山构建中原帝国的温长兴。我家教严格,又极为低调。所以,几乎没有人知道我的身份。我现在在帝国文史学院读书,现在正好是休假时期,你跟我到我隐居的山上就好,一切都会安全的。”
“原来你是大官二代啊。怪不得这么大的口气。不过,你的诗文作的还真不错。”思南苦笑着说。
“谢谢姐姐夸奖,希望姐姐不要嫌弃,与我一起去山上躲几天吧。”
“好吧。这次就全靠你了。不过,你千万别把我给卖了。你要知道,如果我知道你敢出卖我,一定将你碎尸万段。”
“姐姐放心吧,如果我想出卖你,就不会等到那时候了。”
“好,你帮我抬她们的遗体,我们将姐妹们掩埋了后,再出发。”思南说。
在温久安的协助下,思南将所有的姐妹和老鸨一起掩埋在堂屋中。她拖来一大缸油,将油泼满地。她用一条长长的引线接到不远处的一个柱子上。
“我们点燃引线,一个时辰后,整座凤满楼都将葬身火海。这也算给姐妹们办了葬礼了。”思南含泪说。
“姐姐莫要难过,她们在地下有知,必将感谢姐姐。”温久安说。
“什么感谢啊,都是我害了她们。如果我不来这里,他们都将幸福平安地生活着,不至于遭杀身之祸。”
“姐姐不要这么说。人固有一死。如果不是姐姐来这里,她们也无法见证凤满楼的奇迹,当然也不一定能存活下去。人能够经历一下风风火火的,尝试一遍轰轰烈烈,死也值得的。再说,死亡本身就是最大的解脱。这些姐姐们都解脱了,是好事。我们还在这个世界上混混沌沌地活着,甚至不知道为什么活着。我们的人生仿佛就是步步逼向死亡的边缘。只是,有的人用了百年,有的人用了十年八年罢了。”
“呵呵,看不出来,你小小年纪竟然有这般见识。”思南笑着说。
“其实没有了。我出生的时候母亲就死了。父亲不愿意续弦,也不愿意接触女人,所以就我一个孩子。我从小就开始潜心修学,从来没有私人生活。鲨族退出中原后,父亲当了丞相,可是我还是没有自由。他安排我到文史学院学习,连续学了这么多年了,父亲还是不让我毕业。我都崩溃了。要不是遇到姐姐,我这辈子连女孩子都没接触过。多可怜啊。”
“好了,你也别叹息了。你们家族天生就是做行政的。可以说,生在你们家至少都是郡守级别的官吏。你抱怨什么?还多人生下来就注定是流浪与漂泊的命。还有很多人一生都不会有读书的机会,你抱怨什么?姐姐我也走过一些地方,也了解一些人世常情,做人不要太抱怨。如果命运不济,再怎么抱怨也没有用。”
“我就喜欢姐姐,喜欢姐姐的勇敢。不过我还是不了解,你为什么要刺杀杜四郎呢?”
“哎,这个说来话长。我们路上边走边说吧。”
思南化装成男子,随温久安爬出窗户,在月夜骑马往城门走去。走了大约一个时辰,思南回首一看,凤满楼已经是一片火海。看着昔日的居所变成了火海,思南泪如泉涌。万般无奈与千愁百恨都化作泪水。
“姐妹们,我们来世再见。”思南说完便转过头,加速向城门飞奔。时候是暗夜,城门紧锁,他们二人来到城下后,不知所措。
“久安,怎么办?”思南着急地问。
“姐姐,你莫怕,我过去让他们开门。”温久安说。
“你有什么办法?”思南怀疑地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