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娘娘吩咐,微臣自动尽心。”
竹素答应了照顾花解语,苏婉柠便放心了。午间龙炎帝来了清云宫,她便将花解语进入太医院的事情说了,花解语又在一旁红眼叙说一番,龙炎帝便应允了。只是花解语须得以男儿身份进入太医院,并且必须通过太医院的基本考核。
这一点二人都不担心,便谢了恩。
锦荷带了花解语下去,为她量身定制男装。
龙炎帝见苏婉柠还穿着素服,知道她心中为林泧寕的死自责,“你也无须再自责了,今日京都府尹来报,那些劫匪已经被抓获,明日便要斩首示众了。”
苏婉柠点头,心中去愤然。她明知真凶是谁,却不得不忍耐着。只道:“皇上,林大人到底是因为臣妾才没了,臣妾想为他素服吃斋一月。”
龙炎帝担忧道:“你身子还需好好调理,吃斋恐怕对你身体不好吧。”
“臣妾的身子原本也不用担心的,何况眼下还有竹素太医在,他已经为臣妾开出了不少补身的汤药。何况只是一月,又不是不吃,不打紧的。”苏婉柠坚持道。
龙炎帝便不再劝阻了。
这两日苏婉柠称病,拒绝了所有妃嫔的探望,宫里已经是风言风语一大堆,就连花解语偶然与锦荷等人出去,也听见了不少。
“要是依着我性子,那些乱嚼舌根的,就该给她一副药毒死才干净。”花解语看着正在梳发的苏婉柠,愤愤不平。
苏婉柠将白色杜鹃簪在发上,又扯了扯素色对襟纱衣的衣领,见并无不妥之处,才拉着花解语出去,“你也说他们只是乱嚼舌根,就不必花那个心思理会。
门口早有轿子等着,苏婉柠带着花解语上了轿辇。
却见那头欢喜连同林月湄的丫头星云匆匆而来,遂又下来。
两个丫头一见苏婉柠,噗通下跪,星云道:“求娘娘找找我家小主。”
苏婉柠心道不好,只怕是林月湄出了大事。连忙将两人拉起,询问道:“你家小主怎么了?”
星云道:“今儿个一早,奴婢去找,小姐,却不曾想,屋子里没人。这两日小姐因公子的事情伤心,今日又是公子出殡的日子,奴婢只以为小姐起得早去了佛堂。可后来去佛堂看了也无人,与宫里的姐妹找遍了满霞宫,可就是不见小姐。芳贵人知道事情闹大了,便让奴婢来找小主,求小主指个明路。”
苏婉柠一沉吟,道:“今日是林大人出殡的日子,湄姐姐定是回家去了。欢喜,你快些去南门,星云去北门,锦荷与明悦去东西二门。湄姐姐要避开宫中侍卫,定是不能走的太快,一定要在她出宫之前拦住。”
四人应声散去,苏婉柠细细一想,以林家的情况,倘或林月湄要出宫为林泧寕送行,只消求皇上个恩旨,她又何必冒死出宫?并且还不一定能够出宫去!
脑海灵光一闪而过,她惊呼不好,忙叫四人回来。
“小姐,怎么了?”锦荷着急问道。
“湄姐姐只怕是去了坤宁宫。”苏婉柠说完,便带着花解语上了轿辇,又欢喜等人就在清云宫等候,吩咐抬轿的太监立即前往坤宁宫。
花解语不明白苏婉柠突然间如此火急火燎的作什么,“怎么了吗?”
苏婉柠半眯着眸子,低声道:“湄姐姐是想用皇后的鲜血,为林泧寕送灵。”
她早该想到的,失子之痛林月湄尚且能够忍耐,只因顾全林家的缘故,可现在林泧寕已经死了,林家后继无望,她亦是心灰意冷。两恨相加,足够她去找皇后拼命。
若是换了自己,若是没有苏家的姨娘与哥哥,只怕早就去了坤宁宫了。
“再快些!”苏婉柠连叠催促,就担心去晚了,林月湄已经酿成了大祸。
眼看着坤宁宫的大门就在眼前,苏婉柠还不等轿辇停稳,便带着花解语下了车,直奔坤宁宫去。
自娥眉死后,坤宁宫便是丫头含翠主理。此刻她正在坤宁宫院子里头监督丫头们修剪花草,见苏婉柠带着一小童急急忙忙而来,不由得疑惑。却还是笑着迎了上去,“柠嫔娘娘这么着急做什么?”
“庆嫔可来了?”苏婉柠着急问道。
含翠顿了顿,“庆嫔小主一大早就来了,现下正陪着娘娘说话呢。”
苏婉柠便绕过含翠,径直进了坤宁宫去。
“小主,娘娘吩咐了,任何人不得前去打扰。”含翠后头跟着,急忙喊道。
苏婉柠却置若罔闻,一路小跑到了殿门前,推开门闯进去。
里头,林月湄着一身浅灰色的素服,不簪一饰坐在皇后对面。皇后还穿着里衣,拥着被子靠在榻上。二人正说着什么,脸上还带着笑容。
只是被开门声惊了,齐齐转头望过去,就见苏婉柠一身素服,正扶着门方喘气。
“柠嫔这是怎么了?一个月不在宫里,连规矩都忘记了吗?”皇后敛了笑,有些不悦。
苏婉柠看了林月湄一眼,见二人都安然,一颗心放下,才跪下告罪,“只因适才湄姐姐的丫头星月来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