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嫔的孩子是假的,贤嫔却一朝有了孩子,宫中那些等着看苏婉柠好戏的妃嫔愿望落空,赶着要来巴结贤嫔。可偏偏皇帝下了旨意,这清云宫,除了庆妃和皇贵妃外,谁也不必踏足。
而龙炎帝这几日也日日去清云宫,间或去满霞宫一两次。孙琳琳与苏婉柠同在清云宫,自然是羡煞了多少妃嫔。
连林薇薇都羡慕地看着孙琳琳,“孙姐姐但真是好福气,得到了清云宫那样好的地方。”
“清云宫地方僻静,哪里比得上林妹妹的宫里。”只有孙琳琳自己清楚,皇帝到了清云宫后,一门子心思都在苏婉柠身上,是半点也没有看过她的。
“僻静又如何,皇上肯去,再僻静的地方都是宝地。”林薇薇环视了一下自己房间,简单的装束令她自己都觉得寒掺,“到底是柠姐姐有福气。”
“有福气?她那种人配吗?”孙琳琳冷笑一声,“能够保得住那个孩子再说吧!”
林薇薇装作没听见,从袖中取出一个香袋,递给孙琳琳,“这是臣妾自制的香囊,孙姐姐若是不嫌弃,还请笑纳。”
孙琳琳厌恶地看了一眼,还是收下了,“我先回去了。”
看着孙琳琳趾高气扬离开的背影,林薇薇脸上卑微的笑逐渐隐去,露出一抹了冰冷的笑。
林月湄那日受了委屈,龙炎帝安慰了许久,见她无事,便也放心了。
九月金桂满树,林月湄看着外头稀稀疏疏的桂花,连香味都淡的很。她手里拽着林薇薇才送来了的香囊,里头的香味便是桂花,香的很。
星云跟在她身后,眉眼一转瞧见了门口有一抹人影,轻声道:“小主,清云宫的紫霞来了。”
林月湄转头望去,紫霞迎了上来,行了礼,道:“小姐说清云宫的桂花开的好,请小主过赏桂呢。”
林月湄莞尔笑道:“还是柠儿懂我,星云,快替我更衣。”
“奴婢先去回话了。”紫霞说着便告辞去了。
林月湄到清云宫时,苏婉柠着了一袭菊色花衣,外头披了一件薄薄的浅碧色披风,长发松松散散系在脑后,用一支桃木簪簪着。此刻正躺在那颗金桂下,身前放着案子,案上放了瓜果点心,一副摆开了的模样。
见了林月湄,苏婉柠起身迎了过去,“万事俱备,只欠湄姐姐了!”
那头孙琳琳从清云殿出来,手里端着一个白玉的酒壶笑道:“赏金桂吃桂花糕,怎么能少了桂花酒呢?妹妹受柠姐姐相邀,不能什么都没有吧。”
三人一同入座,林月湄笑道:“我可是什么都没有带啊!”
苏婉柠不满地嘟嘴,“湄姐姐你若是带了什么来,我又不能吃的,我可不依。”
孙琳琳闻言,拍拍自己额头,道:“瞧妹妹这记性,竟然忘了姐姐有孕在身,不能喝酒,实在该罚!”
言罢,自己先倒了一杯,饮下。
林月湄连忙夺过她的酒壶,睨了苏婉柠一眼。“她不能喝就不能喝罢,有什么好罚的?你可不能借着罚酒的由头,把酒都喝了。本宫可不依的!”
三人笑作一团。
中途高兴,林月湄与孙琳琳更是划起了拳,看得苏婉柠大惊。一旁的锦荷紫霞连忙将她移开点儿去,免得伤及了胎儿。
忽然,从孙琳琳袖中落出一枚香囊,里头一阵清香宜人。
林月湄眼疾手快拾起,看着上头的刺绣十分的熟悉,打开看看,见果然与自己袖中的香囊一模一样,当下也没在意,笑着还给了孙琳琳。
三人散了,林月湄到灵夕殿坐坐,等酒醒了再走。
苏婉柠说起了那个香囊,又将林月湄转交给自己的香囊拿出来,轻声道:“湄姐姐,这香囊是一模一样的!那孙琳琳与林薇薇私下来往甚密啊!”
林月湄满不在乎地道:“微微向来心善,送与旁人一个香囊算的什么?何况她身无长物,能够送人的,也只有香囊了。”
苏婉柠知道林月湄对林薇薇有好感,当下也不想与他多说,只道:“罢了,但愿是我多心了。”
转眼到了秋尾,天气凉了下来,苏婉柠的身孕已经有了五个月,小腹隆起十分明显,她整日里就愈发的懒得,除了吃饭基本都躺在榻上,不曾走动。
林月湄骂她像猪似得,整日里就是吃了睡睡了吃,“才五月大就这样,回头再大一点,你还怎么得了?”
“整日里腰酸背疼的,起来就浑身乏力,还是躺着舒服些。”苏婉柠躺在榻上,拥着一张碎花袄子。旁边还放了个炉子。
“天儿热的时候抱冰炉子,天儿冷的时候抱火炉子,从前也不见你如此娇贵啊!”林月湄笑骂道。
苏婉柠委屈道:“柠姐姐,话不能这样说,你得想想,我一热就是两个人热,一冷就是两个人冷,可不得比别人厉害些吗?”
“就你能说会道。”林月湄看看她的肚子,正色道:“如今你这个身孕可是个宝,太后十分重视,想来苏婉汐是害不了你了。”
“夏鉴羽的事情与皇贵妃必定有关系,太