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会吧!”苏婉柠大惊,“皇后什么时候有义子,本宫为何不曾知道?”
官儿道:“此事本无几人知道的,连皇上都是见到了那贼人,才知道的。那贼子一个劲说他是皇后的义子,眼下皇上已经带去了坤宁宫,娘娘也快些去罢。奴才还要去太医院通知花解语呢。”
“有劳公公了!”苏婉柠行礼,见官儿离开,脸上挂上一抹冷笑道:“皇后这下可是跑不了了。”
锦荷也道:“她也真是糊涂,竟然找自己的义子去办,这不是留下把柄了吗?”
“她未必糊涂。”苏婉柠眯了眯眼,“当时的情况,谁也不会想到我还会活着,到底是她运起不好,三番两次失利。走吧,我们去坤宁宫。”
锦荷笑着叫了轿辇,便朝坤宁宫去了。
才到坤宁宫,苏婉柠就感受到那股不寻常的气氛,进入主殿。
龙炎帝正端坐在正位上,冷着一张脸,必是动了大怒。而皇后正装坐在他旁边,一脸不自在。右下坐着林月湄,左下是镇北王爷锦梵和苏轩昂。
堂下还五花大绑跪了一个黑衣人。
苏婉柠敛了心神,上前行礼道,“皇上万安,皇后娘娘万安。”
龙炎帝一见苏婉柠脸上太差,关切道:“怎的脸色如此苍白,昨夜没睡好吗?”
一旁的锦荷抢先道:“小主这几日一直在做噩梦,总是夜半的时候醒来,就不敢再睡。”
苏婉柠扭头喝道:“多嘴!”
锦嬴令她坐下,凝眉道:“朕这两日太忙,未曾去清云宫。到底梦见了什么东西,竟然怕成这样!”
苏婉柠乖巧地坐下,道:“也不是什么了不得,只是梦见了被那群黑衣人追杀的事情,有些心有余悸罢了!”说着,她转头看看林月湄等人,问道:“皇上如此大的阵仗,可是为了何时?”
龙炎帝示意她仔细看堂下的黑衣人,“你瞧瞧,这人你可认识?”
苏婉柠看去,那人年纪不过二八,五官深刻,到下巴续着胡须。她摇摇头,“臣妾从未见过此人。”
林月湄咬牙道:“你不曾见过他,他倒是对你十分熟悉。也许他还曾经出现在你的梦里呢。”
苏婉柠依旧不解,“湄姐姐这是什么意思?”
龙炎帝沉声道:“这就是那群曾经追杀你的人,柠儿,你可能没有想到吧!”
苏婉柠大骇,又看了那黑衣人几眼,那人狠狠瞪着她,令她心中骇然。“那些黑衣人都蒙着面,皇上是如何找到他们的?又如何能够肯定,追杀臣妾的,就是他呢?”
“这话,你问你大哥哥和老十吧。”龙炎帝似不愿意多说。
锦梵道:“娘娘可还记得,曾经要暗杀你的那个禁军吗?小王通过他,终于调查得到了些蛛丝马迹。而苏轩昂也得知,在柳林坡有大批的黑衣人出没,小王才和苏将军联手追查,终于找到了那批黑衣人的下落。”
苏婉柠起身,徐徐拜倒:“王爷辛苦了。”
“柠嫔,你可得看清楚了,那些追杀你的人,是堂下这个吗?有些话可以乱说,可有些话,却乱说不得,若是错怪了好人,可就造孽了。”皇后冷眼盯着苏婉柠,意有所指道。
苏婉柠又起身行礼,看了那黑衣人许久,道:“臣妾未曾见过那蒙面人,也不能肯定。”
“无妨,只等花解语来,她兴许就能辨出来。”龙炎帝转眼看了皇后一眼,声音中泛了冷意。
苏婉柠点点头,又坐了回去。
林月湄悄声问她,“你可知这人是谁?”
苏婉柠悄悄回道:“官儿已经说了,湄姐姐不用着急。”
林月湄知道她心里定是有了计划,便也放心下来。
很快,官儿便带着花解语来了。
花解语依次见了礼,龙炎帝才问道:“花解语,你和你柠姐姐多次遭到追杀,若是那人到你面前,你可能认出他来?”
花解语咬牙切齿道:“就算是化成灰,我也认得出来。”
锦嬴又问:“你柠姐姐都不能认出来,你如何能够如此肯定?”
花解语道:“我听过那人说话,知道他有特殊的肺痨,应该是不久于世的人。师父也曾说过,那人的脖颈下,必定有一颗肿瘤。”
龙炎帝有些惊讶,立即叫官儿解开那刘威远的衣服,果然见他脖颈处有一颗肿瘤,只有拇指大小。
“刘威远,这下你还有何话可说?”龙炎帝这下更加确定,刘威远就是追杀苏婉柠的黑衣人。
那刘威远大呼冤枉,“草民与这小丫头从未见过面,怎么会是追杀她?何况草民有肺痨一事,很多人都知道,她道听途说也不足为奇。皇上不能听信奸人之言,就定了草民的罪。”
林月湄冷笑一声,“你说你从未与花解语见过面,又如何知道她是小丫头?”
此言一出,众人皆是醒悟,花解语眼下作了男装打扮,晃眼看去只认为是男儿,加上她因为愤怒而压低了声音,更不辨男女。那刘威远说未曾见过花解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