又见了悬崖边上的痕迹,心里也是万分的惊讶,暗中找人调查去了。
整个京都皇城因苏婉柠一人,而闹得人心惶惶。
朝野之上,龙炎帝动辄大发雷霆,多少官员因一些小而受到斥责,甚至是惩罚。众人一面暗骂苏婉柠是红颜祸水,又一面希望她快些回来,结束眼前的地狱。
坤宁宫。
皇后虽然被禁足,风华却不减,凤冠凤服穿戴整齐,没有丝毫被禁足的幽怨。此刻,她正抚,弄着后院几个水缸中的荷花,“你说,苏婉柠眼下是活着,还是死了?”
娥眉撑伞跟在她身后,笑道:“娘娘,那悬崖高万丈,别说是人,就是一头年摔下去,也得粉身碎骨,何况下头还有狼群出没。禁卫军搜寻了三日三夜也无果,恐怕苏婉柠早就被狼叼去了。”
皇后示意娥眉将伞拿开,抬头看着烈日当空,眯了眼,“你都明白的道理,为何皇上还不明白呢?”
“娘娘,当心日头毒,中暑了。”娥眉又将伞移到皇后头顶,又徐徐说道:“皇上不过是被苏婉柠迷惑,一时看不开罢了,过几日便好了。眼下苏婉柠不在了,正是娘娘的机会。”
“机会?”皇后冷笑一声,“皇上令本宫禁足两年,哪里是本宫的机会了?分明是苏婉汐的机会。”
“娘娘的意思,苏婉柠此次并非意外?”娥眉疑问道。
“她这次太像意外了,才会令本宫起疑心。”皇后说着低头,狠心将一株白荷掐了下来,道:“如今,本宫在后宫中还能信任的,便只有静和了。娥眉,你找个机灵点的人,去祥和殿一趟,一定要避开林月湄的耳目。”
娥眉应声,便着手去办了。
谷底。
苏婉柠整整守了林泧寕三天三夜,后者终于苏醒过来。
“你没事吧!”林泧寕开口第一句,却是问苏婉柠是否安然。眼眸一转见苏婉柠的装扮,勉强笑道:“你穿红嫁衣但真好看。”
苏婉柠不知说些什么,只是看着她,眸子含了水雾,笑骂道:“笨蛋。”
林泧寕被移出木桶,又休养了几日,身子才勉强能动,脸上是恢复了血色,也有了精气神。
苏婉柠每日照顾他饮食起居,除了换衣解手外,一手照应,倒是并无尴尬。间或被花解语打趣儿两句,苏婉柠也能反唇相讥,丝毫不落下风。
花解语虽是人小鬼大聪明伶俐,可到底缺少了经验,哪里是苏婉柠的对手。每每被气的脸色通红,暴跳如雷地出去。
林泧寕半躺在床上,身上还绑着纱布,含笑看着苏婉柠的身影,轻笑出声。
“你笑什么?”苏婉柠转手,凝眉看着他。
“往日见你,总是一副拒人于千里之外的冰冷模样,如今看你总算是有点儿人气,倒是像一个十五岁的少女了。”林泧寕含笑道。
以这满身的伤痕,换的女子此刻展颜,也算是值得了。
苏婉柠白了他一眼,“彼此彼此!”
这时,那老人拿了纱布进来,“今日只换上身的伤口,老头子还要上山采药,姑娘,你替这小哥换了罢。”
“啊!我啊?”苏婉柠吃惊,不可执行地指着自己。
老人将纱布塞到她手中:“难道还要他自己换?”
林泧寕适时,做了委屈状,“我为柠儿受了这么重的伤,难道连为我换纱布都不肯吗?”
平素不论是作为侍卫长还是与苏家兄弟在一起,林泧寕都是一副冷冰冰的模样,哪里有过这个表情。只把苏婉柠惊得是目瞪口呆。
老人临出门时,暧昧地看了二人一眼,顺带将趴在门边看好戏的花解语也带走了。
远远,传来花解语的声音,“师傅,你说他们两人会不会接吻啊?”
随后传来老人的声音:“小小年纪,哪里学来的这些?”
花解语不满,“不知你给我的书吗?”
“为师给你的是药经。你看的都是什么?”老人暴走。
花解语说了些什么,苏婉柠没有再听到,只是眼下已经脸红的能滴出血。
偏偏林泧寕不愿放过她,继续道:“柠儿这身嫁衣,可是为我穿的?”
苏婉柠狠狠瞪他一眼,用手里的纱布扔他,“你还是自己换吧。”
林泧寕连忙求饶。
苏婉柠也不再玩笑,她定了定神,恢复了常色,才动手替林泧寕换纱布。
由于林泧寕伤的最严重的是后背,纱布绕着他的身子缠绕了一圈,苏婉柠必须探手到她背后才能解开纱布。以至于整个人都伏在林泧寕的胸口,能清晰地听见他的心跳声。
与锦嬴亲近时,也多是闭眼不敢直视,身,下的痛也令她无瑕去想。可眼下与林泧寕靠的如此近,能清楚闻到他身上的阳刚气息与药草气息。虽然经了人事,可到底是女子,又红了脸。
林泧寕从不知道,苏婉柠还有如此小女子的一面,当下起了捉弄之心,便道:“柠儿脸红什么?”
苏婉柠抬眼,想要狠狠瞪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